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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個南特影展的影*帝,褚青後知後覺的很開心,雖說提前知曉了結果,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親身經歷的得獎,感覺略爽。**.
程穎則比他更亢奮,嗑了藥一樣的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見誰都是熱情滿滿的笑臉,甚至產生了點所謂民族自豪感的誇張情緒。
吶,我哥哥在法國人的地頭摘冠,帶我裝*逼帶我飛……就類似這種。
頒獎結束後,接著是官方的媒體釋出會,不鹹不淡的問答過程,你捧我捧,沒有實在的。褚青的主要任務就是抱著三個蛋蛋,戳哪兒供記者們賞玩拍照。
好容易折騰完,皮埃爾里斯安又湊了過來,先恭賀了幾句,然後約定了次日的會面時間。
這一整套下來,倆人都累死累活的,幾乎爬著回賓館休息。南特已是深夜了,京城那邊應該天光剛放亮,褚青顧不得什麼時差,直接給賈璋柯打電話報喜。
老賈好像才起床的樣子,聲音含糊,聽聞《站臺》連奪三元,自是很雀躍,不過丫越來越有大導範兒了,非得裝出揮手一丟丟的淡定德行。
褚青太瞭解這悶*騷男了,表示鄙視的同時,又想起當年在柏林的玩笑話,道:“得了,你欠的那帳算還上了。”
“哎,我說的可是三大電影節的影*帝,這個不算數。”
“你丫別蒙我,我這趟出來見識多了,三大影展那麼好拿的呢?”
“咱們都還年輕,別那麼消極,目標根本不遠。哪會拍《小武》的時候,能想到有今天麼?”
他不禁微怔,感覺老賈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許是《站臺》的成功大大增長了他對電影行當的自信心,言語間總不經意的帶著股篤定。
“呵,哪會你可說不出來這話。”他調侃道。
“……”
話筒裡忽然沉默了半響。方應道:“我從二十幾歲拍到三十歲,總得有點長進吧,不然我怎麼幹下去。”
褚青抿了抿嘴,笑道:“是啊,我也得有點長進了,不然沒臉繼續演戲。”
聊了許久,才掛了電話,本想著再告訴女朋友一聲,想想算了,當留個驚喜。此時過了午夜。屋內屋外安靜得嚇人,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索性滾起來整理行李,又閒著沒事,蛋疼的核對了下花銷。
結果,那數字一出,果斷嚇尿了!好傢伙,按人民幣算的話,小十萬溜溜的就沒了。還是啥也沒幹儘量節省的情況下。
這貨瞬間心疼,忙拍拍胸口,都特麼趕上我一部電影賺的了。幸虧快回家了,否則真真的承受不能。
當夜過去。第二日早,褚青便拎著複製盤找到了里斯安,給他完整放了一遍。
矮胖子的感想跟葛文差不多,也是邏輯稍顯混亂。故事單薄,不過他說得更詳細,還提出了具體的修改意見。
重點是圍捕君君那場戲之前。他認為鋪墊不夠,光憑著去動物園遛彎就能發現逃犯的橋段,太過牽強。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加段情節:小玲無意中曉得了君君的身份,竟然勾引那名,叫他去抓君君,最好能當場擊斃。
因為倆人是情敵關係,如此一拍,那種強烈的人性衝突便凸顯出來了,而且特有張力。
老實說,除了對小玲和上床這個設定很反感外,其餘百分之八十的意見,褚青都挺贊同的。
但關鍵是,丫沒錢啊!
如果真要補拍,起碼得多十五至二十分鐘的戲份,沒幾萬塊能下得來?何況還得調配張婧初她們的檔期,麻煩的要死。
“呃,里斯安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建議,可我們,我們確實沒有資金了,所以……抱歉。”他猶豫再三,到底選擇坦白相告,人家一番好意,免得整誤會了。
“哦,褚,你用不著抱歉,你這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里斯安也非常可惜,在他看來,《今年夏天》若能補完,絕對是部刷逼格的片子。而現在,只能稱作優秀,離經典還差了不少。
至於入圍戛納的事兒,他表示儘量推薦,達成率五五之間,並且提醒,要在兩個月內再製作一版法語字幕的複製寄給他。
30日,褚青終於搞定所有計劃,準備回國。那三座獎盃,由於沒有專門的盛裝器皿,便找了個大盒子,墊滿泡沫,勉強塞裡面。
路途顛簸,怕蛋碎。
……
擱國外呆了近半個月,冷不丁回到京城,那叫個擠。滿大街的人和車,烏央烏央的,特沒勁。
他把程穎安全送到家,程老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