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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主動任監製,還幫忙籌集的資金。”
“阿關是不錯,但這個地方,呵,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那麼太待見我。”褚青聳聳肩,無奈道:“像我現在,拍完一場戲就沒事了,居然不知道幹什麼。”
“……”
餘力威沉默無語,現實如此。他不好再問,否則就是戳人傷疤了,只得繼續喝酒。
“我覺得來香港啊,有兩件事還行。”
褚青小小的發了發牢騷,便轉換了話題,笑道:“一個是看見劉德樺了,一個就是吃東西特爽。”
說著夾了塊肉塞嘴裡,接著道:“以前沒吃過這種甜口的燒臘,嚐嚐還真不錯。哎,你擱哪兒買的?”
“大磡村的朱記老鋪,怎麼,你要買點?”對方問。
“嗯,回家當宵夜,也不能總下面給自己吃啊。”
……
大磡村,香港市中心的最後一個寮屋區。
所謂寮屋,就是用鐵皮、木板搭建成的簡易住房。在五十年代,約十萬數的難民從大陸逃到港島,當時的政府無力安置,便容許他們自建寮屋居住,結果形成密密麻麻的特色寮屋區。
跟內地的棚戶區,屬於相同性質。
大磡村輝煌的時候,居民超過七千人,食店,奶茶檔,米鋪,日雜,甚至還有消防隊,完全是自給自足的獨立社群。可如今,只得為城市發展讓路,今年就將被徹底拆除。
下午時分,天晴氣悶,無風無雲,頗類似夏季的熱度。
褚青從餘力威家出來,閒著沒事,索性到這邊逛逛。他吃的那口燒臘確實贊到爆,可惜沒過足癮,便想著買只大的回去。
這貨老早就惦記著烤乳豬了!
走了約二十分鐘,忽略華麗麗的荷里活廣場,直接穿過龍翔道,抬眼便是一片灰色的破爛屋頂。陽光都不能順暢的照到地上,總會被各式的詭異東西攔腰截斷。
他深入街巷,很有種童年逛東北大集的敢腳,髒兮兮的,到處是低低矮矮的屋簷,下面藏著買賣鋪子。居民慢而悠閒,晃悠悠的招呼、砍價,與外面完全兩樣。
褚青不想問路,先隨意看看,買了杯奶茶邊走邊喝。利索的避過大石頭和小鴨子,無聊的在烏漆麻黑的人造隧道里來回穿插,然後拐到了一條窄街。
兩側的綢布和鐵架子,幾乎把路面擠得消失,左邊全是廢棄的鋪面,右邊則是家燒臘攤位,牌子明晃晃的標著:朱記!
丫眼睛頓時一亮,都放著光,老遠聞到了香味。見那油膩膩的案板上面,用鐵鉤吊著燒鵝、燒鴿和讓人流口水的烤乳豬,簡直就是犯罪。
老闆貌似不在,只有個戴眼鏡的小胖子,瞅著頂多十二歲,肉滾滾的頗具喜感。
鋪前還站著位客人,穿著印滿星星的吊帶衫,下邊是條紅裙子,左胳膊挎個塑膠袋,裡面滿滿的大荔枝。正歪著腦袋,跟胖仔搭話,好像要買肉。
他摸出錢包,連忙湊過去,剛走近些,便聽胖仔問:“東東姐姐,你想不想吃燒肉?”
“燒肉啊,好呀,兩斤。”那人操著口半生不熟的粵語,發音古怪。
胖仔熟練的摘下一塊肉,拎把刀咣咣的開始剁。
褚青不禁搖搖頭,小小年紀就得養家餬口,顛顛的上前問道:“哎,細路仔,乳豬怎麼賣?”
“……”
小盆友頓時愣住,刀舉到半空,眨了眨眯縫眼,特無措,哪蹦出來的怪蜀黍?
“乳豬怎麼賣?”
褚青還以為他沒聽清楚,重問了一遍。
“hey!”
此時,從幽暗的裡間,急急的衝出位哥們,又氣惱又禮貌的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正在拍戲,請不要打擾!”
“啊?哦,那個,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褚青暴汗,立馬傻眼,忙不迭的道歉,丟人啊!
不愧是東方好萊塢,隨隨便便就能撞到劇組拍戲。這貨剛想轉身閃開,卻聽屋裡有人喊:“青仔!”
“陳導?”
他頓住腳步,細細看了眼那人,壓根無力吐槽,陳果為毛會出現在這個破地方!
“這麼巧啊,你……”他話講到一半,忽然卡了殼。
哎等等!旁邊那位又是誰?
褚青心裡忽地裂開,碎碎癢癢的,如頂著傘蓋的蘑菇鑽破泥土,生出種特詭異的預感。
果然,待他擰過頭:
周公子叼著荔枝核,殘餘的白色果肉嵌在紅紅的唇瓣間,正瞪著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