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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地方很容易勾出很多不好的回憶,屬於那個時候的鋒利,也壓抑不住地浮現。
宿柳向她走近了兩步,“我不管你是誰,和公子什麼關係,出去。”
“解了他的藥,我自然走。”
“不可能。”傲然拒絕,眸中燃出勢在必得的烈火,“你知道我為這一天等了多久?要騙得他完全不設防又有多難?好不容易給我等到,今夜之後,他就是我的。”
相從平靜迎視她,“他心繫旁人。”
“我知道啊。以前,我每聽他說一次就心痛一次,其他那些傻子姐妹也是一樣的吧?誰相信呢,風流天下的殷采衣,誰也沒碰過。他整日裡只惦記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什麼繁花都看不見,我有多心痛——”唇邊綻開妖嬈的笑意,更湊近了兩步,柔聲道,“你,也就有多心痛吧?”
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
“還裝什麼呢?”宿柳肆笑,“我入青樓八年,難道連男人女人也分不出?難道連喜歡的眼神也認不得?小丫頭,你太嫩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麼喜歡的。”按捺住心中漸起的怒意,相從道。這種地方,她是真的不能心平氣和。
“你在跟我說教?”宿柳嘲諷地勾起嘴角,“春宵苦短,姐姐沒空奉陪。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請?”
手縮排了袖中,安靜的少女眼中風起雲湧,如同壓抑了許久的什麼東西終於被放出來了一般。昏黃的燭火一陣明滅,原來刻意造出的曖昧氣氛,陡然間沉澱下去。
那眼光再度看過來的時候,宿柳毛骨悚然,有一種很強烈的——被盯住一樣的感覺,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放人,我不與你為難。”
宿柳下意識往殷采衣的方向看了過去,恰見到他垂在桌邊的手指微微一動。少量的迷藥效用已經過去,接下去發作的就該是——
她一定要得到這個人。
咬牙,勇氣不甘全由心底升起來。她伸手摸向腰間,嬌斥:“休想!”
距離過近,長鞭的效用只能發揮一半,但同時相從也沒有閃避的餘地——她也並不想閃。
出乎宿柳意料的是,相從不退反進,竟然捨身撲了過來。鞭尾在她頰邊掃出血痕的同時,一樣碧青的東西也由她袖中蒙上了她的口鼻。
是一串榆錢。
宿柳自然不知道那串榆錢上塗有麻藥,事實上,她剛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
殷采衣功力深厚,當時拿著玩耍時離口鼻又有一段距離,才能撐上一炷香的工夫不倒。宿柳卻半點內力也沒有,這一中招,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的。
她身不能動,神志卻還清醒,怕得要哭出來。不是沒經過血腥場面,自己還親自動過不少手。但,那都是在確定不會有危險的情況下,她是美人,驕縱一些是應當的,只要不過分,沒人會認真怪罪。
但剛才,那分明兩敗俱傷不要命的打法——她看得見那丫頭眸底的冷靜,一個不過雙十不會武功的少女,怎麼會有這種狠勁?她完全確信,就算她剛才遞出去的是鋒利的劍刃,那丫頭仍會毫不猶疑地撲過來。
相從一擊奏效,便不再理她,徑自去扶殷采衣,先為他潮紅的臉色吃了一驚,“殷主事?”
不好的預感襲來——
因她的呼喚,那雙慢慢睜開的眼中,茫然的情慾之色證實了她的預感。
糟!直覺甩開後退,青年的身軀本能追逐過來,實力相差太遠,幾乎沒有任何掙扎餘地就被壓在了身後的床鋪上。
頭重重地撞到床柱,昏沉了一刻——這一刻已足夠身上的人全面侵壓住她。
沸水般的呼吸噴在頸側,隔著單薄的春衣彷彿可以感覺到滾燙的肌理,好……熱。
為藥所制的青年長睫半溼,俊秀的五官因沾染了異色而魅惑得不可思議,珠玉般的眉目也華麗起來,這麼一張臉,這樣的神色,當此情景,生生得勾引人要昏眩過去。
柔軟的唇不分青紅皂白壓下來,所到之處野火燎原般燃燒,縱然神志不清,柔韌的指掌體現出來的仍然是完美的技巧;越來越重的喘息,近在耳側,比之春藥更具催情的功效——
相從控制不住地顫抖,呼吸急促到跟不上,心跳得要躍出胸腔,什麼也看不到。眼前無邊無際的黑,眼睜得再大也瞧不見一絲的亮,大口喘息著,唯一能動的左手很用力很用力地伸出去——
脖頸處一陣啃噬的微疼,指尖感覺到涼意——
地上的宿柳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