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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保護他。我曉得我們的本領不如史文恭,但是你老放心,到了大哥危急的時候,我老子上去,多了不敢說,十招八招我還捱得下來。請你老在陣前注意,看到勢頭不對,你就兵分兩路,一路來保護大哥,另一路就衝他的葫蘆谷,到那時史文恭非回馬保護葫蘆谷不可,大哥就可保無礙了。侉子就是說的這一番話。所以吳加亮聽聽:咦喂,你不要看侉子粗雖粗,哪曉得這個章程還就不醜。軍師隨即叫侉子下去改裝。侉子下去把裝束一換,回到大帳口,坐馬勢朝下一蹲,兩手理著頦下的鬍鬚,怪眼圓睜,望著帳上眾人。眾人把他一看:“啊?”你不要看侉子紅頭髮、紅鬍子,哪曉得打扮起來還著實不醜哩。侉子這時候頭上戴的是大紅緞包頭,身上穿的是大紅緞排門密扣短衣,底下是大紅緞兜襠衩褲,足下穿了一雙深幫薄底麂靴。在他的背上,插了一口大撲刀。這一把刀有一庹長,四指寬,雙起線,硃紅漆的刀把子,刀把子上有紅綢子,風吹二面飄蕩。侉子上來就朝晃蓋背後一站。吳加亮還是命呂方、郭盛調兩千人,一千名短刀手,一千名弓箭手,到營外列成陣腳。寨主、軍師帶著眾頭領出了大營。晁蓋今天還穿戴的一身王冠王服。胯下騎了一匹紅沙馬,一對金裝鐧壓在鞍山。吳加亮走著想著:我們這一陣子耽擱,時辰不早了,說不定史文恭等得不耐煩,已經收兵回莊了。如果他收兵回莊就好了,我們今天就免得冒這一次險了。出了營門再一望:可要死啊!史文恭還在徵場上等著哩!騎在馬上,左右賓士,耀武揚威。沒得辦法啊,只好照侉子的章程辦啊。“孩子啊,升炮!”“是!”火繩一亮,嗒!嗒!嗒--!為什麼升三通炮?堂堂寨主出馬,當然要升三通炮。這也叫一尺船,一尺桅,要跟他的身份相稱哩。“大哥,你老要小心啊!”“愚兄知道。”“侉子啊,你要當心啊!”“咱老子明白。”晁蓋把馬一領,咯啷咯啷咯啷咯啷--,直奔戰場。侉子蹦縱躥跳,跟在馬後。
史文恭為什麼到這一刻還在戰場上等?他今天等到晚都要等。他昨天回莊以後,就跟曾家五弟兄商量過了,準備今天要晁蓋的性命,先把梁山的寨主辦掉,梁山人就不戰自亂了,接著衝過去再把狗頭軍師吳用一捉,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縱然還有幾個殘兵敗卒,也玩不起來了,大功就告成了。所以他今天到徵場上來,指名要晁蓋出來答話,答話是假,動手是真,只要晁蓋到戰場上來,他槍一抬,諒晁蓋也招架不了,還不結果他的性命嗎?這一刻望見梁山人終於出來了,接著三通炮響,晁蓋王冠王服單人獨馬奔戰場來了。心裡好喜歡:狗頭軍師吳用啊,今天你也太大意了,居然就讓晁蓋一個人出來了,這不是讓他來送死嗎?再一望:“啊?”在晁蓋馬後有個穿紅緞子的蹦啊蹦的跟著,是什麼東西啊?再仔細一看:噢,原來是個人。來人是一身馬僮的裝束。咦,奇怪,到徵場上來為何要帶馬僮?帶馬僮一般的都是到人家家裡去應酬,或者到什麼地方去遊玩,由馬僮專門服侍馬。帶個馬僮到戰場上來,從來沒有見過。再把這個人的相貌一望:噢,明白了。這個人我認得,是來保護晁蓋的。史文恭跟劉唐見過面的呀?沒有。沒有見過面怎麼認得的?梁山上有好多人在各地都掛有畫圖形的告示,都是官府要捉拿的要犯,在他莊上就有這些人的影象。赤發鬼劉唐的這副臉嘛,最容易記得了,而且他又是梁山起首的老人,七星聚義短劫生辰壽綱,有他在座。劉唐裝扮個馬僮來,一定是保護晁蓋的。有劉唐在旁邊,我要想一槍把晁蓋挑死了,恐怕不容易哩。怎麼辦呢?是不是今天放晁蓋回去呢?不行。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要想晁蓋再到我面前來,望他磕頭他都不會來了。今天非置他於死地不可!有了,既然用槍沒有把握,我何不改為用暗箭呢?劉唐只知防我的槍,他決不會防我的暗箭。對!就用這個辦法。的確,晁蓋也好,吳用也好,劉唐也好,哪個都沒有想到史文恭今天會用暗箭。
晁蓋這一匹馬離史文恭約有一二丈遠,咯啷!把馬勒定了。“哇,大膽的村狗!本寨主在此,你有何話講?”史文恭把丈八銀團龍槍壓在鞍山,雙手一併,笑眯眯地:“原來是晁寨主駕到,恕史文恭在馬上不能行全禮,請寨主恕罪。”不能行全禮就是不能下跪。“呔!史文恭,你有何話,速講!”“是,寨主先息怒。史文恭有片言稟告。俺史文恭早就聞聽貴山替天行道,正大光明,本想投奔水泊,又怕未立寸功,寨主、軍師不肯收留。後來聽說曾家奉旨要剿滅梁山,我就藉機到曾家莊來暫且棲身,等待有朝一日,貴寨來攻打曾家莊,我史文恭與你們裡應外合,打破曾家莊,好作為進見之功。這是俺史文恭的一片真情,請寨主明察。”“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