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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自己,“晚了車票不好買吧。週末,回去的人多——”
“這有啥,大不了坐大巴唄,多的是。——要不乾脆在這兒住一晚算了,反正明天是週末。我還可以陪你去夫子廟逛逛。你不特喜歡吃那什麼花家的麻辣牛肚嗎——”
“什麼花,是金芳。”
“呃對。——奇怪,你怎麼會喜歡吃那種東西?”
“我——,不可以喜歡麼?”
“可以,但是——”但是,還是想不通,如此清秀一美女怎麼和麻辣牛肚搭上調的?那麼彪悍的食物。而且,地方髒兮兮小得轉個身都會帶倒一排椅子。他陪她去過一次,來回一個多小時公交,就為了一碗三分鐘就搞掂的牛肚。想想,又笑,“你這人啊,做事也太投入了,一喜歡什麼就往死裡喜歡。我聽蘇鐵說,你連喝可樂都喝醉過。嘁。你到底喝了多少竟然這都能喝醉——。”
蘇絹想一想,“應該是升吧,最大瓶的那種。”心裡說,住一晚,怎麼住啊?孤男寡女的。
江夏搖頭笑,“你真厲害。那麼一大瓶怎麼喝得下去。”
“慢慢喝唄,喝一上午。”
“怪不得會醉。”
“不是醉,是咖啡因中毒,主要沒吃東西空肚子喝所以——,你是不是餓了?”
“呃,有點兒。”
“那要不先吃飯吧。啊不,先去買票吧。末班車是幾點?”
“你,真的不想去金花家了?”
“是金芳。——還是不去了吧。我明天還有事兒呢。”
江夏在心裡嘆一口氣,浪漫的電波撞上冰冷的遮蔽罩,每一次都這樣的結果。
只好同她到火車站把票買了,就近揀一家很能遮蔽浪漫的小食店吃飯。蘇絹要了湯包和鴨血粉絲湯。哧溜幾下搞掂鴨血湯,然後拿筷子慢慢折騰那一籠湯包。先咬破一個小口,朝裡面吹幾口氣,散熱。接著嘴噘成一點點,吸裡面的湯。吸完,用筷子尖把包子皮撥拉開,一點一點掏出裡面的餡兒。最後剩一張空空的皮,一口塞進嘴裡。
江夏看著她吃,有點看傻了。這哪是在吃包子啊,分明是在搞解剖,演默劇,關於一隻包子的前世今生。小嘴噘的那樣子多麼可愛,這麼可愛的女人竟然也能做媽,自己過馬路還得人牽手呢——
蘇絹嚼著包子皮一抬眼,見他瞅著自己發呆,就問,“你怎麼不吃啊?”江夏回過神來,趕緊夾一隻湯包蘸蘸醋放進嘴裡。蘇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給燙得叫了起來。蘇絹笑,吃湯包得先把湯吸乾了,土包子。江夏喝一口半冷的茶,自嘲道,沒辦法,就是一土包子。誰知道吃這個包子有這麼麻煩。蘇絹說,你要吃不慣就要點別的吧,他們家的千層餅看起來很不錯。江夏瞅她一眼,難道我就只是吃餅的命?蘇絹“咯”一笑,好,有志氣。燙了嘴可別再亂叫。
吃飽喝足接著上車。蘇絹累極了,車剛開沒兩分鐘就架不住眼皮打架,趴桌上睡得人事不省。空調車,票賣得貴,空調也開得狠,調得她兩條細胳膊上全是雞皮疙瘩。江夏於是脫下外套蓋她身上。坐他另一旁的胖子也睡著了,頭歪到他肩上。如此的親暱十分的不習慣,於是把他扶正。過了不到五秒,頭又過來了,又扶正。反反覆覆。最後懶得再扶了,索性就拿這胖子當半條被子。
車搖搖晃往前開。胖子歪在江夏肩上香甜地打起了呼。這聲音象瞌睡蟲一樣鑽進江夏耳朵裡,搞得他也犯困。又冷又困,抱起雙臂半眯著眼睛。蘇絹的長髮在視線裡一漾一漾,象一匹黑色瀑布,瀑布越來越大如霧如煙,從看不見的遠處飄往看不見的更遠處,瀰漫整個宇宙——
一直到吳錫站,蘇絹的手機響了,兩個人同時睜開眼。蘇絹揉一揉發麻的手臂,迷迷糊糊從包裡掏出手機放耳邊。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喂,在家啊?” 她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區志豪。“沒有,我現在還在車上。”
“還沒到家啊?晚飯吃了嗎?”
“吃了。”
“哦,那就好。我還擔心你還沒吃晚飯呢。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一陣嘰哩咕嚕夾雜電磁干擾。蘇絹聽不清他說的什麼,打斷道,火車上訊號不好,一會再打吧。區志豪才頓住,怎麼你在火車上?蘇絹說是啊,剛從南京回來。區志豪問到那兒了。蘇絹說我也不知道,估計走了一半了吧。區志豪想想,“那行吧,那我就不浪費你電話費了。你把家裡電話告訴我,我一會給你打過去。”蘇絹猶豫一下,不太情願地把家裡號碼告訴了他。結果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半分鐘,區志豪又發來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