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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菜床子前排了很多人。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張菜卡,服務員叫醒了趙玉香和翠翠後,把一捆捆菜擺上了木板架。趙玉香和翠翠在商店門口的柱子上貼了張尋人啟示後,順著小街向前邊走去。趙玉香在一家鍋灶擺在外面的飯店前,為翠翠買了一碗麵條。等一碗麵條遞過來,還沒等趙玉香開啟包袱拿出餅子,一碗麵條被翠翠狼吞虎嚥地吃進肚子,連一口湯都沒剩。
翠翠說:“奶奶,你怎麼不吃呀?”
趙玉香說:“奶奶有餅子就行了。”
賣麵條的老漢說:“你這祖孫倆去幹什麼呀,是討飯嗎?”
趙玉香搖搖頭說:“我出來找人的。”
老漢說:“就那告示上寫的啊。攤上這樣的事可要人命了,這讓家裡人跟著受多大的苦哇。”說著遞給了趙玉香一碗麵條湯,遞給翠翠一雙布鞋後說:“這鞋讓孩子穿上看看合適不合適。這是幾天前有一個女同志領著孩子來吃飯,給孩子穿上新的,順便丟掉舊的。”
翠翠穿上後說:“謝謝爺爺,合適,正好。”
老漢說:“那就好,那就好,我願你們祖孫倆早點找到人,好早點回家。”
傍晚,天空突然陰沉下來,隨著一陣陣風的颳起,雨點隨之而下。趙玉香領著翠翠在路上跑著。在一家小旅店,趙玉香登完記,和翠翠進到一間大通鋪的房間。房間裡只有幾個女同志,顯得陰沉冷落。趙玉香問翠翠冷不冷,翠翠搖著頭。趙玉香又問餓不餓,翠翠還是搖著頭。
趙玉香拉過一床被子蓋在翠翠身上說:“睡吧,奶奶看著你睡,睡醒了明天好有勁走道。”
翠翠說:“奶奶,你說,我們能找到錢阿姨嗎?能找到我娘嗎?”
趙玉香說:“放心睡吧,孩子。只要我們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我就不信咱祖孫倆下這麼大力氣還找不到。”
房間裡的幾個女同志聽到趙玉香和翠翠的對話後一起靠了過來,說:“這孩子是你的什麼人呀?這一老一小的去幹什麼?”
翠翠說:“她是我奶奶,我們出來找人,為我爹申冤的。”
趙玉香見有人來問,就把領著翠翠出來找人的事全盤抖了出來。又拿出了《尋人啟事》打聽起來。
一名像是幹部的30來歲的婦女說:“大姐,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帶著孫女沒目標,沒方向,沒地址地找,不是大海撈針嗎。再說孩子還小,千萬別把孩子坑了啊。”說著摸了摸翠翠的頭說:“你看,這孩子是在硬挺,現在發著高燒。等燒壞了肺子就晚了。”
只見翠翠眼皮下垂,嘴唇乾裂。趙玉香抱過翠翠說:“你可不能有個閃失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奶奶可怎麼活啊。”
那位婦女拿出了一片普熱息痛片讓翠翠先服下半片,對趙玉香說:“這半片你先拿著,等明天早晨再服。現在給她多蓋個被,發發汗,很快就能好的。”
過了一會,那位婦女看翠翠睡著了,問趙玉香:“錢紅的丈夫是哪裡人?”
“說是咱省東部地區的。具體地點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逃荒過來的。”趙玉香說。
“你看,咱現在的地方在青龍縣的西邊。你是不是找反了啊?越走越遠了。”
“對啊,錢紅很可能是跟著丈夫投親了!你看我這老糊塗,咋連這條都沒想到哇。這一個多月,走了好幾百裡地,算是白遭罪了。謝謝你了。同志,你叫啥名啊。”趙玉香說。
“不用謝。我叫嶽曉紅,是”五七幹校“勞動改造的。再問一下,錢紅的丈夫老家是那個縣的?”
“讓我想想。……我們大隊書記說過,好象是齊縣的。哪個公社的,就沒人知道了。”趙玉香說。
“有個方向,就比你這沒邊沒沿地找強啊。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證據,救你兒子的。”嶽小紅說。
趙玉香不停地點著頭。其他婦女也跟著說:“嶽曉紅原來是省法院的,她說的保證沒錯。”
“真的。我可是遇到高人了!”趙玉香說著,身子向嶽曉紅身邊挪了挪。
“我離開法院五六年了,也不一定說得對,幫你參謀參謀吧。你能否把案情仔細說說?”
趙玉香立即將大兒子、兒媳婦的事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最後說:“我兒子不可能幹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那個錢紅一定是被逼迫籤的字,不然咋不敢露面了呢?所以我出來找她,求她饒我兒一命啊。”
嶽曉紅想了想,問道:“池塘女屍你仔細辯認了嗎?”
“根本無法辯認。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