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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的人不多,而且中戲表演系每年就招那麼點人,有幾年甚至不滿二十人就開班。
大專班則要多,能到一二百人,但素質就差太多,主要是心思浮動。那些人好像不是來學表演的,而是掛靠在中戲的光環下,好為自己以後的坐檯或做三兒的前程鍍金一樣。
相比之下,進修班要好些,起碼真是來學習的。
那老師姓顧,不教課,算是這個班的輔導員。
她點完名,就開始嘮嘮叨叨的介紹了大體規則。進修班每週從一到五都要上課,週末休息,為期一年。跟本科班的區別就是,把他們四年的精華都融合到這一年之中,純粹的表演教學,所以像其他一些英語語文之類的文化課自然也不用上。
褚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跟電視裡看到的那種青春飛揚的大學生活一對比,忽然有種濃濃的山寨感,丟臉!
不過也挺奇妙的,自己二十二了,居然又開始上學了,教室裡坐著的那些陌生人,從這一刻起,也都有了個已經離他很遙遠的稱呼,同學。
顧老師說完,又給他們發了課表。褚青一瞅,明天居然就有課,是表演課,後面還有註腳:表演元素概論。
這是啥東東?
散場的時候,沒有什麼等待主角虐待的**土豪跳出來,然後很霸道的說請同學們吃飯唱k。這些人少說也在社會上打滾好幾年了,還不至於那麼秀下限。
褚青對自己在這裡的未來一無所知,唯一需要準備的就是兩版寸照,明天交上去做證件用。
…………
回去的路上,他順便拐到離住處不遠的一個勞務市場。
他當然不是去招工,而是貓腰鑽過一溜矮簷,跑到市場的後門。那裡有間破平房,用磚頭圍出一塊空地,亂七八糟的堆滿了瓶瓶罐罐和各色廢舊金屬。
這是個廢品收購站,老闆就叫老闆,是褚青撿廢品哪會打下的革命情誼。因為當時那波人都是散戶,只有這孫子有這麼一塊根據地,所以褚青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老闆。
“哎喲!青子,有年頭沒見了啊。”
老闆穿著件鏤空的白背心子,不管春夏秋冬,腳底下永遠趿拉著一雙厚底布鞋。丫從來就沒把鞋跟提上去過,以至於腳跟和布鞋變成一個色的時候,別人都以為他穿的是雙新款的高腰皮鞋。
褚青不想跟他廢話,直接道:“有新貨沒有?”
“有!您瞧著!”
老闆鑽進了板房,抹身推出兩輛腳踏車,一輛五成新,一輛八成新,前面還有個車筐。
褚青可不管他這車是偷的還是偷的,指著那輛五成新的,道:“這個。”
“這可是帶變速的,咱倆交情歸交情,買賣可得理清了,三百,您拿走!”老闆道。
褚青隨手甩出五十塊錢,推過車,騎上就閃了。
哥要是連輛破永久跟變速都分不出來,還混不混了?
騎到了小區,先呼哧呼哧的扛上樓,費勁的翻越酸菜缸,戳在自家樓道里。然後又下來,呼哧呼哧的爬到了範小爺家。
剛到她家門口,褚青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從門縫裡還不時飄出幾縷。
他急忙掏出鑰匙開門,一進去就看整個屋子煙氣繚繞,霧濛濛一片。剛要喊人,就見廚房裡跑出一人來,繫著大圍裙,還不停的咳嗽。
褚青松了口氣,把門敞得開開的,道:“你幹啥呢,我還以為著火了。”
“咳咳!”範小爺彎著腰,頭都抬不起來,連心肝都要咳出來了,道:“我,咳咳咳,炒菜,咳咳,炒菜呢!”
“大姐那你把窗戶都開啟啊!”
褚青又氣又笑,把她拉出門外冷靜一下,先跑進廚房把火關了,然後又把臥室和陽臺的窗戶都開啟。屋子裡全是煙,待不得人,倆人就站在樓道里說話。
範小爺眼睛被燻得通紅,還帶著淚珠,道:“回鍋肉我咋就做不好?上回我還做的挺好的呢。”
褚青捧著她的臉,笑道:“上回那是我先做一半的,你炒兩下就得了,你要想吃等我回來做啊。”
範小爺沮喪道:“人家想給你慶祝一下啊!”
褚青道:“你要想做,我教你,別自己亂弄,萬一真著火了咋辦?”
倆人站外面說了好一會,屋子裡的煙才散去。
他看著鍋裡那坨黑色的東西嚇了一跳,這玩意兒衝馬桶裡都擔心會堵,最後套了足足四個塑膠袋,緊緊的繫上扔在門口。
他本想自己做的,範小爺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