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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一樣差,都挺折磨人的。”
說完,他挺著肚子繼續往外走,眼瞅著要上車,一記者猛地攔在前面,又問:“關鍵是,別人認為你寫不出東西,所以借罵人出出風頭。”
汪朔手已經扒到車門上,又放下來,一本正經對那哥們道:“我是寫不出來東西,這跟有沒有權利罵人有關嗎?”
…………
呂勒的意思,是讓作家們先撒著歡的玩幾天,逛錦城,遊青城山,各自會朋友,晚上約好了一起吃飯,神侃海聊。
總之,先把筆會的氣氛給炒起來。
筆會這東西,按褚青的理解,跟約*炮是一回事,主題大概就兩個,賣弄,和爽。
從七十年代末的傷痕文學開始,到八十年代中期的尋根文學湧現,再順過幾年湊整十個年頭,創作界、評論界和讀者,雖然也有攪屎棍存在,但總體是齊心的,共同搭建了國內文學最後的黃金時期。
有浮躁,有深刻,有憂傷,反正到了八*九年的那天之後,一切煙消雲散。文學的樣子在九十年代重新出現時,早已不復曾經氣質。
筆會,就是在八十年代大量冒出來的,哪會是種時尚,沒有指點江山,也有吐沫激昂,人們熱愛這項身體靜坐思想碰撞的運動。
而現在,已經是1999年了……
呂勒把電影背景直接挪到這種復古的大幕之下,基本上就沒有褚青和王瞳的事兒了,他們摻和不上這種高階,只能負責世俗的部分。
就像被拋棄的倆小孩,坐著大巴安靜的轉到郫縣,這個除了豆瓣醬就挑不出別東西來的地方。
入住的酒店叫桃園賓館,許是郫縣最有譜的了,南北兩棟樓,大門前還擴開一個小廣場,栽著點矮矮翠翠的植物。
“你吃飽了麼?”
倆人剛在一樓餐廳吃完晚飯,順著樓梯往上走,王瞳看他沒怎麼吃,便問道。
“飽了,本來也不太餓。”褚青道,張大嘴打了個呵欠。
王瞳抬腕瞅了眼,道:“幾點啊,就困了?”
“我在飛機上可沒睡覺,折騰一天了。”他說著又打了個呵欠,伸手抹了抹眼角。
他們房間都在三樓,先到了308房,停住腳。
她掏出門卡刷開,手指搭在把手上,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褚青,偏頭問:“你是回去睡覺,還是進來坐會兒?”
“呃……”褚青糾結了下,立在哪不動,也不走。
王瞳斜他一眼,直接推門進去,手指一撥,木門慢悠悠的合起來,卻沒關上,留出寸寬的空間。
他看著那條縫隙,又呆立了幾秒鐘,還是伸出手。
房間的裝修和佈局,非常有城鄉結合部那種拼命扮洋氣的調調,進門右側是衛生間,隔出個小廊道,左面是桌子,牆上鑲著方鏡。鏡子對面是兩張床,比一般的單人床要寬,大概可以睡一個胖子再加個瘦子。
床單、被子和枕套,是很古怪的淺青底,一個暗紅色大皮箱扔在床上。
“還沒收拾呢?”褚青問。
“嗯,不愛動。”王瞳脫掉外套,隨手一扔,裡面是件藏青色的高領毛衫,袖子帶著兩條白紋。
然後,又在屋子裡隨意踩了幾步,抻了抻胳膊,頭微微後仰,懶懶的吐出口氣。她的腰肢很細,從瘦瘦的手臂順下來,直接滑到腰間,勾出一條柔和的弧線。
褚青看到她的側面,那般輕軟,似沾了雨滴的蜻蜓翅膀,稍稍一顫,就波動出陣陣透明的魅惑。
他別過頭,道:“要不下去走走?”
“不用,我坐時間長了身子就僵,抻抻就好了。”她說著,那截腰肢又開始輕輕盪漾。
“哦,這地方沒暖氣,還挺冷。”他已經不敢抬頭,接了句完全不搭的話。
好容易,王瞳停下動作,臉上泛著些紅暈,看了他一會,忽然掩嘴笑了笑。
“笑什麼?”他問。
“沒事,就看你頭髮那麼長,挺不習慣的。”
“嗯,我也不太習慣。”褚青撓撓亂糟糟的頭髮,笑道。
“留長了就得勤打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王瞳停在桌前的軟椅旁,道:“過來。”
他乖乖走過去,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個纖長的身影出現在背後。
她拉開皮箱,翻出一個棗紅色的木梳子,一手輕輕按著他頭,一手細細的梳著發。頭髮烏黑且濃密,白白的小手捏著木齒,柔而緩慢的滑過他的前額和鬢邊。
“太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