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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一個叫希伯特巴爾斯的荷蘭人,在自己的家鄉鹿特丹創立了這個電影節。88年,巴爾斯去世,電影節便以他的名字設立了一個基金:hubert bals fund,簡稱hbf。
hbf的資金來自於政府、贊助商以及票房,當然主要還是政府。因為荷蘭人把它當成一項文化門面來做,用來刷國際印象分。
這個基金,只對那些發展中國家的電影事業給予支援。而且跟歐洲其它的,如法國的南方基金,德國的世界電影基金相比,hbf是條件最少,門檻最低,也是最具慈善性質的一個。
世界上,第一個接受此基金資助的導演,叫陳楷歌。直到後來二十多年的時間,它一共資助了600多個專案,鹿特丹電影節的影響力不斷提升,可以說hbf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樓燁知道這個基金,但不太瞭解。他有個朋友準備籌拍一部電影,為錢苦惱了很久,這會正碰上葛文說起,就順便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我們一年有兩次申請機會,第一次就是在電影節期間。”葛文擦了擦嘴,笑道:“你如果要申請的話,最好儘快,因為我們截止到閉幕前一天。”
“那申請都需要什麼條件?”樓燁又問。
葛文吃的很快,面前堆的一小撮食物,都已消滅乾淨,看看時間還有一點,索性給他大概介紹了下:“條件很簡單,你只要提供一份完整的英文劇本和拍攝計劃就可以。如果審查透過,我們會按照不同的製作階段,提供1萬到5萬美元的輔助金。”
樓燁點點頭,心中有數,不再詢問。
褚青本來也沒在意,可聽到有5萬美元,立馬就興奮了。巴巴的問:“那個,誰都可以申請麼?”
“哦,當然,只要你的劇本夠水準。”葛文笑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現在就有劇本,可以直接交給我。”
“啊,謝謝,現在還沒有,我就問問。”褚青眨眨眼睛。
“ok,我也該走了,和你們共進午餐很愉快,閉幕式那天再見。”葛文結了帳,拿起皮包。
幾人起身送了送,看著他出門。樓燁才奇道:“怎麼著,青子,你想改行當導演了?”他清楚這貨的德行,對不感興趣的事情一向自動遮蔽,剛才主動問話。肯定是有什麼想法。
“不是,我當哪門子導演,是我女朋友。”褚青還沒忘再點一份薄煎餅,道:“她剛簽了部片子,那導演齁窮齁窮的,不知道啥時候能湊齊錢。我合計著,人老外白給的美元。碰上了好歹也試試,萬一透過了呢,她也不用賣樓了。”
“那導演叫什麼?”
“李昱。”
樓燁聽著略耳熟,又問:“她拍過什麼?”
“那不知道,以前說是在央視拍紀錄片的,辭職不幹了。”
“哦。想起來了。”樓燁恍然,道:“我還看過她的一部紀錄片叫《姐姐》,非常細膩,很有實力的一個人,終於也按耐不住了。”
褚青樂了。道:“怎麼你們圈子這麼小?我說一個你就認識?”
“談不上認識,沒見過面,就是聽說過。”樓燁又切開一塊小乳酪,丫足足吃了三塊了,也不怕變成黑胖子,道:“我們很多人都是這樣,只聽說過,像賈璋柯我也沒見過,但久仰大名。”
“大名個毛線,小眼睛小個子,一股老陳醋味兒。”褚青一點都不給老賈留面子,笑道:“要不改天我張羅張羅,咱聚聚?”
“那好啊,我把張園他們也叫上。”
樓燁和張園、王曉帥、路學常是同學,同為北影85屆。賈璋柯則只是跟王曉帥見過一次,別人還都不認識。
褚青也不是當初的懵懂菜鳥,對他們的戰鬥史多少都有了解,不由舔了下嘴唇。好傢伙,這幫人若湊到一塊,再加上個呂勒,以及半調子的李昱,那算怎麼個情況?
拍電影不被禁就會死星人大會?
吊!
…………
李昱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她十六歲就能在市級電視臺混個主持人的工作,歷練幾年後,又不想幹了,自己上京,也沒遇到什麼大困難。後來進央視,拍紀錄片,還拿了幾個獎,在業界算小有名氣。
反正從小到大,都是她想幹什麼,就能幹成什麼。直到她又習慣性的折騰,推翻以前的人生,鼓搗起了電影。
到這裡,可能是早期人品消耗的太厲害,她的運氣似乎走到頭了。這片子從去年初就在籌備,奔波了一年多,資金不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