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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民徽在片中是蔡卓言的老爸,而黃秋聲,則是被男主角誤以為的殺父仇人,叫大喪。
此片的故事結構明顯分為兩條主線,一條是阿凡的感情發展,一條就是他的報仇之路。
大喪,是長洲島的混混頭子,仗著學過幾手洪拳,成天欺行霸市。他的地盤在關帝廟,每晚帶著十幾個馬仔擱哪兒舞弄拳腳。
阿凡為了報仇,而拜入葛民徽的武館,當然他的功夫不夠,還打不贏對方,但並不妨礙他時不時的噁心人家一下。
這貨經常潛伏在廟旁的樹上,拎把彈弓偷襲大喪,搞得他腦門習慣性的腫包。
今天的夜戲,就是拍這個部分。
由於涉及拳術的東西很專業,葉瑾鴻特意請了兩位行家幫忙,一位是武術指導董偉,一位是國術顧問李潤福。
前者比較熟了,業內頗具盛名,後者呢,其實是練洪拳的師傅,但現在改舞獅了,擱一家叫什麼國術龍獅總會的機構,做副會長。
董偉很帥氣的,扔到臺前也是小生一枚,李潤福就忒慘了點,矮個子,短粗胖,還戴著眼鏡,城鄉結合部的氣質特濃郁。
晚九點,廟前小廣場。
雪亮的大燈照得通明,十來個後生圍成一圈,黃秋聲正在中間跳來跳去,伸胳膊踢腿。倒也能糊弄糊弄。
“嗬!嗬!嘿!”
他嘴裡發出怪叫,猛地轉身,卡在一個弓步造型上,道:“吶,本來這招要全蹲下的,我褲子開線了,先蹲下一半啊。”
接著,又連續耍了幾招,收勢道:“今晚打贏的那個,以後就跟著我混。輸的那個,給我補褲子。先說清楚,各憑本事,打死無怨。”
“咔!過!”
葉瑾鴻喊了停,顧不得理黃秋聲,立即叮囑道:“休息二十分鐘,準備下一場。偉哥,福哥,你們再幫忙指點指點。爭取一條過。”
“ok!”
董偉和李潤福同時應道,隨即上前,揪住兩個小武行各自教導。
其他的工作人員亦趁著間歇,喝水的喝水。吃飯的吃飯,尿尿的尿尿。褚青則叼著煙,蹲臺階上看熱鬧,他今晚就一個鏡頭。所以特悠閒。
“哇,青仔!你太不像話了!”
黃秋聲自來熟的湊到他跟前,道:“到香港這麼久。都不知道來拜訪我一下?”
“喲,是我疏忽了,改天一定約您飲茶。”
“飲茶怎麼夠,吃印度菜才有誠意啊!”
“行,您說吃什麼就吃什麼。”他笑道。
倆人是第一次見面,可也沒啥生疏的,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拉出去互相溜溜,全特麼認識,沒辦法,圈子太小。
“哎,生哥,他們待會要比什麼?”
褚青陪他聊了幾句,還是對眼前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不禁問道。
“什麼蟑螂白眉的,等下你看就知道了。”黃秋聲道。
“螳螂白眉?”
他精神一振,隱隱有了點譜。
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副導演高聲招呼,大家重新就位,準備開拍,隨著場記一打板:“action!”
就見黃秋聲轉了兩圈,喊道:“捲毛強!捲毛強!”
“這呢!”
靠牆站著,一位瘦得跟小雞子似的年輕人,弱弱舉手。
“你那套叫什麼來著?”
“螳螂片橋。”
“挺好聽的,耍給我看看。”
“哦!”
捲毛強晃悠到場中,雙腿一分,啪地就紮了個樁。
“嘖!”
褚青舔了下嘴唇,有點意外。
老爺子曾跟他簡略講過,南派螳螂拳就分兩派,朱家和周家。他都不太熟,僅曉得些皮毛,光看這樁身,應該不是“丁不丁,八不八”的朱家,而是講究千字頭,筲箕背,鐵尺腰,蛙仔膝的周家。
看這小子不咋地,樁身居然還不錯。
隨後,就見他雙臂攤開,手掌平展,似螳螂捕獵,動作極其短促、有力,一刁,一打,連環緊扣,一步多手,頗有種披荊斬棘的生猛氣勢。
“行了行了!”
黃秋聲連忙喝止,又轉頭喊:“光頭仔!光頭仔!”
“這裡!”一個長髮的哥們應聲而出。
“你那套叫什麼?”他愣了下,問道。
“白眉九步推。”
“耍來看看!”
“好!”
這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