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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考慮吧。”
第七章 學長薛冰
同區志豪吃完飯回到家,已經快十點。
趕緊洗澡,洗衣服。然後開電腦逛下網,回信,寫部落格。部落格是為安安開的,“安安的小花園”,從懷孕第一月一直寫到現在,幾乎沒斷過更。除了安安出生那天,不能上網,就寫在一沓面巾紙上。小傢伙躺在暖箱裡,她隔著玻璃看一會兒她,又趴到床邊寫幾行,關於這個嬰兒的一顰一笑,一共八張面巾紙。現在,對女兒的觀察只能透過電話來完成。外婆說她長高了,開始抽條。照片上卻看不出變化,臉還是圓呼呼的,雪白*,甜蜜得象一枚櫻桃。
她親了親螢幕上安安的臉蛋。忽然想起區志豪方才一番話,心裡一陣酸酸的況味。這人,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一上來就孩子房子,哪兒痛戳哪兒,戳得她心煩意亂。精明過頭的男人,很知道如何刺激她這個當媽的。想物質誘惑還是怎的?再一想,這人雖然不討人喜歡,說的問題卻很現實。什麼時候她才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生活呢?
怔怔地,順手翻一翻檯歷,到十一長假還有兩個月零三天。再數一遍,兩個月零兩天。正要數第三遍,電話鈴響了。薛冰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嗡嗡地從電話裡傳來,“回家啦 ?”
“回來有一會兒了。”
“十點鐘打你家電話沒人接,猜你還在路上。想等你回來再打,結果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那你趕快去睡吧。這個時候了,明早還要上課呢。”
“可是不給你打個電話也睡不踏實,心裡老想著,不知道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能怎樣?還不跟平時一樣。”
“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啊?”
“呃——,最開心的就是你打電話來了。”
薛冰哈哈一笑,“這個我愛聽。”
薛冰是蘇絹的大學校友,在新加坡一所大學教書。兩年前回學校參加校慶,在一個飯局上認識了蘇絹,還一起跳了華爾茲,對她的舞藝讚不絕口。後來有一次,跟朋友在電話裡聊天,有意無意聊起那個“有古典氣質的女孩”,才知道她已經離了婚,離開北京了。他試著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蘇絹還記得他,稱他為“學長”。他也就拿出學長的範兒,彬彬有禮地叫她“學妹”。一來二去,“學妹”就變成了“丫頭”。這是一個有親暱意味的詞。所以那天,區志豪親暱地稱蘇絹為“小丫頭”,她的感覺真彆扭極了,忍不住要告訴他,自己其實已是丫頭的媽了。
薛冰已離婚多年,一個人帶著兒子住在新加坡。偶爾回一趟北京,看看老邁的父母,閤家團聚。但“家”於他而言,已然只剩一概念。間或有朋友給他介紹物件,自己也交往過一些女人,但一直沒有再嘗試結婚。遇到蘇絹,上了點心,每天不給她打打電話就安不下這顆心。有時候一下找不到她,打手機沒人接,家裡電話沒人接,辦公室也不在,就著急上火了,疑心她出事,被車撞了什麼的。就發了瘋一樣反覆撥這幾個號碼,發郵件,直到聽到她的聲音,心才安落。四十歲的男人,本來以為都不惑了,沒想到戀起愛來還是暈乎乎麵糊糊。有天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裡看《純真年代》,居然還掉了兩行淚。自己也覺得詫異,不應該啊,都這把年紀了。轉念又一想,又很高興。這把年紀了,還能為這樣的愛情感動,還有興趣追求美女,說*還年輕啊。
他把這些話說給蘇絹聽,她只是笑。他說自己還從來如此地牽掛過一個人,總想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上課也老走神。她就戲謔地回答,“我也一樣啊。——我對我女兒就是這樣。”聽得他前半截上天,後半截入地,牙癢癢,想狠狠修理這丫頭。她跟他說話一直就是這副嘻哈的口吻,好象從不擔心他會生氣。他其實是很會生氣的一個人啊,遇到她,氣卻上不來,轉成一腔幽怨。甚至,還有點吃那個小女孩的醋,因為蘇絹一門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他要她十一長假去新加坡玩一趟,她也不答應,因為要回家看女兒。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心裡還是幽怨,覺得自己不受重視。酸溜溜的,偶爾就要向她發發嗲,“丫頭,你就把我當你兒子吧,你就象愛女兒那樣愛我吧。”半真半假的。蘇絹聽了也只是哈哈大笑。
象一塊麥芽糖粘在心上,又甜又心煩,越揉越搓粘得越牢陷得愈深。每天晚上不同這丫頭聊上一兩個小時睡不落覺。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睡眠越來越少,質量卻越來越高,十多年的失眠不治而愈,。這天晚上,想是真累了,說著話就開始不斷打呵欠。蘇絹只好命令他去睡覺。他說遵命,那你也去睡吧。我們一起睡。笑迷迷放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