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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停,夜色溼*潤得膩人。☆→,
客廳漆黑一片,小初站在他門前,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清爽柔順,還帶著淡淡的柚子香味。
之後,她才轉動門把手,支開細細的一道縫隙,悄然溜進了臥室。
裡面的光線愈加沉暗,似幻似夢,她慢慢走了幾步,就像只遊夜的花妖一樣立在床前。而床上,是寬大的被子,熟睡的人,輕微且有節奏的呼吸聲。
沒有人明白,喜歡一個人九年是種什麼樣的苦悶;也沒有人懂得,喜歡一個人九年卻只能捂在心裡,是種什麼樣的難過。
她始終在剋制,在忍耐,在保持清醒,竭力不碰觸那條脆弱的水晶線。可今晚,那大雨已淋得自己寸寸碎落,全身的皮肉血骨一點點剝離,露出最渴望最衝動的花蕊。
“呼……”
她按住不斷加劇的心跳,揭開被子,軟在了褚青身側。
那個男人的睡相很穩,很踏實,面孔朝上,雙手規規矩矩的合在腹部。小初用右臂撐著身體,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雖然沒有光,雖然對方不知道。
“……”
她安靜且詭異的瞧了好一會兒,終於探過頭,往男人的唇上一啄,頓了片刻,又更加用力的印了上去。
同時,左手繞過胸前,輕撫著對方的臉頰。
“唔……”
褚青在睡夢中,忽覺得氣息不暢,而且有個柔軟的東西正壓著嘴唇。他很熟悉這種感覺,便迷糊了一句:“小寶!”
“……”
小初猛地抬頭,只覺得心臟被某股酸澀侵蝕,不過下一秒,就直接把舌尖攪進了男人嘴裡。
褚青像含進了一口蜜糖,順著神經線一直甜潤到了每個細胞。情不自禁的回應,與對方唇舌交纏。
好半天,她才帶著滿口的津液往下,滑到了男人的脖頸處,在那一圈來回掃蕩。
“啊!”
褚青微微仰頭,連毛孔都舒張開,又習慣性伸手,摟住對方的細腰……嗯?
細腰?
他瞬間睜眼,把身上的人推開幾分,後背一股涼意咔咔的躥到腦瓜頂。驚道:“小初,你在幹什麼?”
“呵……哥哥……”
她喘著氣,聲音黏得發顫,眼睛卻亮的嚇人,喃喃道:“我喜歡你,你知道麼?我從那個冬天就喜歡你了……”
說著,她俯下身,輕輕咬住男人的胸口,又酥又癢又麻又痛的往起一扯。
“噝!”
他渾身一抖。手上洩了些力氣,強自道:“不是,你聽我說!”
“……”
小初繼續進攻,所有言語都化作了最熱烈的動作。集中在那靈巧的舌尖上。
“你聽我說……”
褚青像抱著塊滾燙的烙鐵,自己也要被融化成煙,直到她稍稍坐起,要解開自己的衣服釦子時。才一下子翻過來,按住對方的手。
“小初,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她害怕。害怕這夢醒來,使勁搖著頭,又拼命的想掙扎起身。
“行了!”
他死死按著,忽然一聲低吼。
“……”
她頓時僵硬,抿住的嘴唇就像緊閉的花骨朵,維繫著最後一抹顏色。
“對不起,我……你……”
褚青啞著嗓子,有些慌亂的跳下床,見她屍體般一動不動,不禁又心軟,緩緩將她抱起。
時已凌晨,窗外微風,吹著厚厚的潮氣。
“啪!”
客房的燈光一亮,小初軟軟的被放在床上,他坐在旁邊,勉強笑道:“好好睡一覺,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呵……”
姑娘面色慘白,聽了這句話,自嘲自恨道:“你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麼?”
“……”
褚青回答不了,只能沉默,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轉身出門。
“嗚……嗚嗚……”
小初聽著那遠去的腳步聲,再也忍不住,矇住腦袋就開始大哭,染著的紅指甲都摳進了手掌心。
哥哥,你不知道,我賭上了多大的勇氣和自尊;你更不知道,我此刻多麼的想死!
……
而那邊,褚青回到臥室,翻來覆去的沒有半點睡意。
那孩子一向是安靜乖巧的性子,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他得承認,自己確實被對方的熱烈與直接,砰砰砰的悸動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