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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的那一家只有這一個獨子,如果跟我姓盧了,人家就絕其香煙後代了。我還讓他姓燕,等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第一個兒子還姓燕,讓他燕氏門中先有個後代。到生第二個兒子,再姓盧,算盧家的後人。”“啊呀!盧俊義這個人太好了!”“可是好吧。我把他的這些事情說出來,你劉爺如不喊好,打我的嘴巴子。這個人真正太好了,不然人家就喊他盧善人、盧活佛了嗎?”“且慢,這個兒子燕青還好吧?”“好!怎麼能不好呢?告訴你,他跟盧員外一樣,心不曉得多善哩。現在長大成人了,今年十九歲,跟我同年。唉!劉爺啊,人與人不能相比,人比人要氣死人哩!他十九歲,我也十九歲,他過的什麼日子啊?他是盧府的小主人。我一天到晚侍候人,腿筋都跑斷了!這個不談了。盧員外的本領好哪,他見燕青生得比較瘦,就教他三十六著巧打。我告訴你啊,據說燕青的巧打打得著實好哩。後來他又得到高人傳授,學會了七十二把神拿。乖乖!據說這個神拿就更厲害了,不怕你是個金剛大的大個子,碗口奘的膀條子,他只要三個指頭在你哪個穴道上稍微碰下子,工!就把你摜倒了。就睡在地上歪嘴抽筋翻白眼,聽他擺佈了。你說他的本事好不好?”“唔,照你這麼一說,這個燕青的本領很好!”“當然好啊。他還有個外號哩。”“外號叫什麼?”“人都喊他浪子燕青。”“啊呀!照這麼說,這個孩子是個浪子,不長進啊!”“哪個告訴你他不長進的呀?”“浪子嘛,浪蕩子還好嗎?”“劉爺啊,你今兒是初來乍到,我們是談了玩的,你如果是本鄉本地的人,就對不起你了,就要打你嘴巴子了。”“怎麼著?”“他的外號叫浪子,並不是個浪蕩公子啊,是因為他生得漂亮,眉清目秀,齒白唇紅,是大名城裡獨一無二的美男子,出了門見到他沒有不誇他的,功夫又好,好到沒法說了,所以才稱他浪子燕青的。你不要把喧個意思弄錯了呀!”“噢,原來是這個意思。且慢,現在他家家裡是誰管事啊?”“管事啊?告訴你撒,現在他家父子兩個都不大管事了,除了重要的事情要請示員外,一般的事情都讓管事的管了。管事的是個什麼人呢?說起來又是件巧事。所以說一個人的運氣了不得哩,到了時來運轉,山都擋不住。這個人姓李,叫李固。”“噢,叫李固。”“哎。他是姑蘇人氏。談到他的事情,沒得哪個比我更清楚的。李固是二年前到此地來投親的,就住在我們店裡。哪曉得他投親不遇,手頭又拮据,一急一躁,急出一場大病來。請醫生來看病,醫生開的藥方又不投門,病勢越來越重,奄奄一息,我倒要死了。不瞞你劉爺說,我們怕他一口氣不來,我們店裡不但要代他收屍,訊息傳出去,膽小的都不敢到我們店裡來住店了。我們東、夥兩個晚上一商量,房錢、飯錢我們就認倒黴,不要了,趁他還有口氣的時候,悄悄地把他抬到後門外頭,朝牆根底下一放,我們就不管了,那天夜裡大雪紛飛,雪堆多厚的。我們東夥兩個回來,把門朝起一關,以為這一來沒事了。哪曉得他得的是火症,藥不投門,吃來吃去沒得用,在雪地上被雪一徹啊,不但沒有死,病反而好起來了。天亮之後,他睡在雪地上哼起來了。無巧不巧,這一天盧員外一早坐轎到德興閣當典有事,這一丬當典也是盧府開的,就在我們店後門斜對過。盧員外下轎一望,看見有個人睡在雪地上哼,就叫手下人過來查問。一查點,原來是這麼回事。盧員口吻上隨即就把我們東、夥兩個喊了去。我們曉得壞事了,見了盧員外朝下一跪。盧員外說:你們東、夥兩個這麼做還得了嗎?你們倒是開黑店啦!人家不過有病,又沒有死,你們忍心害理,把他搭到外頭來,居心把人家凍死了。現在你們還是願打,還是願罰?我們就問了:員外,願打怎麼說?願罰怎麼說?他說:願打,我馬上寫張條子,把你們送到縣裡去,打你們每人五十小板子!枷你們 一個月!我們一聽,沒得命了,忙說:不能玩!望員外施恩,我們願罰吧。願罰怎麼說?員外說:你們如果願罰,你們代我把這個李固先抬回去,拿我的片子,去請某醫生來代他治病,到治好了為止,所有的醫藥錢、房錢、飯錢都跟我算。我們一聽:這哪裡罰我們,是賙濟李固,對我們還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我們說:員外,我們願罰,願罰。我們東、夥兩外隨即就把李固抬回店裡,按照盧員外說的,給他請醫生看病,好好地服侍他。哪曉得,這次請的醫生高明呢,開的藥方也投門了,過了幾天病就好了。又過了半個月,李固的身體就復原了。李固曉得是盧員外救的他,感恩不盡,就到盧府去叩謝盧員外。盧員外把李固一望,見他得不醜,蠻歡喜他的。我跟你劉爺談,李固是長得漂亮哪,年紀又輕,今年才三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