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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結結巴巴道:“你……這……我瘦骨嶙峋,我受不了他的!”
“那是你的事了!”
陳惠閔懶得搭理,擺擺手,拿起桌上震動的電話,剛聽了一句,就罵道:“怎麼搞的?你還自認專家,這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辦不成?好了,我這就過去!”
褚青簡直兩眼冒光,急急的湊過頭,問:“標哥,拍攝出問題了?我可以幫忙啊!”
陳惠閔眨了眨小眼睛,伸出手指比了比,道:“沒錯,你可以幫我,一起去!”
“哎標哥,那我怎麼辦?”
那猛男一下慌了,快插熟的鴨子居然要飛了,連忙問道。
“你自己操自己先!走!”
…………
今天拍攝蠻順利的,也是彭浩祥找的演員出色,像谷德兆和邵音音,都是極老極老的戲骨,基本一條過。
小胖子的要求很抽象,他不會手把手告訴你怎麼演,要的就是那一瞬間的感覺。
最典型的就是兩位主角,葛民徽在現場自由發揮的程度更大,有時候導演連劇本都不給,就讓他盡情的耍。而張達名。別看身為棟篤笑的翹楚,卻規規矩矩的按照劇本演。
並非實力差距,理念不同罷了,後者覺得,演員不應該加入太多的個人創作。
對此。彭浩祥表示特惋惜。
深夜,飯店。
很老式的裝修風格,鄉下襬酒席的那種,盡是八人座的大圓桌。老闆打烊之後,劇組才租了幾個小時,能便宜些。
這部分戲是全片的末尾。一般香港電影的結局只有三四頁劇本,胖子足足寫了二十多頁,還僅僅是他預想中的三分之一。
褚青到這會已經沒有大戲份了,混在人堆裡扮群演頭兒,偶爾講上幾句臺詞。跟陳惠閔互動一二。
他原本抱著當背景板的心思來著,可沒想到,居然還有驚喜。
話說香港一共有三個笑匠,許冠文,黃子華,詹睿文。
周星星算演員,不是笑匠。
谷德兆說他像許冠文,不是指他的功力。而是接近的風格。冷麵,嚴肅,利用細微的表情變化突出內心矛盾。以達到引人發笑的效果。
其實他對於喜劇,一向是渴望挑戰,又惴惴不安的。所謂的“用最認真的態度去演”,是因為目前沒有別的路線可尋,只得發揮自身優勢,投機取巧罷了。
他心裡面。還是想真真正正的見識一下,究竟什麼叫喜劇表演。
然後。褚青就看到了詹睿文。
這位在香港戲劇界堪稱巨擘,門徒無數。成功將舞臺劇藝術和市民審美融合到一起,可謂開宗立派的牛*逼大咖。
彭浩祥靠著過往的交情,數次邀請,人家才肯出山客串。
本段戲的背景,是說標哥僱傭兩位主角去幹掉雙槍雄,結果被別人搶先幹掉了,沒能拍到畫面。阿全便發揮他紐約進修的實力,決定找替身補拍。而詹睿文的角色,就是一個悲摧的臨演。
此時場中,葛民徽正跟那個傢伙搭戲。
“事情大概是這樣,你是個黑*幫大佬,我是來殺你的。”
他夾著根菸,講解道:“我要同你講一句‘是洪興的標哥叫我來殺你的’,然後你就中槍死掉。就這樣簡單,ok?”
說完就要閃人,詹睿文急忙攔住他,問:“我要弄清楚,我同標哥有什麼過節先?”
“有什麼關係?”對方一片茫然。
“各有不同嘛!”
詹睿文道:“如果他們的瓜葛是金錢方面的,那我的反應,應該是這樣……”
他歪頭,側身,瞪眼,張大嘴巴,做驚怒狀。
“但如果是因為女人,我的反應是這樣……”
他繼續歪頭,側身,瞪眼,張大嘴巴,做驚怒狀。
“如果因為是友情的關係,我的反應會是這樣……”
他仍在歪頭,側身,瞪眼,張大嘴巴,做驚怒狀,隨後問:“是不是有很大分別?”
“我看不出有多大分別!”葛民徽利索的搖搖頭。
“哈……”
勁勁兒圍觀的褚青,剛忍不住笑噴,就連忙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瞅瞅四周。見沒打擾到拍攝,才悄默聲的放下手。
葛民徽也算相當不錯的演員,結果被對方爆的體無完膚,無論場面,節奏,亦或細節,全都處於附屬狀態。
更吊的是,這段戲彭浩祥壓根沒給劇本,全憑詹睿文自行發揮。
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