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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聲道。
“多謝兩位兄長提點!”
聽聞“賞善罰惡”使者所言,羅湛心中頓時一喜,適才之所以起身,相敬“臘八粥”予“張三”、“李四”,正是有此一想,當下斜眼向身邊席上瞧去。
“這粥氣味太濃,我喝不慣,小英雄隨便請用,不必客氣。”
附近席上數人見到他目光shè來,忙端起粥碗,紛紛請喝,眼見羅湛一雙手接不了這許多碗粥,生怕“張三”反悔,失去良機,忙不沓的將粥碗放到“羅湛”桌上。
“多謝!”
見得粥碗頗多,羅湛也不他顧,直接轉首招呼旁席的“石破天”,共同吞喝開來。
“這位解英雄說得不錯,地圖上這座無名荒島,便是眼前各位處身所在的“俠客島”了,不過“俠客島”之名,是我和木兄弟到了島上之後,這才給安上的。
那倒也不是我二人狂妄僭越,自居俠客,其中另有緣故,各位等會便知,我們依著圖中所示,在島上尋找了十八天,終於找到了武功秘訣的所在,原來那是首古詩的圖解,含義極是深奧繁複,我兄弟二人大喜之下便即按圖解修習。
望了一眼大口吞嚥“臘八粥”的羅湛、石破天二人,“龍島主”微笑點頭,既而接著講解出聲。
“唉!豈不知福兮禍所倚,我二人修習數月之後,忽對這圖解中所示武功生了歧見,我說該當如此練,木兄弟卻說我想法錯了,須得那樣練,
如此爭辯數rì,始終難以說服對方,當下約定各練各的,練成之後再來印證,且看到底誰錯,練了大半年後,我二人動手拆解,只拆得數招,二人都不禁駭然,原來……原來……”
他說到這裡,神sè黯然,住口不言,“木島主”嘆了一口長氣,也大有鬱郁之意。過了好一會,“龍島主”才又道。
“原來我二人都練錯了!”
群雄聽了,心中都是一震,均想他二人的徒弟“張三”、“李四”武功已如此了得,他二人自然更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測,所修習的當然不會是尋常拳腳,必是最高深的內功,這內功一練錯,小則走火入魔,重傷殘廢,大則立時斃命,最是要緊不過。
只聽“龍島主”繼續道:“我二人發覺不對,立時停手,相互辯難剖析,鑽研其中道理,也是我二人資質太差,而圖解中所示的功夫又太深奧,以致再鑽研了幾個月,仍是疑難不解。”
“恰在此時,有一艘海盜船飄流到島上,我兄弟二人將三名盜魁殺了,對餘眾分別審訊,作惡多端的一一處死,其餘受人裹脅之徒便留在島上。”
“我二人商議,所以鑽研不通這份古詩圖解,多半在於我二人多年練武,先入為主,以致把練功的路子都想錯了,不如收幾名弟子,讓他們來想想。”
“於是我二人從盜夥之中,選了六名識字較多、秉xìng聰穎而武功低微之人,分別收為徒弟,也不傳他們內功,只是指點了一些拳術劍法,便要他們去參研圖解。”
“那知我的三名徒兒和木兄弟的三名徒兒參研得固然各不相同,甚而同是我收的徒兒之間,三人的想法也是大相逕庭,木兄弟的三名徒兒亦復如此。”
“我二人再仔細商量,這份圖解是從李太白的一首古詩而來,我們是粗魯武人,不過略通文墨,終不及通儒學者之能jīng通詩理,看來若非文武雙全之士,難以真正解得明白。”
“於是我和木兄弟分入中原,以一年為期,各收四名弟子,收的或是滿腹詩書的儒生,或是詩才敏捷的名士。”
“不瞞諸位說,這幾名弟子若去應考,中進士、點翰林是易如反掌,他們初時來到“俠客島”,未必皆是甘心情願,但學了武功,又去研習圖解,卻個個死心塌地的留了下來,都覺得學武練功遠勝於讀書做官。”
說道此處,“龍島主”伸手向身旁兩側“黃衣”和“青衣”的七八名弟子一指,語氣依然平,卻微雜遺憾之意地道,旋即,“龍島主”接著又道。
“可是這八名士人出身的弟子一經參研圖解,各人的見地卻又各自不同,非但不能對我與木兄弟有所啟發,議論紛紜,反而讓我二人越來越胡塗了。”
“我們無法可施,大是煩惱,若說棄之而去,卻又無論如何狠不起心,這才廣請江湖中jīng博武學之輩,來此“俠客島”上,共參玄妙奇學,以解我兄弟二人之惑。”
“恰好其時島上的‘斷腸蝕骨腐心草’開花,此草若再配以其他佐使之藥,熬成熱粥,服後於我輩練武之士大有補益,於是我二人派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