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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她為啥不告訴咱們?”
“呃,人家沒擺酒席,領個證就完了,沒想聲張。”
“那也應該通知一聲啊,太不拿我當朋友了,我還想隨點禮錢呢。”她比較鬱悶。
他靠著床頭,笑道:“瞳姐有考量,咱就別操心了。”說著用紙巾擦了擦手,又問:“哎你晚上吃的什麼?”
“小穎姐給我帶的排骨。”
“你還把小穎叫過來了?”褚青訝然道。
“誰讓你不管我!”她頗為理直氣壯。
他無奈道:“我那鍋粥是留給你白天吃的,豬啊你,一頓全沒了。”
丫頭撇撇嘴,沒搭茬,對自己的飯量特心虛,轉移話題道:“雙喜到底怎麼辦啊,要不咱再買一對兒?”
“不用了,我看剩下那條還能活,先養著吧。死的那個,我想埋花園裡。”
“別埋啊!”
範小爺忽往上挪了挪,歪在他脖頸處,呼呼地吹著氣,十分期待,又十分愧疚的問:“哎,你說錦鯉好吃麼?”
“哈?”
…………
《藍宇》的進度已經到了三分之二,絕對可以按期殺青。
這劇本對小說的還原度很高,某些敏感的段落都沒改動,比如有一場是捍東開車去找藍宇,背景就放在了多年前的那個廣場血夜。
當時褚青坐在車裡,二十名群演扮著的學生,騎著腳踏車譁啷啷從身邊疾馳而過。小巷子的老牆上塗滿了紅慘慘的染料,路燈蕭索,夜色寂滅。
許是被氣氛感染到了,他的情緒瞬間爆棚,倉皇,恐懼,急匆匆的只想逃竄乾淨。劉曄跟他差不多,也嚇得不行,倆人擱鏡頭前緊緊相擁,狀態特別到位,真如死裡逃生。
甚至待《藍宇》上映後,很多人分析它之所以被禁,不是因為同性戀題材,而是阿關較為寫實的還原了這段情節。
不過,誰知道呢……
總之,拍這部戲,堪稱褚青最糟糕的一次嘗試,無論虛假還是現實,都混亂的很。戲裡,他一會要愛男人,一會要愛女人;戲外,他一會要哄女人,一會又得躲著男人。直搞得身心俱疲,壓力倍增,失態的跟丫頭吵架、醉酒,估計也有此方面的影響。
幸好,月底的時候,他終於得到了幾天休整的機會。
1月23日,除夕。
劇組照例放了假,初四重新開拍。關金鵬原本不想回香港,趁著空閒功夫把完成的帶子理一理,但張詠寧瞅他著實太累,硬給攆走了。
今年的春節,大概是褚青過得最舒坦的。
範爸範媽早早就備好了一切吃穿用度,連年夜飯都不用他搭手。倆老的在廚房忙叨,倆小的在客廳看電視,順便帶孩子。
他也不像前兩年那般扭捏,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當家里人。有長輩,有同輩,有晚輩,熱熱鬧鬧的,這才像個過年的樣子。
“我媽說一會給你壓歲錢,記著接啊。”範小爺上完廁所回來,忽然神經兮兮道。
“她告訴你的?”
“不是,我偷聽到的。嘖嘖,兩千塊錢呢!給我都沒那麼大方。”她極其嫉妒。
“我都二十五了,還給什麼壓歲錢,我可不要。”他汗道。
“傻啊你,白給的還不要!”
範小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道:“你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年,才有這待遇,以後誰還慣著你,拿著!”
褚青簡直無語,真想問問範媽,這熊孩子是你親生的麼,胳膊肘妥妥往外拐。
“哎,那等會拜年,我,我……”他似想起件事兒,莫名變得很糾結,支支吾吾道:“我該叫什麼?”
“什麼你該叫什麼?”她沒聽懂。
“就是我,管你爸你媽叫什麼?”
丫頭頓時翻了個白眼,哼道:“幹嘛,你這就想進門了?”
“當然想了!”
褚青沒否認,拽過她親了一口,笑道:“說真的,到時候你可少要點彩禮,我這沒爹沒孃的苦孩子,娶個媳婦兒多不容易。”
“滾!你變*態啊,我才二十。”她掙扎開男朋友的摟抱,低聲吼道。
“二十不小了。”
他見女朋友有炸毛的趨勢,立馬改口:“那你打算什麼時候?”
“呃……”丫頭瞧了瞧他,臉色隱隱的不太自然,斟酌道:“起碼,起碼得等咱們混出點成績來吧。”
話音方落,就見男人的眸子細細的黯下,忽覺著心虛,忙抱住他胳膊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