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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天是個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於媽還沒橫空出世的年代,他可以說開創了這種“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吐槽”的劇集模式。
這部《春光燦爛豬八戒》,找的是一水香港編劇團隊,完全沒有思路和大綱,就是幾個人坐在一塊攢段子。然後根據這些段子,再一一填充劇情。這樣的故事,甭談什麼邏輯,要的就是那一哆嗦,至於你哆嗦完是活還是死,或是欲仙欲死,那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也就是從這貨開始,國內的某些人才慢慢琢磨過來,哦,電視劇原來也可以這麼玩,這才造就了後來漫天神雷的輝煌盛世……
但拋開這些,範曉天的本事還是很碉堡的,尤其是挑演員的眼光。他喜歡找那種形象反差特大的人來演,這樣角色一出來,就會給人一種隱秘的快感,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就像徐錚,以前演高階話劇的,就敢把人家拉過來演豬八戒。還有白飛飛,這種心狠手辣的偽白蓮花,擱別人早被罵殘了,可丫就請王燕來撐場,以至於催生出一段還能吵上十年的七飛之爭。
對吳剛這個角色,他一直在褚青和劉曉峰之間搖擺不定,實際上還稍稍偏向劉曉峰一點。但人家明白說了,手裡還有一部戲,要拍就得兩邊跑,拍攝時間就會很不固定。製片人最煩的就是這個,所以就選了另一個備胎。
褚青長的雖然沒劉曉峰帥,氣質倒也說得過去,捯飭捯飭也挺像個古代公子。風流倜儻談不上,英挺端正還是有的。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吳剛這貨砍樹的時候總喜歡光個膀子,而褚青在還珠裡露的那幾次肉,那線條,那骨架。那人魚線……就憑這具肉身,直接完爆劉曉峰。
“早!”
“早!”
褚青跟劇組人員打著招呼,一頭鑽進化妝間,抬眼就看著陳鴻已經坐在哪了。
“陳鴻姐早!”
她穿著類似唐代女子的袒胸裝。偏偏上身還罩著淡粉披帛,有點不倫不類。化妝師正擺弄著她的頭飾,脖子不能打彎,就在鏡子裡對他笑了笑,道:“從市區過來的?”
“嗯,晚了點,不好意思。”褚青道,畢竟人家資歷老,面兒上都得做足姿態。
“今兒堵車麼?”她問。
“呃,我坐公交。”
陳鴻瞥了他一眼。道:“自己買輛車也行。”
“嗯是。”褚青點頭應和,又起身跟剛進來的一位化妝師打招呼:“早,麻煩您了。”
他和陳鴻都在市區住,不像組裡的外地演員都住賓館。只不過陳鴻自己開車,他只能坐公交。一天來回在道上就得四個小時,好在戲很散,強度不太大,還能忙得過來。
這會是八點鐘,倆人都屬於大客串性質,可以悠哉悠哉的。至於徐錚那領銜主演的範兒,就悲催了。若是趕上變身的戲碼,早上四點就得起來化豬頭妝。
褚青的造型很簡單,簡單到化妝師往他臉上抹了層油彩,又撒了點金粉後,就站哪一個勁的誇“哎喲你眼睛真好看!”
他瞅著鏡子裡那貨跟金閃閃似的,不滿道:“合著我除了眼睛就沒別的地兒能誇了是吧?”
陳鴻在旁邊坐著。聽他倆逗趣,不由笑了笑。她笑的時候,嘴角會微微往右邊歪一下,不僅不難看,反而顯得更美。
她今年三十一了。按年齡算一點都不老,但就是讓人覺著她特疲倦,那種疲倦,不在面板上,不在手上,是在眼角眉梢。
要說她最美的時候,還屬《水雲間》裡的汪子璇,正青春的二十五歲,盛如夏花。
“陳鴻姐,您……”褚青正配合著做假髮套,忽開口問。
“別您您的,太客氣了。”陳鴻笑道。
她一聽這“您”,就想起家裡那口子了,那位大師也是,見了生人都是“您您”的。
“啊,那個,”褚青也笑了下,接著問:“你正拍《大明宮詞》呢吧?”
“嗯,怎麼了?”
“那你見著周遜了麼?”
陳鴻想了想道:“見的不太多,你們認識?”
她們一個演幼年版,一個演成年版,確實沒啥機會見。
“嗯,挺長時間沒見了。”褚青本來還想問問您見著胡婧了麼,想想還是算了,主子都不熟,更別提一丫鬟。
他忽然發現,現在自己走哪都能碰著一兩個打過交道的。就算不是直接接觸,隔著個人一聊,哎喲這我認識!就這種感覺……
問起周公子,倒沒別的心思,純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