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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東星幹不過洪興,洪興幹不過牛欄山……哦,sorry!
正在眼前的,是瓶地道的紅星小二,五十六度,槓槓有勁。
黃勃就攥著這瓶酒,一仰脖,直接悶下去三分之一。那酒水衝進胃裡,就如巨浪撞上了礁石,嘩地一下萬丈激起。
他酒量很普通,只覺得腹中火辣辣的往外翻湧,頓時頭暈眼迷。
四周圍著許多人,安安靜靜的看著他,過了半響,見他狀態稍穩,同時揮了下手。副導演立馬轉身,喊道:“快!快!”
呼啦啦,那群人迅速動作,攝影機早已就位,燈光調好,場記啪地一打板:
“!”
黃勃盤腿坐在炕上,屋內昏暗,唯有身後的格子窗裡透出了一絲光亮。只見他醉態朦朧,似瘋似癲,扯著嗓子喊道:“那娃娃活不了了!腸子都被捅出來了,咋還能活?”
“……”
沒有人接茬,只有一臺機器冰冷冷的對著。隨即,他忽然提高音量,像是自問自答:“死在那兒好!誰捅的刀子,誰去收屍!”
緊跟著,他沉肩駝背,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半夢半醒的問:“知道誰捅的刀子麼?”
“……”
周遭仍然無聲,就見他猛地瞪大眼睛,直視鏡頭,醺然且憤怒的吐出一個字:
“我!”
“咔!”
姜聞喊了停,招手笑道:“過來瞅瞅。”
“誒!”
黃勃連忙下炕,可酒勁未過,差點軟了腿腳。被人攙到監視器旁,方小心坐下。他用一種特微妙的神情,看著自己的表演,陌生又雀躍。
近兩年來,他在大量的影視劇中磨練經驗。眼光和水準已不可同日而語。但剛才那段戲,真真是推開了一扇大門,那種美妙的感覺前所未有。
“不錯!想的都有了,沒想的也有了!”
姜聞難得誇了一句,心中服氣:褚青挑演員的本事堪稱國內第一。
這場獨角戲,仍然是主觀鏡頭拍攝。與其他村民的黑白基調不同,孔青河的出場卻帶了一絲色彩。
他曾經也當過兵,退伍後成了村裡的郵遞員,因迫於孔家的威勢,將狗子寫給上級的舉報信全部扣下。
而區別就在於。孔青河尚存那麼一點點良知。他懂得悔恨,為自己悲哀,每天借酒消愁,是個矛盾又可憐的角色。
老實講,難度不小。
黃勃卻極其出色的完成了任務,讓老薑驚喜萬分,再加上同樣牛掰的王瞳、王謙源和劉子峰……好傢伙!這一票特低調的演技咖,共同撐起了《天狗》的骨架子。有稜有角,大氣凜然!
這點跟《盲井》不一樣,《盲井》主要集中在元鳳鳴、唐朝陽和宋金明身上。雖然有許多路人角色,但並非重頭。
而《天狗》的精彩之處,就是它深入刻畫了一組九十年代的農村群像:比如愚昧狹隘的老闆筋,自私自利的厚眼鏡,稀裡糊塗的老七叔,以及窩囊求生的村長等等無敵升級王。
可以說。每個人的影子裡,都是紅通通的一片鮮血。
……
“啪!”
褚青啟開了一罐可樂。不太確定的問:“加多少?”
“你就倒吧!”
王瞳右手拿著筷子,左手把著個小盆。盆裡是少許麵粉。
“嗤!”
他邊倒,她邊攪,那醬油色的碳酸飲料剛接觸面粉,瞬間冒出一層古怪的小氣泡。
“……”
倆人對視一眼,覺著自己特像林中小屋裡的巫師夫婦,正在給白雪公主下彎彎咒,永世不直!
“還倒麼?”沉默了半響,他又問。
“呃,我先和吧!”
姐姐也愁,麻利的把麵粉揣成團,再往案板上一扔,就開始揉。他隨手撿了點苞米杆子,準備生火。
“怎麼著了?”
此時,老薑晃晃悠悠的湊過來,探頭一瞅,那坨像在馬尿罐裡醃了三天三夜的玩意兒。
“哎我艹!”
人家表現的特痛快,抹身就走。
倆人也懶得搭理,廚藝這碼子事,壓根就沒有共同語言。
話說李天狗一家被斷水斷電,只能用可樂洗臉、做饅頭,聽著挺好玩,但究竟啥樣子,誰特麼也沒見過!
其實吧,你拿個差不多的東西代替就行,但以那兩位近乎偏執狂的操性,能整真的就整真的。
於是乎,褚青便跟王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