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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交要學長流水,依呀個依嗨喲!
莫學露珠一早晨,你我如同板栗樹,依喲!
風吹雨打不動根噢,依嗨喲!“
鼓聲狂敲,白族人歡舞不停,場面如此熱烈,如此壯觀。夏磊迷惑了。覺得自己整個被這音樂和舞蹈給“鼓舞”了起來,這才明白“鼓舞”二字的意義。他目不暇給的看著那些白族人,感染了這一片騰歡。他笑了。好像從什麼魔咒中被釋放了,他回到自然,回到原始……身不由己的,他加入了那些白族青年,舞著,跳著,整個人奔放起來,融於歌舞,他似乎在一剎那間,找尋到了那個迷失的真我。他跟著大家唱起來了:“依嗨喲嗨依依嗨喲!你我如同那板栗樹,依喲,
風吹雨打不動根噢,依嗨喲……“
夏磊就這樣在大理住下來了。
塞薇用無限的喜悅,無盡的崇拜,跟隨著夏磊,不厭其煩的向夏磊解釋白族人的習慣、風俗、迷信、建築……並且不厭其煩的教夏磊唱“調子”。因為,白族人的母語是歌,而不是語言。他們無時無地不歌,收穫要歌,節慶要歌,交朋友要歌,戀愛要歌……他們把這些歌稱為“調子”,不同的場合唱不同的“調子”,他們的孩子從童年起,父母就教他們唱調子。整個白族,有一千多種不同的調子。塞薇笑嘻嘻的告訴夏磊:“我們白族人有一句俗語說:‘一日不唱西山調,生活顯得沒味道!’”“要命!”夏磊驚歎著:“你們連俗語都是押韻的!我從沒有碰到過如此詩意,又如此原始的民族!你們活得那麼單純,卻那麼快樂!以歌交談,以舞相聚,簡直太浪漫了!要命!我太喜歡這個民族了!我太喜歡這個地方了!”
“你是我們的本主神,當然會喜歡我們的!”
夏磊臉色一正。“我已經跟你說了幾千幾萬次了,我不是本主神!”“沒關係,沒關係!”塞薇仍然一臉的笑。“我們所崇拜的本主神,本來就沒有固定的形象,而且是‘人神合一’的!你說你不是本主神,我們還是會把你當成本主神來崇拜的!”
他瞪著塞薇,簡直拿她沒辦法。
塞薇今年剛滿十八歲,是大理出名的小美女,是許多小夥子追求的物件。她眉目分明,五官秀麗,身材圓潤,舉止輕盈。再加上,她有極好的歌喉,每次唱調子,都唱得人心悅誠服。她是熱情的,單純的,快樂的……完全沒有人工雕鑿的痕跡。她沒念過什麼書,對“字”幾乎不認識,卻能隨機應變的押韻唱歌。她是聰明的,機智的,原始的,而且是浪漫的。夏磊常常會情不自禁的拿她和夢凡相比較……夢凡輕靈飄逸,像一片潔白無瑕的白雲,塞薇卻原始自然,像一朵盛放的芙蓉。夢凡,夢凡。夏磊心中,仍然念念不忘這個名字。夢凡現在已經嫁給天白了吧!說不定已經有孩子了吧!再過幾年,就會“綠葉成蔭子滿枝”了!該把她忘了,忘了。他摔摔頭,定睛看塞薇,塞薇綻放著一臉的笑,燦爛如陽光。
和塞薇在一起的日子裡,刀娃總是如影隨形般的跟著他們。這十歲大的孩子,帶著與生俱來的野性與活力,不論打魚時,不論打獵時,總是快快樂樂的唱著歌。對夏磊,他不止是崇拜和佩服,他幾乎是“迷戀”他。
洱海,是大理最大的生活資源,也是最迷人的湖泊。蒼山十九峰像十九個壯漢,把溫柔如處子的洱海攬在臂彎裡。夏磊來大理沒多久,就迷上了洱海。和塞薇刀娃,他們三個常常划著一條小船,去洱海捕魚。洱海中漁產豐富,每次撒網,都會大有收穫。這天,刀娃和塞薇,一面捕魚,一面唱著歌,夏磊一面划船,一面聽著歌,真覺得如在天上。
“什麼魚是春天的魚?”塞薇唱。
“白弓魚是春天的魚!”刀娃和。
“什麼魚是夏天的魚?”塞薇唱。
“金鯉魚是夏天的魚!”刀娃和。
“什麼魚是秋天的魚?”塞薇唱。
“小油魚是秋天的魚!”刀娃和。
“什麼魚是冬天的魚?”塞薇唱。
“石鱸魚是冬天的魚!”刀娃和。
“什麼魚是水裡的魚?”塞薇轉頭看夏磊,用手指著他,要他回答。“比目魚……是水裡的魚!”夏磊半生不熟的和著。
“什麼魚是岸上的魚?”塞薇唱。
“娃娃魚是岸上的魚!”夏磊和。
刀娃太快樂了,搖頭晃腦的看著塞薇和夏磊,嘴裡哼著,幫他們配樂打拍子。“什麼魚是石頭上的魚?”
“大鱷魚是石頭上的魚!”
“什麼魚是石縫裡的魚?”
“三線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