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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輕輕推開,夜風吹著冷雪飄進來。
司迦冷的在榻上打了個哆嗦,看見從門外進來的謝慈。
他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銀髮紮了起來,束在肩後,馬尾一般靜靜垂著。
司迦聞到血和藥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望見她頓了一下,側開了頭將門關上說:“你醒了?”
他的一雙眼不看她,也不走進來,就停在門下。
屋裡沒點燈,只有迴廊下的燈籠搖搖晃晃地將光篩進來,落在他的側臉上。
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更不好了一些,嘴唇沒有血色,像是生了病。
司迦坐在榻上“恩”了一聲,聽見他虛弱卻溫柔地說:“司迦,將衣服穿上。”
她垂眼看自己,身上的裡衣還是溼的,虛虛攏在胸口,遮了又像是沒遮。
謝慈是太初宗門好弟子,非禮勿視的正人君子,自然與司厭不同。
她掃了一圈舊衣服扔在浴桶旁溼透了,乾淨的新衣服放在離謝慈不遠的桌子上,索性用被子裹在身上,對謝慈說:“衣服在桌子上。”
謝慈這才扭過頭來,卻依舊不看她,垂眼拿起了桌子上的衣服朝她走過去,越靠近她,那股進門就聞到的合歡宗氣息就越濃郁。
司厭又來過了,她是不是又接納了司厭的靈力?
就在剛才,他受刑之時,司厭與她渡了靈力,是不是?
他看見熱氣騰騰的浴桶,滿地的水漬,和榻上她溼漉漉垂著的黑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