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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宅
每逢梅雨季節,天氣總是陰晴不定的,這不,剛剛還是萬里晴空,轉眼卻已經烏雲密佈,看來又要有一場暴雨降臨。
十一個月大的慕汐已經會咧嘴笑,慕勝站在娃娃車前逗著她玩兒。
司機小高急急忙忙地跑回慕宅,待來到慕勝面前時,已經滿頭大汗,還不停地喘著氣。
“小高啊!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慕勝看了司機小高一眼,又繼續逗著慕汐玩耍。
“老爺,不好了!”司機小高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緩了一口氣,面色緊張道,“少爺和少夫人乘坐的飛機失事,沉入海底,機艙裡的所有乘客無一生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慕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沉聲問道。
“老爺,我今天早上看到新聞,少爺和少夫人乘坐的飛機突然從空中墜落,沉入海底,乘坐的客人無一生還,少爺和少夫人他們不幸遇難了。”司機小高把看到的新聞詳細地說一遍,說到最後就有些動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婦……”慕勝難以置信地嚷嚷自語,神情悲傷,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幸虧司機小高機靈,穩穩地扶住慕勝的手。
“老爺,您要保重身體啊!不要太悲傷了!”司機小高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悲傷?出事的是我的兒子和兒媳婦啊!老天爺,你怎麼可以殘忍,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們啊!”慕勝激動地對著司機小高說著,不滿地朝著天空大聲喊道。
忽然一陣電閃雷鳴,小小的慕汐受到驚嚇開始“哇哇”大哭。
“汐兒……汐兒……是爺爺不好,爺爺嚇著你了,乖……乖……不哭哦……不哭哦……”慕勝聽到慕汐的啼哭聲,壓抑住心中的悲痛,哄著慕汐。
“哇哇……哇哇……”慕汐沒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大聲,似乎在為她突然離世的父母感到無限悲傷。
無奈之下,慕勝抱起寶貝孫女,慢慢地踱步哄著。似乎是得到了安慰,慕汐便慢慢停止哭泣,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慕勝。慕勝看著抱在懷中的慕汐,眼中雖有痛苦之色,卻還是忍著不發作。慕勝在心裡暗暗決定:要把所有的愛都給慕汐,因為她已經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絕不讓任何人把她帶走。
慕汐的歡笑聲讓慕勝慢慢地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慕勝經常日夜陪著慕汐,給她講故事,唱兒歌,雖然唱得不怎麼好聽,但慕汐好像聽得十分認真,總是笑著看著慕勝,偶爾還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好像在模仿慕勝的歌聲。
日子一天天過去,慕汐在慕勝的百般呵護、萬千寵愛之下慢慢地長大了。七歲的慕汐已經十分懂事,從不哭鬧,也不讓慕勝擔心,總是乖乖地聽話,甜甜地笑著。
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即使已經是傍晚時分,夏日也遲遲不肯收回它那曬人的光芒。慕汐揹著小書包站在校門口,安安靜靜地等著來接她的爺爺。
一對母子在慕汐面前走過,小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媽,那個女孩子是不是沒有爸爸媽媽?”
“不要亂說,每個人都是有爸爸媽媽的!”女人彎下腰略帶責備。
“可是我都沒有看見她的爸爸媽媽來接她回家!”小男孩固執己見。
第二章:幼時初見
慕汐轉頭看向那個小男孩,大大的雙眸閃著淚花,卻掘強地不讓它落下,她想記住這個說她沒有爸媽的小男生。女人牽著小男生的手越走越遠,突然,他回過頭看著慕汐,陽光的折射,讓慕汐沒有看清小男生的臉,只記得他在咧嘴笑著,好像在嘲笑她沒有爸媽,至少她是這麼覺得……
“汐兒,爺爺來接你了!”慕勝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慕汐身旁,面容慈祥,聲音也盡是寵溺。
“爺爺,我真的沒有爸爸媽媽嗎?”慕汐哽咽的聲音,眸中閃著期盼。
“傻丫頭,怎麼這樣說,汐兒的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現在不能回來,汐兒是有爸爸媽媽的!”慕勝緩緩地蹲下身,眼裡有一絲不忍,輕輕地撫摸慕汐的頭,耐心地解釋道。
“可是我想見爸爸媽媽,我想知道爸爸媽媽的樣子,別人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來接他們回家,而我卻沒有……”慕汐開始低頭哭泣。
“汐兒,乖…乖…爺爺帶你去見爸爸媽媽,帶你去見爸爸媽媽……汐兒不哭了哦!哭成大花臉爸爸媽媽就不喜歡汐兒哦!”慕勝耐心地哄著,然後牽起慕汐的手慢慢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十年後
慕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