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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監視器都不知道,攝影師拎著唯一一臺機器成天看啥拍啥,沒有燈光,連化妝都要自己來,還有那個不著調的男主角……
她無非就是怕這個草臺班子隨時黃了,想先把自己的片酬拿到手。
顧正沒答話,反而看了一眼褚青的反應。
男主角的片酬才兩千,女主角卻一萬,差了五倍。
褚青連眼皮都沒翻,專心致志的當著自己的路人甲。他聽著那一萬塊了,但他覺得很正常,人家是京城師範大學的高材生,自己一撿破爛的,給兩千就不錯了。
“左小姐,你也知道這不合規矩,太讓我們為難了。”
餘力威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但左文璐的態度很明確,不先給錢,就別談!
倆人又勸了一會毫無效果,只好帶著褚青回到賈璋柯的房間。
這會他的情緒也平靜了,聽說了情況,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老賈,怎麼辦?要不要先給她?”顧正問。
“不行,絕對不能給!”
賈璋柯一臉嚴肅,道:“別的工作人員都沒拿到一分錢,憑什麼就給她!這是規矩,不能破例!事兒可以辦不好,但不能對朋友不公平!”
他又嘆了口氣,接著道:“何況咱們手裡這點錢,能不能撐到拍完還不知道。”
聽這話,顧正也沉默了,餘力威更是從進來就一句話沒說。
褚青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他對這幫人印象都好,當他們是朋友。哥們兒有難處,就算不能出力,也得讓他知道自己是挺他的。所以就算沒自己什麼事,也一直在場陪著。
賈璋柯一根接一根的抽菸,顧正陪著抽,褚青也來湊趣,不多時小房間裡一時煙氣瀰漫,空氣都沉鬱了幾分。
這會已是早上六點多鐘,王紅偉也起來了,聽聞事情,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四個人,都悶在一間屋子裡沉默。
事情似乎已經無可挽回。
天光大亮,左文璐已經提著行李下了樓,沒人去送,賈章柯站在視窗,看著她上了一輛麵包車準備去火車站。
“砰!”
左文璐關上了車門。
車子喘了口氣,慢慢的啟動,似乎把賈璋柯所有的憧憬都帶走了,本來就小的眼睛顯得更模糊,看不到裡面的神采。
“哎你看!”
顧正忽然叫了一聲。
賈璋柯回過神,看那車門居然又被拉開了,當下只覺得心臟在砰砰跳動。
左文璐拎著行李跳下車,抬頭看見了視窗的賈章柯,不自然的擺了擺手,然後進了樓。
她還是沒走,她還是想演這個角色,雖然她始終認為這就是一草臺班子。
…………
這場風波算是有驚無險,賈璋柯卻被嚇怕了,修改了拍攝計劃,把左文璐的戲份全部提到前面來,早拍完早心安。
左文璐和劇組人員的關係也變得很尷尬,即便她努力裝作自然的,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但所有人都和她保持一種很微妙的客氣和距離。
而劇組的好運氣似乎也隨著這場風波改變了,開始不斷的發生各種各樣的煩事。
賈璋柯的拍攝手法,在王紅偉和顧正這倆同學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的。跟學校裡教的完全不一樣,凡是老師在課堂上告誡的禁忌他都要去試一試,好像故意似的。
他從來不先做好分鏡頭,餘力威問他第二天的運鏡方式,說都在他的腦子裡,但到了現場還要一改再改,不斷有新的靈感湧出來。
好在餘力威也不是吃素的,完全接下了他這些不斷更新的靈感。
演員要好一些,賈璋柯對褚青他們的要求著實不高。只是讓主演看了看當天的劇本,其他次要演員只給他們說一下情節的大概走向和表演基本要求。
然後,就是這些沒有一點表演經驗的演員,在現場盡情的“耍”電影。
由於這種不著調的拍攝方式,直接導致的就是膠片的消耗大大超過了原來的預想。
然後顧正又接到來自京城的電話,說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賈璋柯就讓他把拍好的膠片帶回去,順便再買些膠片回來。
這些種種的大事小事,跟褚青的關係不大。
在汾陽呆了還不到一個月,他卻覺得自己已經跟這座小縣城融為一體,吃飯睡覺買東西,沒事的時候在街上閒逛,一切都和以前的生活一樣。
老賈對他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拍一場小武裸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