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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娃和緋緋小臉漲得通紅,嗓子都快喊啞了。
坐在愛娃旁邊,一個人幾乎佔了兩個位置的列賓卻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緊閉雙眼,雙手合什默默地念叨著:“死了的爺爺奶奶爹啊娘阿,偉大的光明神啊,你們一定要保佑列賓,不,保佑斯林那個死小子啊,一定要保佑他腦袋瓜開竅,不要再像排練那樣始終搶不到搶答權了啊……斯林小子,我的後半生全靠你啦,你一定要爭氣啊!”
一想起兩場噩夢般的直播排練,列賓就覺得渾身發寒!他和緋緋、愛娃永遠也想不到,斯林在兩次排練中,竟然一次也沒有搶到搶答權!
美夢成真是一個搶答遊戲,主持人每讀一道問題,宣佈開始後,就由選手按動前面的搶答按紐,第一時間按下搶答器的選手獲得回答問題的權力。答對按題型的難度加相應的分,答錯扣雙倍罰分。
參加節目的選手事前不但在家裡死背美夢成真的模擬題,一大半時間還要用來練習按搶答器。不能太早,如果搶在主持人宣佈開始前按搶答器,要判定違規,停止兩輪的搶答資格。不能太晚,太晚就永遠搶不到答題資格。
在元省的時候,因為斯林的表現太搶眼了,不但緋緋,就是老狐狸列賓也忽略了,斯林僅僅是在投影電視中看到過搶答器,從來不曾練習過按搶答器!
在排練中,斯林不是按早了被罰停權,就是按晚了沒有獲得答題權。兩次排練,斯林竟然一分也沒有得到,排在四十位選手的最後一位!
如果不是美夢成真節目組下了嚴厲的封殺令,只怕這個訊息一洩露,立刻就會引起大地震。即使這樣,帶領選手參加排練的其它分公司的同行驚喜交加之下,紛紛落井下石,將列賓戲封為今年康寶公司“美夢成空”冠軍的唯一爭奪者!
現場的氣氛火爆熱烈,被隔開的封閉直播控制室裡卻愁雲慘淡,一片死寂。
斯林在兩次排練中的“出色”表現驚動了康寶公司的總裁敏敏爾樂先生,今天,他就帶著兩個助理親自到控制室來監控來了。
整整一面牆,幾十個虛擬螢幕上,監視現場狀況的主螢幕旁邊,攝影鏡頭始終對著今天決賽的主角——斯林·谷裡。
螢幕中斯林像列琳和空吉浪魂、青天一樣,戴著一個幾乎遮住了大半個面孔,而且,略顯方正的下巴也悄悄地變成了尖削形,厚薄適中的唇形也故意加厚了一分——這是斯林突然明白到決賽將向整個諾原星系直播後,他採取的補救措施。此時,斯林正在選手準備區無聊地東張西望,東看看、西摸摸,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東西都要研究一番,從他的行動上一點也看不到焦慮和擔心。
節目總導演毛利看看愁眉深鎖的總裁,再看看虛擬螢幕上因為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臉驚訝的笑容的斯林,他悄悄將敏敏爾樂拉到一邊:“總裁,如果不想辦法,這小子一分不得的話,別人會懷疑我們選拔的公正性,是靠作弊弄了一個透過年度冠軍題型測驗的選手出來,譁眾取寵,吸引觀眾的目光,我們節目的信譽會到沉重打擊的!不如……不如咱們在搶答器上做手腳,適時截斷其它選手的搶答訊號。”
敏敏爾樂的眉頭一跳,聽到毛利的話,居然苦中作樂地笑了起來:“毛利呀,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咱們不作弊,觀眾反而會質疑我們節目的信譽,只有作弊幫助這混蛋小子獲得冠軍,才能維護節目的信譽。這斯林小子還真有‘本事’呀!”
毛利咬牙切齒地附合道:“是呀,他是真有‘本事’呀——我恨不得這個有‘本事’的混蛋立刻心臟病突發,我們就不用傷腦筋幹違法的事了!”
彷彿感應到毛利的詛咒,虛擬螢幕上的斯林突然轉過頭來,衝著鏡頭桀然一笑,遮住了整個鼻子的遮陽鏡下的大嘴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地說著什麼,聲音採集器裡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在幹什麼?”敏敏爾樂和毛利大惑不解。
美夢成真果然人才濟濟,一個調音師飛快地跑了過來,強自壓抑著自己的震驚,低聲道:“總裁、導演,我妹妹是聾啞人,我會唇語。斯林選手說,‘毛利先生,我的心臟比你還堅挺,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請你和總裁先生放心,我會讓那些排練中恥笑我的混蛋輸得褲子都沒有的——我絕對不會讓愛娃對我失望。哈哈哈,把你們所有的冠軍獎盃洗乾淨,等著給我頒獎吧。’對……對不起,這是他的原話。”
“什麼?他……他怎麼會聽到我們的對話?不,這絕對不可能!”毛利大聲地叫了起來,引得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都往這邊看過來。
敏敏爾樂臉上卻愁雲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