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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止住笑,王瞳捂著肚子道:“曉帥哥也跟我講過,說他們畢業那撥兒,一致認為沒鋪上幾十米軌道架上升降機,身後再跟著幾十個人,那都不叫拍電影!哎你那電影怎麼樣了?”
賈璋柯同樣搖搖頭,道:“也是沒戲!”
這頓飯,四個人吃了很久,直至夜深,才有散的意思。
王瞳管褚青要聯絡方式,褚青又留了程老頭家的座機號。
她拍了下他的頭,道:“你怎麼連個呼機也沒有啊,改明兒姐送你一個!我先走了,拜拜!”
褚青看著王瞳坐進計程車,對她的話也沒當真。不過也覺得沒個呼機挺不方便,主要是用慣了手機再用那玩意太難受了。
…………
接下來的日子,還珠劇組不斷的在故宮、大觀園和恭王府等外景地穿梭移動。
全劇組的人都繃緊了弦,沒人叫苦叫累,眾人齊心,總算把前面拖拖拉拉的進度趕上了,甚至還超出了一點。
轉眼已是12月,寒冬已至。
街上一片素蕭,人也少了許多,從早上開始,空氣中總似有薄薄的一層霜寒在籠罩著這座古都。
臨近中午,太陽還是沒出來,天色繼續高冷,隨後居然開始飄起了雪花。
褚青穿著件大棉襖,白花花的翻著不知道是棉花還是羊毛的東西,蜷縮著身子,整個人矮了半截。
雙手互動插進袖口裡,形成標準的農民揣姿勢,加上腦袋頂上那個雷鋒帽,整個一民工。
這是個迴廊的死角,背風。
褚青等下還有戲,就沒回賓館,在這硬挺著。
別說現在了,就是新世紀後,明星地位大為提高和虛浮的年代,那些二線,甚至一線明星,有自己保姆車的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下了戲,還得在片場等著下一場,這個間隔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四五個小時,總之你不能回去。這個時間是最痛苦的,只能幹挺。
他看著諾大的院子,枯樹衰草,上面已經蒙上一層雪霜,不遠處是個月亮門,青灰色的院牆延到裡面,立著一座雕樑大屋,紅磚青瓦,很是堂皇。
“真是白茫茫一片……真是一片白茫茫……乾淨大地……靠!這話咋說的來著?”
他本想拽上一句,又忘了,只好卡在哪裡,嘀咕道:“古代人冬天都咋過的呢?又沒暖氣。”
正嘟囔著,就見一個人從月亮門裡跑出來,衝著他就喊:“青子,又有人找!”
咦?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褚青鬱悶:“彬哥,你不是又剛巧碰上了吧?”
田志彬哈哈一笑:“還真是剛巧碰上了,還是個女的。”
褚青一腦袋黑線的跑到大門口,一見那人,比看著黃穎還驚訝。
“姐?”
那人穿著件紅色的外套,亭亭多姿,立在哪兒,妥妥的一株雪裡紅梅。
看著褚青,連忙跑過來,臉上笑靨如花,下一秒,又皺著眉頭瞅他身上那件破棉襖,道:“我說你買件新衣服能死啊!”
如此霸氣高冷,只有褚青剛認識不久的那位御姐,王瞳。
褚青辯解道:“這可是正宗東北大棉襖,暖和。”
王瞳一拍他腦袋,道:“得了吧!跟個鄉下老漢似的!”
她好像十分喜歡拍褚青的頭,褚青也不敢反抗,問:“你咋來了?”
王瞳道:“我來探班啊,你忙啥呢,帶我去看看。”說著邁步就往裡走,褚青搖頭跟上。
“我等會還有戲,沒事待著呢。”
倆人到了那處小回廊,隔著月亮門就是正拍戲的片場,褚青不好打擾,就搬來一張椅子。
王瞳不滿道:“你就讓我坐外面啊?”看褚青那張苦逼臉,又道:“行了,我也不坐了,怪冷的,待會兒就走。”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道:“喏,送你的。”
褚青好奇的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推回去,道:“這我不能要!”
王瞳硬塞進他懷裡,道:“說送你就是送你的,矯情什麼,拿著!這可是最新款漢顯的,你到外面拍戲,連個bb機都沒有太丟份兒。不過我也沒什麼錢,要不就送你部手機了。”
這話把褚青說的心裡一突一突的,有點手足無措,又有點暖洋洋。原本那天當王瞳就是說笑話,沒成想真特意跑來送了一個bb機。
他忽然有種自己就是個玉面純潔白蓮花,然後被一個霸道邪魅總裁硬上的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