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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第六十屆戛納電影節公佈了入圍名單。+◆,
之前呼聲頗高的《太陽照常升起》並未獲得提名,李揚的《盲山》和刁亦南的《夜車》入圍了一種注目單元,亞歷克斯的《尋找午夜之吻》則擠進了導演雙週單元。
華語片全軍覆沒,日韓電影卻勢頭生猛,兩部韓國片《呼吸》、《密陽》,一部日本片《殯之森》齊齊殺進主競賽,跟科恩兄弟、大衛芬奇、庫斯圖裡卡這些名宿一決高下。
值得一提的是,《盲山》在電影局過審時,據說片子放完後,整整兩分鐘鴉雀無聲。《盲井》好歹有一些宣洩的出口,《盲山》卻從頭堵到尾,哪怕最後那一菜刀也沒減輕幾分,反而更添壓抑。
李揚同樣準備了兩個結尾,一個是被拐女忍無可忍,終於砍死了所謂的丈夫;一個是人民警察英明神武,解救百姓於危難。
沒辦法,這真不是跪舔老外,你不改不讓你公映啊!
當然了,被堵得夠嗆的領導們絕對想不到,不久之後就會冒出另一部突破天際的驚悚大片:《嫁給大山的女人》。
除此之外,戛納和法國官方還私下通知,請褚青務必到場,因為要給他頒發一個小禮物:法蘭西文化藝術高階軍官勳章。
這東西分騎士、軍官、司令三級,一般從騎士起家,再慢慢往上升。華語演藝圈拿過的不少,可直接就落到軍官級的,只有三位咖:98年的鞏麗,02年的老王,和如今的褚青。(更正:去年戛納老王拿的是榮譽勳章,不是同一類別。)
沒啥實質作用,只是個虛銜榮譽,不過在範小爺看來。自己男人都要上天了!她本想操辦一下,結果被程穎勸住,說這事得低調,不能公開,直到頒發那天都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以表示出萬分驚喜。
她不明白為啥,但覺得很厲害。
與此同時,經過公司的困難溝通,終於為《天狗》爭取到了二十三條院線,已經定檔六月。《愛情的牙齒》就沒這麼好運。複製都得按廳算,預計在八月上映。
其實想看《天狗》的觀眾不少,問題是不集中。拿《集結號》相比,如果受眾都是一千人,《集結號》一個京城就可以搞定,《天狗》卻分散在十個城市,院線成本大,收益小,自然不愛接單。
所以公司也沒抱啥希望。票房目標特低。
……
山城,江津。
朝天門碼頭歷來是兩江樞紐,自古檣帆林立,舟楫穿梭。經過多番擴建改造。現已變成繁華的批發零售區。
《紙醉金迷》不好在原址搭景,便找了處相對清冷的岸邊,花了一百多萬重建了朝天門碼頭。劇組還租來兩艘大客輪,隨時停靠。以備拍攝之用。
今天這場戲的內容非常簡單,卻是最不好拍的大場景,光群演就二百多人。排程極其費勁。
高熙熙還是有一手的,將群演分門別類:比如穿短褂的棒棒是一組,挑著東西往上走;普通穿著的百姓是一組,任意做些動作;短髮短裙的學生是一組,懷抱書本姿態端莊;身穿警服的治安隊是一組,要露出些痞相……
如此等等,再找副導演一組一組的說戲,效率極高。
範小爺演的田佩芝,此時就是個女學生,蓋著劉海,豎下兩條長辮子,白褂黑裙,還踩著高筒的白襪。她站在高且陡的臺階上,捏著小包袱,周圍釘了四臺攝影機。
導演喊話,群演靜止不動,接著場記一打板:“action!”
一瞬間,所有人都似活了過來,沿著彎曲的臺階上上下下,掙扎求生。
江中零舟散亂,岸邊人行如蟻,兩側是密密麻麻的棚戶和吊腳樓,卻也熱鬧成市。這一切,彷如又回到了那個舊年代。
範小爺先往上走,眼眸迷離,似在找人。
“咔!”
高熙熙喊了聲,揮手道:“過,下一條!”
劇組幾乎不停頓的,又繼續開拍:
“action!”
這次範小爺往下走,她腳邁著臺階,眼睛卻得看向遠處。
結果踩了幾階,一個抗著貨物的力工從身邊擦過,許是群演太緊張,亦或空間狹窄,她就覺得肩膀被那木箱子一撞,撲通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高熙熙嚇得都沒喊停,連忙道:“快去看看!”
幾個工作人員急慌慌跑過去,全場又是一片靜止,就見範小爺坐地捂著肩膀,那闖禍的哥們臉色刷白,相扶又不敢扶。
“兵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