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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有名的,似乎在2000年就寫完了。好多導演都看過,都想拍,但難度太高,預算太大,輾轉了好幾年,還經歷過開拍後但是中途夭折的事情。
我最不喜歡劇組的這種試鏡了,因為我不喜歡被挑來挑去。
以前曉婉姐經常對我說,做演員應該有點野心,想象一下站在領獎臺上會是什麼感覺。但我覺得那些離我太遠了,完全不可救藥。
不過這次,曉婉姐找我談了好久,很希望我能拿下這部戲。所以我還是要調整好心態,任何職業都有面試的,沒什麼尷尬的,去試試吧!
其實我想給他打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可這個時間,法國那邊應該是午夜了……好吧,我知道我在找藉口。”
……
“5月16日
百經周折,終於在一個朋友那裡借到了劇本。
我心裡又焦灼又激動,像被施了魔法無法入睡,毫無疑問,這是足以令所有演員期待的一個角色。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覺得那小小的靈魂鑽進了我的身體,不由分說地就開始發展壯大。
人淡如菊。外表清冷,內心燦爛。
我好想演啊,可想起前兩天的試鏡,我的心就揪成一團亂麻,狀態根本不對。
他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嘛!
你以為自己在拍廣告啊?不要總露著你的招牌笑容!
簡直懊惱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試一次。”
……
“5月24日
樂極生悲,否極泰來。
早上一起床,陽光明媚,風輕雲淡。劇組打電話讓我去試妝,梳上兩個小辮子,穿上白襯衫。藍裙子和小白鞋。
哈哈,真像小時候去參加小合唱的樣子!
每年的六一兒童節,一大早,家鄉小城的街頭巷尾就充斥著孩子們的喧鬧聲,滿眼所見都是簇新的白襯衫藍褲子。而且每年這個時候一定是發大水的季節。路上隨處都是湍急的小河流,在下水道的出口是翻騰的漩渦,男孩們瘋狂的打鬧,女孩們則手裡拎著小白鞋大呼小叫……
我似乎能感覺到在腳趾間穿流的小溪,那一絲癢癢的涼意。
這個感覺太棒了,我就帶著它站在鏡頭前,突然發現那個角色在我心裡找到了合適的土壤,在這十來天暗淡的期待中竟然已經悄悄枝葉繁茂。我卻渾然不知。”
……
“5月28日
曉婉姐說,我好像變的主動了,懂得爭取一些東西了。昨天又在公司碰到了周遜姐。她也說,你好像不太一樣了,眼睛裡有殺氣。
或許是吧,因為我真是太喜歡這個角色了。
據說試鏡的演員有一千來人,都是一步步的拍照片、拍dv、試裝,而進入最後大名單的。還不到十個人。
我難以想象,我居然在經歷一場1000比1的瘋狂爭取。而且誰也不知道,誰會離開。誰會留下來。
這幾天我一直在劇組試戲,從來沒有和這麼多演員試過戲,一會兒和弟弟,和果子,和傘兵,一會兒又和爸爸媽媽一家人試。
導演和攝影就在屋子的角落裡用dv拍下來,牆上則貼滿了候選演員的名單。在那個角色下面有八張照片,每人都扎著小辮,都有一張乾淨青春的臉。
我忍不住悄悄打量每張面孔,猜測誰會是那個幸運兒。
我感到非常不安,因為我一向自認為是個萬事隨緣,對得失比較淡漠的人。可這次,我真的感到了壓力。無論如何,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斂好心神,把戲試好。
導演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課程,這段時間我將和那些競爭者一起生活。
每天7點起床,9點鐘去學手風琴到12點半,1點鐘到劇組學一小時方言,下午則是打乒乓球,6點回到劇組吃飯,再學方言到晚上8點半或者9點,然後回家。
導演是個話不多的人,在他臉上也看不到態度,覺得你好或不好。只是讓演員自己發揮,不時說一些鼓勵的話,很和藹,但讓人有點摸不透。
但我感覺自己還不錯,那位打球教練說你應該去演運動員,眼睛裡很有殺氣,而且體力很好。
哈哈,又是有殺氣,不過我真的打得很棒,我可以連續三盤不停地扣殺,扣殺,扣殺。
其實真正辛苦的是手風琴,因為以前沒接觸過,我每天晚上回家還要加練兩個小時,肩膀和尾椎骨又酸又疼。”
……
“6月1日
我覺得在一點點的進入這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