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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瞳,範小爺,張婧初。
這就是三個演員,在李昱心中的排序,無關其他,純粹的演技高低。
王瞳是她最放心的,瘦,高挑,眉眼剔透,臉頰順氣,連紮起頭髮的樣子都是那麼搭。服裝根本不用準備,就穿她自帶的那件紅襯衫,領口解開兩顆釦子,衣袖稍稍挽起。往哪兒一站,氣質溫潤,歷練通達,全劇組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旋轉,停歇。
演員這個職業,真的跟人本身息息相關,故事多了,感悟久了,那種味道,自然而然的就散發出來。更奇妙的是,每個人的味道不同,飲酌之時,細品的方式也不同,需考究,需交往,需成知己,才能嚐出滋味差別。
王瞳,無疑就處在這種特醇香的階段,讓人不覺自醉。
而範小爺,年紀輕,還很浮躁,個人獨有的style並沒有形成。但勝在基礎好,經驗足,自己又肯琢磨,一種演法不行,馬上可以換成另一種。
李昱推翻原來的劇本後,給君君這個角色重新設定了身份:酒吧裡的駐唱歌手。極度的叛逆,又極度的純真,挑戰性比之前更大。
她的頭髮需要剪短,可因為《武林外史》的緣故,又必須得留長髮,便商量了一下,套了個假髮代替,黑色中泛著淡淡的紫,刺蝟樣的支稜著尖銳和防備。
再配上無袖的牛仔褂子,斜揹著一把吉他,還別說,更帥了,男女通殺!
至於張婧初,就麻煩了點。
她在三個人裡。底子最薄,沒有系統的學過表演,也沒有超人一等的天賦悟性。她拍戲完全就是靠努力。重複,重複。不斷的重複,用熟練來找到正確的表演感覺。
平時拍攝,也許只有幾秒鐘的鏡頭,她在私下裡,卻可能練習了幾個小時。
這種情況,一般的戲份還可以,若是碰到特別細膩,或特別強烈的段落。表現力就顯得不足,差點火候。
幾天下來,所有人裡邊,最憂心的就是她,ng次數最多的也是她。這姑娘太想把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演好了,以至於越來越繃著,放不輕鬆。
狀態不好,還屬小事,能慢慢調整,更要命的是。她現在連自信心都有點缺乏。
李昱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從人物形象入手,希望儘量補足一些差距。專門花了一晚上。把她拎去理髮店,燙了個大波浪卷。
張婧初的頭髮本來就長,這下子顯得更為濃密,稍稍低頭,那張小臉就會被遮住,跟貞子一樣。
李昱倒很滿意,覺得很符合心理預期,能詮釋出小玲那種“孤獨又衰豔”的敢腳。
褚青呢,正忙著體會這份新工作給自己帶來的悲摧感。極少摻和拍攝的事情,畢竟李昱才是導演。要確保她的權威性。
到泉城一個禮拜了,他從手忙腳亂。到逐漸理清,現在已經能較為自若的安排工作,不像開始那般羞澀。
其實主要就三方面的能力,邏輯,細節,溝通。前兩個,他算有所增強,後面那個,還在努力中。
當製片人麼,又不是天生的,總得有個*的過程。
……
昨晚,下了場雨。
褚青睡的很沉實,雨點打得玻璃窗噼裡啪啦的,都沒有被吵醒。他最近真的很累,每天也就睡四個小時左右。除了工作,還得伺候女朋友,時不時鬼鬼祟祟的溜進來,強行按著他滾床單。
這可是由內而外的精力消耗。
丫頭可能是離開了老媽的管轄範圍,又難得跟男朋友一起出來,就變得有點沒羞沒臊,特主動。好像終於開葷了,嚐到了肉味。
這現象很普遍,也很古怪。
一對**的情侶,不一定每天都啪啪啪,但如果出去旅遊,不管多累,每晚必定要大操大幹……這個詞怎麼如此三俗?
“快點!快點!”
賓館樓下,褚青正扯著嗓子,催促小夥伴們。
“青哥!”
“青哥!”
劇組人員三三兩兩的出來,點頭問候。
話說他在這些人眼裡,也頗具傳奇色彩,沒聽說有被封殺了的演員,立馬就變身成製片人的。
這後路退的忒快了點,還沒等失業,就特麼改行了。
褚青站在車邊,眼睛掃過去,四輛小麵包一溜排開,看看人都齊了,便揮了下手臂,坐上副駕駛。
“走!”
天空仍然有些陰雲,下午據說還有雨,好在都是室內戲,不然又得改日程。
今天是王瞳和張婧初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