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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
夕言聞言一愣,李巖的下一句讓他大驚失色:
“兇犯早就關到死牢去了,城守大人這一回可是沒話說了。”
長衫男人坐直了身體:
“不會有問題嗎?萬一城守真查起來……還有那個小子,他要是到了公堂上咬死不認呢?”
“哼,由不得他不認。我已經把‘證人’和‘證據’都準備好了,他不認也能定罪。那小子笨得可以,居然被我幾句話就騙到了死牢裡。以他的天真,翻不出花樣來。至於城守大人那裡,他現在還有時間來細查這些案子嗎?呵,怕是應付新來的守備大人都夠他手忙腳亂了吧。要知道這一回可是關係到他的烏紗是否能保住。如果是你,還會有心思去關心我交出來的是不是真的兇犯?”
夕言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李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對他來說,這樣陰狠的計謀是無法想象的。
夕言臉色發白,司空靳拍著他的肩,向外一指,拉著夕言飛了出去。
司空靳足下輕點,夕言茫茫然被他帶著,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出了城。夕言再次回過神來,已經站在城外的一片草坡上。
夕言停下腳步,走在前面的司空靳回過頭來:
“怎麼了?”
夕言雙目無神,直直地盯著前方長草,不知在想什麼。
第二十一章 世間人心險
清冷的夜風吹過這片靜謐的坡地,長草簌簌直響。夜間出沒的小蟲子歡快地鳴叫著,全然體會不到夜風中站立著的少年的灰暗心情。
夕言現在心中可說是五味雜陳。疑惑、憤怒、失望、擔憂……夕言頭一次如此茫然。
司空靳倒灑脫得很,十幾歲就在江湖上打滾的人什麼齷齪事兒他沒見過?這還真不算什麼。不過那個愣頭青小子好像還是張沒被染過的白紙啊,瞧瞧那什麼表情?詁計還得好一陣才能轉過彎兒來。
司空靳正想著,就四處打量準備找地方呆****。夕言突然開口:
“為什麼?”
“嗯?”
司空靳被他問得沒頭沒腦,夕言彷彿也不等著他回答,自顧自說下去:
“我與那李巖無怨無仇,他為何害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破不了血案就隨便拿人頂數?這世間的王法難道就是這麼拿人抵出來的?還是因為我太過好欺,可讓他任意哄騙?”
司空靳越聽越皺眉頭,最後哧笑一聲,道:
“王法?你還信那東西?所謂王法,本就是為有權有勢的強者服務的。這個世界,說到底就是強者為王。以強凌弱那是常識,無論在哪裡都一樣。”
司空靳的話聽在夕言耳裡跟晴天霹靂一樣,完全和他十幾年所學“天道自然,平心止欲”的修行道理相背。在清松對他的教導中,修行人講求平心淡情,不為外物所動。不爭強,也不好勝,順應天道融入自然,提升自身修為。如果按司空靳所言,世間眾生豈不是生來就該弱肉食?
夕言臉色一板,反駁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弱者天生便該由強人所掌控?這又是何道理?我才不信天道會如此不公。”
“不公?”
司空靳冷笑:
“什麼叫‘公’,什麼又叫‘不公’?我只知道強者可以凌駕於他人之上,可以對弱者為所欲為。而弱者想要反抗,就必須付出代價。至強之人可以駕馭所有,次強之人又可駕馭比他更弱者。至於最弱小的,不想被人奴役就只能讓自己變強。這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道理。所以你也不用想不通,那個捕快頭子只是在奉行這一規則罷了。其實這道理也很明白,你看看山林間的動物便是最明顯的例證。虎可以捕獵所有,狼、狐、狽也是它的爪下食物。而狼又可以捕殺鹿、兔,兔們卻只能欺負一下花花草草。一目瞭然不是嗎?上天早就把這一強者生存的法則表明在我們面前了。”
“那就是說,只要為了生存,不論使用什麼手段都是正確的?”
“當然。人活在世上,首先就是要生存下去。只有活著,你才能考慮別的事情,命都沒了,那才是什麼都談不上了。就像那個捕快頭子,這一次他如果不把你交出去頂罪,那麼他就被人抓了把柄,會成為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最後的下場不是從此淪落街頭,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你看,他用了手段,就能活下去。多麼簡單的選擇,誰都知道該怎麼做。聽過人性本惡嗎?這就是了。每個人在面臨生死決擇時,本能的反應都是差不多的。”
司空靳發洩般說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