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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她人呢?”這一次她更想殺了自己算了。
“在回卡底尼亞的途中吧。她一大早就出發了。”
“我還以為她會跟我們一起走。”
他瞪了她片刻,而後眉峰聚起,摟著她的雙臂也收緊。“你希望她跟我們一道走?為什麼?好讓我在想吻你時可以免得被我吻?”
丹雅愈加有如墜入霧中。“你怎會有這個想法?”
“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我才沒有說這種話!事實上那比較像她對我說的話!她說我務必感謝上蒼有她這麼一個人存在,因為我不可能會喜歡跟你行夫妻之禮,而她呢,她會確使你不會那麼做。她居然,居然敢認定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丹雅氣得眼前直髮紅。“那女人還說了我什麼壞話?”
迪凡沒有回答。他不知道他該相信的話。丹雅說話有時總讓他有種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講真的,或僅是一時的氣話。但麗茜便不同,她不曾騙過他。而且麗茜所說的全是他自知的。
事實上那也就是為什麼他會在解開麗茜攀附在他身上的身軀,命令她回房去收拾行李,天一亮就離開之後,他又喝下更多的酒的原因。而他當時的口吻和態度,都不是很好。現在他清醒了,他很後悔對她那麼兇。也由於他現在是清醒的,他了解到昨晚他對丹雅說她尖叫時麗茜是跟他在一起——事實上那時候麗茜已回房有三十分鐘之久——完全是出於氣憤的報復心理。他要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但是丹雅並不覺得痛苦,她只覺得生氣,氣她在生命攸關的時候他則正在享樂。
關於丹雅指控要殺她的人是麗茜的這件事,他還是無法接受。麗茜或許心胸狹小,也或許個性卑劣,但絕沒有膽子幹殺人這種勾當。
下面的這句話,耗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問出口,“如果你不要她在我的身邊打轉,那麼你是準備接受全部的我了,包括我臉上的疤?”
丹雅不曉得這句問話有多要緊,也不曉得如果她僅是照實說,說句是:“是。”事情將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和枝節,可是她的倔脾氣偏偏在此時又犯了。
“又提你臉上的疤。你跟麗茜真是天生一對,兩個都那麼在意那幾個疤。”
在迪凡的耳中,他只聽見她迴避了他的問題。而他當即認定他已得到他所要的答案。他猛然將她推坐回他的對面。
“你或許不喜歡我碰你,但你最好學著習慣。不過你我心裡都有數,一旦你被吻時你便再也不在乎是誰在摸你、吻你,不是嗎?”
“那我可不清楚。”丹雅回吼。
第十一章
“你介意吻我嗎?”
瓦西里整整六英尺高的個子完全拉直。“你說什麼?”
丹雅羞紅了臉,但她不準備放棄。他們已經恰恰抵達卡底尼亞。他們告訴她再過三、四天便抵達。
這一路上,從離開了但澤,迪凡又像在船上時一樣,處處避著她。他不再同她乘一輛馬車;他叫舍基或是拉嘉陪她,他自己則和瓦西里騎馬,而且是騎在隊伍的最前面,跟侍衛一起。現在她很難見到他,即使在村莊或是向莊園借宿,他也不曾再搭理她。有一次他們在野外札營,而她連他在什麼地方睡覺都不曉得。
自離開但澤之後,他們就像離開了文明世界。放眼所及除了山,就是荒涼的原野,偶爾出現的農家、村舍成了這片大地唯一的點綴。此外,不時的,丹雅會看到一、兩座矗立的城堡。
這一路的天氣不是很好。不是烏雲密佈,就是濃霧遮天,有時候霧濃得僅見只尺。到目前為止,還未有一天是晴天。事實上,昨天還飄起雪花。如果迪凡的陰陽怪氣沒有使她鬱悶寡歡,那這種綿綿愁雨的日子也會教她悶出病來。
此刻,她盯著瓦西里的眼睛,又把她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問你介不介意吻我。”
“坦白說,介意。”瓦西里憤慨的說。而後他看了看這個他們在一小時前停下來要紮營過夜的地方。
丹雅一猜便知道他是在找迪凡。“他不在。他跟舍基到離此有一、兩哩路的村子去了。至少拉嘉是那麼告訴我的。”
瓦西里的眼睛回到她的臉上。“如果他真的不在附近,那你何以會提出如此荒謬的請求?你想要他吃醋,不是嗎?”
“說得好像他真的會似的。”丹雅冷哼。“你想錯了,我是為我自己。迪凡說無論誰吻我,他們都會從我這裡得到相同的反應。我想知道是不是如此?”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