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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後的京城,下了一場大雪。
今年,哦不,也許應該說這個冬天,雪花似乎特別的少。街道平整,衣裳好看,人也乾淨,戴著毛線帽子,望望嫩白的太陽,哈出一口氣,心情歡快,卻始終存了點遺憾。
關金鵬盼這場雪太久了,以至於欣喜到失態,生怕化了,第二天便急匆匆的帶著劇組,到了城市邊緣的一座小公園。
今日的兩場戲,都在這裡。
捍東因為牽扯到轟動一時的“遠*華案”,而被關進監獄,有判死罪的可能。藍宇把他當年送給自己的別墅賣掉了,跟他家人一起,湊了三百萬疏通關係,給救了出來。
據倆人初見,已經過去了十年。捍東也終於明白,最愛的人始終是藍宇,準備要一塊好好的生活。
園內,堤岸。
劇組人員繞著一張長椅架設鏡頭,椅子兩側各載著枯樹,不遠處是壘砌的方石,方石下,則是冰凍的死湖,
這地兒屬於較偏僻的區域,剛剛開發,湖對面蓋了圈新樓盤,有高層,有別墅,入住率很可憐,冷冷清清的。
好吧,倒也有些熱鬧,就在冰湖之上,兩個逗比正勁兒勁兒的比著賽。話說此情此景,還能生猛進行的戶外專案,當然是東北人的種族天賦:打出溜滑……
“哥,看好了啊,我小時候可是全班扛把子,待會別嚇著!”
劉曄得得瑟瑟的道,隨即彎腰,屈膝,雙臂擺動。邁開大長腿就跑。丫站位特奇葩,足有十米的助跑距離,等到了刻線,整個人瞬間繃直,僵硬僵硬的移動了。呃,約莫六七米的成績。
褚青極其鄙視:就這操性也能當扛把子?你們那旮瘩分數線也忒低了點,哥隨隨便便一出溜就是九米多,八米都算失誤。
“行了行了,別丟人現眼的。”他招招手,走到起步位置。笑道:“讓你看看啥叫世界水準。”
話音方落,劉曄便覺著一隻黑乎乎的玩意兒,從眼前嗖地就過去了,跟瑪莎拉蒂似的咔咔帶感,順著直線橫飛出老遠。超了大概三米左右。
“哎我去,哥你太猛了,教教我唄!”這貨頗為羨慕。
“你跑快點就行了。”
“嘖!不夠意思了吧。”劉曄認為他藏私,剛要繼續巴拉,就聽岸邊有人喊:“你倆別玩了,過來拍戲!”
“知道了!”
兩個貨顛顛的爬上護堤,在長椅排排坐好。
“各人員準備!”
“!”
攝影機擺在後面,近景。特寫。
劉曄搭著哥哥的肩膀,指了指遠處,道:“哎。那邊有個鹿苑,全是梅花鹿。你見過梅花鹿麼,老不來公園。”
褚青偏了偏視線,輕輕笑了聲,沒言語。
劉曄瞅了瞅他,又問:“喜歡這麼?”
“嗯。”他微微點頭。
“哎。我告訴你啊,我那小屋裡不有張照片麼。我就是在這照的。”劉曄忽然起身,跑到湖邊觀察片刻。然後找準了方位,蹲下道:“呃,那邊……哎,就是這!”
他雙手張開,框成框子,裝作照相機的鏡頭,牙齒白白的非常開心,回身道:“來,笑一個。”
褚青蜷縮著身子,格外落魄,彷彿還沒從接連的打擊中恢復。但此刻的眼神卻異常溫柔,看著跟前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特自然的加了句稱謂,笑道:“小藍宇,你唱首歌吧。”
劉曄怔了怔,搓著通紅的手背,道:“算了吧,你最討厭聽我唱歌了。”
“誰說的,來麼。”
“那我唱了啊。”
他拍了拍衣服,直直的挺著腰,跟立正一樣,開口道:“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
褚青訝然失笑,打斷道:“你這算什麼歌,不聽這個,換一首。”
“除了這個,再沒別的了。”
“不會啊,那時候你每天都在聽,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
“我每天都在聽?”
劉曄反問了一句,目光遊離了片刻,恍然道:“哦,我想起了。”
他低頭,停頓,睫毛顫動,不曉得是想著戲,還是惦著人。根本不敢對視褚青的眼睛,斜斜的盯著半枝枯樹,一張嘴就是淡淡的白氣,輕聲唱道: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面。”
…………
褚青已經拍過很多戲了,所謂的莽夫,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