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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她有些愧疚了起來,終是忍不下心來看著他為自己擔憂,只得埋頭在他懷裡悶悶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想要小師叔抱抱。”
小師叔這五年來都沒來看過她一眼,丟她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裡,她有點賭氣而已。
聽著這麼說,面前的小師叔神色這才一鬆,如她所願將她抱入臂彎,左手象徵性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以示懲罰,“你這孩子”。
這隻屬於他們兩個之間的親密動作,終於讓顧雪舞心頭壓了好幾年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委委屈屈地抱著自家小師叔的脖子哭了起來,那眼淚硬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很快便是溼了面前人的半個肩膀。
他自然是明白自家的孩子憋了滿肚子的委屈,忍了這麼多年才終於在自己面發洩出來,心頭跟著滿滿是疼惜,邊輕拍著她的背邊柔聲哄道:“小師叔不好,讓雪舞這幾年來受委屈了。”
“嗯,我受委屈了,受了好多的委屈。”男人臂彎裡的小丫頭邊哭邊點頭一個勁兒地承認。
“好,我們家的雪舞受了很多委屈,等時機到了,小師叔就與你好好出一口氣可好?”
“不好,我才沒受委屈。”
“……好。”
“我有委屈……”
“好。”
……
就在這一來二去的毫無意義的反覆之中,顧大小姐終於流夠了馬尿,心頭也哭得舒暢了,這才淚眼模糊地緊摟著自己小師叔的脖子慢慢變得安靜起來。
知她哭得差不多了,墨離抽出一根素白的錦帕來,將自家丫頭滿臉的鼻涕淚水擦個乾淨,“可是哭好了?”
“哭好了。”小丫頭紅著眼睛帶著鼻音應他。
“那現下與師叔說說你的委屈可好?”
“不好。”
“為何?”他知道,她定是有條件要提出,在自己面前,這孩子可是任性得緊。
果然,臂彎裡的人抬眼看了一眼濃霧之外的若隱若現的明月,抬手指著頭頂到,“我要坐在雲上看月亮”。
“好。”
於是,答應了各種條件之後,墨離這才請動了自家小祖宗的金口,聽著她倒豆子似得將自己的諸般委屈訴說出來,眉眼也跟著舒展了一些。
他要將她說出的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都記住,現在能收拾的,就早早收拾了,若是明著不好收拾,那他便暗著來,不管怎樣都是要替自己的孩子出口惡氣,自己的孩子他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如何容得下別人隨便欺她?
……
“小師叔,我以後再不要做‘吊車尾’了。”
“好。”在他得眼裡,這天劍門其他的弟子才是十足的“吊車尾”,遇到個上不得檯面(在小師叔眼裡,天下螻蟻皆渣渣……)的鬼物就嚇得半分動彈不得,最後還得靠他家的丫頭才能扭轉乾坤。
“我不要過得像以前那樣憋屈了,以後誰罵我我就罵回去,誰欺負我,我揍脫他大門牙,揍得他鼻血滿天飛。”
“好。”就該這樣不是?
“我要交好多好多朋友,我要當老大,我要收好多好多小弟。”
“為何要收小弟?”交朋友他能理解,可為何她一個小女娃想收小弟,雖然他知道這孩子腦子比常人來說是有些奇怪,可這收小弟一說,他卻是真真第一次從她口裡聽得。
“因為我以後會變得飛揚跋扈,仇家肯定多多,以一難敵眾,所以我要準備好多小弟,讓他們做我的打手。”
墨離有些發矇地點點頭,雖是覺得這孩子想法有些荒謬,可私下又覺得這想法其實也不錯,還點醒了他,讓他萌生一個想法來,若是這孩子以後身邊高手如雲,他就算以後飛昇了,沒法留在下界,也會放心一些。
“那你現下可是有‘仇家’?”聽她說得差不多了,他開始套話。
“沒有。”顧雪舞答應得很是肯定。
墨離眉頭一挑,不解地問道:“我聽說你那二師姐不是時常欺負你麼?”
顧雪舞回答得坦然:“書上說了,仇家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所以,要說仇家,她也算不上,就在嘴上佔我便宜,何況我也能偷偷欺負回去,這一來一去,差不多就平了,沒什麼的。”
“今日若不是她一番不懷好意的攛掇,你怎會被那女鬼欺負?”
“她不那樣做,我估摸也是要站出來的,所以我倒是不怪她,何況,那個女鬼沒欺負到我的。”
墨離眯了眯眼,他家的孩子是否心太善了?“記住小師叔的話,以後誰若是再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