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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嬰兒》在戛納博取了一定的關注度,並被mk2買斷歐洲發行權後,汪超可謂意氣風發,準備前往阿根廷參加一個鄉下小影展。而方勵投了幾十萬的資金,收回的利潤剛夠成本,但片子的前景非常可觀,後續應該還有一系列的小回報。
主要他對汪超的信心增加了,不再認為他是個菜鳥導演,而是值得培養的潛質新人,雙方已初步商討下部電影的拍攝計劃。
至於張園,還紮在《我愛你》劇組,跟汪朔一塊調*教徐婧蕾。樓燁靠《蘇州河》拿了一大堆獎,便暫時處於閉關狀態,不管世事。路學常去年簽了華誼兄弟,成立自己的電影工作室,據說正在打磨新劇本。
褚青問了一圈,或者找找片約,或者探聽上邊政策,結果屁玩意兒沒有,不是已經拍了,就是還沒籌備,只得先行記下。
反倒是王曉帥,年初憑《十七歲的單車》摘下柏林銀熊獎,可仍然與國內市場無緣,他肯定是不甘心的,打算再去金馬獎混一趟。
這卻給褚青提了個醒,猛地一拍大腿,對啊,還有金馬獎呢!
他嘮嘮叨叨的跟人家聊了好久,把報名流程問的門清兒,便立即給李昱打電話,商量參賽的事。李昱聽了也倍兒興奮,畢竟是華語地區具有深遠影響力的獎項,跟戛納相比,自有一種特殊的認同感。
話說金馬獎的門檻,就是個逐年降低的過程:
它起初只是為了振興臺灣電影而設,條條框框非常多。但從1996年起,就開始大幅度改革。只要影片以華語為主要發音語言,不限出品國、資金結構或演職員國籍,都可報名參賽,而大陸電影也正是在這一年,首度納入參賽範圍。
1997年。開始定位為全球華語影片競賽。
1999年,進一步取消報名影片須獲得準演執照和有關單位認證的資格限制。
甚至到2003年,都不再限定以華語為主要發音,只要片中涉及華人地區所使用的語言或方言,都可報名,比如以日語對白為主的《吳清源》。
看上去。金馬獎好像特low,為了擴大影響力不斷掉節操,但總比香港人自己耍耍的金像獎要有氣魄些。
今年是第38屆,自去年10月份起,至今年9月份完成的華語電影。皆可報名。然後10份初審,11月份公佈入圍名單,12月份舉行頒獎典禮。
當然了,內地影片參加境外影展,都得送電影局報批,不然得受處罰,但《今年夏天》麼,呵呵……
那就ok了。沒有任何猶豫,倆人當下拍板,決定參加。
王曉帥真是褚青的招財貓。除了這個,還帶來了一條可用的訊息,女朋友剛好有機會。
……
諸暨,是西施故里,越王勾踐圖謀復國之地。
諸暨特產一種堅果,叫香榧。據稱當年。勾踐用如何開香榧殼考驗西施和鄭旦,鄭旦毫無辦法。西施卻找到了殼上的兩個突兀點,輕輕一按。果子就開了。
勾踐大喜,便把那兩個突點,命名為“西施眼”。
傳說很美,美得不像真的,一抹江南煙雨,風景如畫,怎麼著也跟眼前這糙漢子搭不上關係。
午後,工作室二樓,褚青正接待開張以來的第一位客人。
大高個,足有,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說話的時候不怎麼專注看你,渾身散著股菸草味,有興趣的話題多嘮一句,沒興趣的就敷衍過去,一副愛誰誰的德行。
這貨是王曉帥的師弟,叫管琥。
與褚青接觸過的那些第六代不同,管琥這人不裝,直接,特現實,透著市井街巷培養出的痞氣,和文化人走投無路的糾結。
“對我來說,拍電視劇是幹活,拍電影是做事。我相信師哥,師哥相信您,您必須也得相信我,這樣才有的談。”
他靠著沙發,翹著腿,微禿的腦袋輕輕晃動,隨手扔過一本子。
“好說,我先看看。”褚青笑道,拿起劇本翻了翻。
電影名叫《西施眼》,是當地一個作家寫的劇本,諸暨政府覺得不錯,山光水秀的,適合當旅遊宣傳片,就開始投資攢組。
拍電影得掛廠標,於是政府又找到了中影尋求幫助,這屬於正能量的價值觀宣傳,中影自然樂意幫忙,並推薦了北影廠的管琥。
丫其實是體制內的導演,有編制的,這算接活兒,幾萬塊錢的酬勞,跟去年給央視電影頻道拍的那部《上車,走吧》一樣,就為搏個政治立場。
為毛呢?
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