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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樣的道:“你乖乖的啊!我過去啦!”
褚青看著她的背影,看了好長一會,才轉身去準備。
他今明兩天都有戲,都是在這個農家大院,別看場景一樣,內容可就差的太奇葩了。
爾康一眾劫法場搶了小燕子紫薇之後,就安頓在一處農莊,金鎖卻被髮配邊疆,於是爾康和柳青柳紅便趕來營救。
其實就是院子外面那幾處小樹林,破爛黃沙的荒道,加上枯爛的灌木,說是邊疆,倒也有人信。
範小爺拗著一身末世系造型,顫顫巍巍的往前跑,腳底下踢著沙子,一跑一冒煙。
一官兵在後面追,上去就把她撲倒。
範小爺仰躺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哀求道:“大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
“哧啦!”
那官兵用力一撕,她一條袖子就被扯下來。那身囚服就是幾塊破布,用細線縫著,極不結實。
“把東西交出來!”
“哧啦!”
又一條袖子被撕下來,丫頭的兩隻膀子都露在了外面。
範小爺邊掙扎邊哭喊道:“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
“小姐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
在土道那邊,一輛馬車跑了過來。周潔和褚青坐在前面,陳盈在車廂裡。
周潔和陳盈臉上做出憤怒的表情,心裡卻都毛毛的。
從孫叔培喊“”開始,旁邊這人就變得很沉默。就像一個人,忽然就不會說話,不會思考,甚至連呼吸都不會的那種沉默。
褚青很煩躁。
他煩躁的時候,不是抽風似的大喊大叫,而是死呆呆的,悶在自己堆的石頭屋裡,什麼時候平靜了才會出來。
以至於他ng了三次,才把這簡單的一個表情搞定。接下來跟官兵對打的時候,又因為心不在焉,重拍了好幾條。
他鬧情緒,不是因為女朋友,而是因為他自己。
特別是當他用刀把枷鎖拆開,看著上身只穿一件肚兜的範小爺,還有她被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兩條胳膊,這種煩躁就更加強烈。
身為一個演員,褚青理解甚至稱讚她的職業態度。但作為男朋友,他頭一次覺得,拍戲,還真特麼的是個挺混賬的事兒。
看她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被鞭子抽打,他心疼。看她一宿一宿的熬夜,跟自己說話精神都很恍惚,他更心疼。
他喜歡這個丫頭,喜歡到跟自己重活一世的生命同樣的珍惜和寶貴。
她不是範爺,不是大明星,不是自嫁的豪門女,不是站在舞臺上閃耀著光芒的那個霸氣女子。
她就是一個會粘著他,會跟他撒嬌賴皮,會跟他大吼大叫,會耍寶的逗他開心,會偷偷摸摸的學做菜給他吃,會給他買個帽子都要買最好的小丫頭。
褚青只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像最珍貴的珍珠一樣,連點灰塵都不要被沾染……
剛才那場戲,雖然動作激烈,卻連“尺度”這個詞都夠不上。露了兩條胳膊而已,跟後世那些半乳全臀一比,這也叫露?
他當然不是為了這場戲而鬧心,而是意識到了一個被自己故意忽略的問題,就是:
以後呢?
倆人認識一年多了,一次架都沒吵過,哪怕情緒稍微激動的時候都沒有。一方面是褚青對她做的萬般到位,一方面她嘻嘻哈哈的,還是個小孩子。
但她終究會長大,會有自己的世界和思想,會有自己的堅持和不妥協。
到那個時候,他們又會變成怎樣?
“水,給我喝口水!”
一輛小三輪車在慢悠悠的走,上面搭著馬車車廂的架子,用簾子罩著。範小爺躺在褚青懷裡,身上裹著一件衣服。
陳盈拿過水壺,給她餵了口水。
車上就這麼點空間,攝影機就佔了一大塊地方,動作都得小心翼翼,免得互相碰到。
褚青摟著丫頭,極為敷衍道:“他們連水都不給你喝?我剛剛真應該把他們都殺了。”
範小爺太瞭解男朋友的德性了,聽他那死了爹似的語氣,就知道這人又犯病了。
犯什麼病她不知道,她猜應該不是因為剛才那戲,他還沒那麼小心眼兒。不過肯定的是,丫準保又鑽進牛角尖了。
“你們怎麼會來救我?小姐她們,她們……”
她一臉虛弱,顫抖著嘴唇,還帶著泣音,表情特贊。誰又能知道,她心裡合計的跟這些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