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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晴。
這是京城最頂級的一家影院,各項配置全部五星,《畫皮》的路演便是從這裡開始,然後鋪向全國。
按照規定,九點二十上班,九點四十首場放映。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有經驗的老員工都提前到來,有條不紊的準備接客。
“嗒嗒嗒!”
隨著一陣腳步聲,某個年輕姑娘從電梯裡跑了出來,又猛地一頓,顯然被候場觀眾的陣勢嚇到。
她費勁的擠過人群,到了更衣間,邊換衣服邊喘:“太誇張了吧,這才九點!”
“今兒週末,你沒人約就不許別人談戀愛啊?”
同事在旁邊吐槽,又一把拽過來,囑咐道:“哎,一會別往接待室去啊,被人按住我可不管。”
姑娘眨了眨眼睛,低呼道:“啊,你是說……”
“嗯,在裡面呢!”同事往那邊指了指。
一般影迷見面,都是在放映之後,但三人組的風格比較任性,他們就想鬼鬼祟祟的跟大家一起看。
由於《非誠勿擾》已經上映,華宜對周遜的限制也沒那麼嚴格。於是乎,三個人早早的跑到影院,正在裡間聊天扯屁。
“哎,你合同還有幾年啊?”範小爺咔咔嗑著瓜子,隨口問道。
“好像,好像到10年初吧。”周公子真的不理俗務,竟然不太確定。
“趕緊單飛得了,華宜那什麼破地方,自己開個工作室,想幹嘛幹嘛!”
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又捅了捅老公,問:“哎。你覺得呢?”
褚青正靠在沙發上養神,閉目應道:“人家自己有打算,你操那心幹什麼?”
“嘿。我這暴脾氣!”
範小爺噗地吐掉瓜子殼,道:“你信不信我把她簽了?”
不等老公回答。她又連忙扭頭,顛顛的表明態度:“別往心裡去啊,我開玩笑的!”
“嗯,我沒往心裡去。”周公子抿了抿嘴。
很快到了九點三十五分,觀眾檢票入場,數百人的大廳坐了九成九。待燈光暗下,那三個傢伙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在最後一排搭了邊兒。
鄰座是個妹子。覺著這三人特像神經病,但細瞧之下,張嘴就要叫。
“噓!”
範小爺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貼著人家耳朵道:“別出聲!”
“嗯嗯嗯!”
妹子興奮的腦袋空空,隨即又羞得全身發熱。
褚青特無語的看著媳婦兒撩妹,只得強行忽略掉,乾等著電影開演。
……
話說,自袁八爺發明子彈時間開始,國內古裝劇的動作戲就變成了慢動作戲。隨之而來的便是喪心病狂的剪下濫用。
尤其是開頭部分,講的形容些:就是好好的一座遠山,嗖地一下就給你拉近。定在主角的死人臉上,又嗖地一下切到另一個遠景,各種飛雷神之術。
而這種蛋疼的畫面轉換,被無數不著四六的導演稱之為:凌厲!更糟心的是,他們還生怕你看不出自己的凌厲,往往會配上“嗖嗖嗖”的音效。
所以咧,為什麼總說徐可的作品再難看也有個限度,就因為他審美正常,手法流暢。從來不嗖嗖嗖。
就比如《畫皮》的開頭,它是那種遞進式的呈現。從墨,到紫。到青,到白,再到光色繽紛,終露出一角小亭和春雨如煙。
那亭中有人,桌上有酒,卻是幾個年輕舉子在飲酒聯句。只見一人道:“清娥畫扇中,春樹鬱金紅。”
“應情應景,可!”
居首的那位書生點了點頭,眾人皆坐,只他站著,看來是主令之人。
“桃花春水淥,水上鴛鴦浴。”另一人笑道。
“一身俗骨,罰!”書生伸手一點,那人也不矯作,舉杯飲盡。書生見狀大笑,又道:“王兄,該你了!”
鏡頭跟著一落,便停在王生身上,他頓了頓,吟道:“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你這句冬寒未盡,不妥不妥,罰!”書生挑了處毛病。
王生並未辯解,舉杯湊至唇邊,身側一人卻忽然攔住,笑道:“哎,總是罰酒太過無趣,王兄一向灑脫無束,可敢應個彩頭?”
“但說無妨。”他笑道。
“離此數里有座孤山,生有一種奇花,據傳世間罕見。王兄若能為我們摘來,小弟藏的那版《錦繡萬花谷》,願雙手奉上。”
“嗡嗡嗡!”
看到這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