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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五十九分,法朗西斯緊趕慢趕終於在宵禁以前回到寢室。
她原本不到九點的時候就從圖書館出來了,但半路上碰見了皮皮鬼。他們鬥智鬥勇了一個小時,最後在血人巴羅的幫助下法朗西斯才把自己的課本搶回來。
她輕手輕腳地進來,儘量不讓級長髮現有一年級晚歸。
但法朗西斯沒想到她剛一走進休息室,就聽見德拉科的一聲怒吼。
“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法朗西斯:“?”
德拉科繼續咆哮:“已經十點!十點了!你又要給斯萊特林扣分!”
“明明是九點五十九!”
法朗西斯指著掛鐘強調,並毫不客氣地指出:“而且我這個學期還沒有給斯萊特林扣過分,反倒是你因為總是找哈利和羅恩麻煩,結果最後自作自受扣了分!”
德拉科猛得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居然還好意思提波特!你是一個斯萊特林,結果卻天天和一群愚蠢的格蘭芬多混在一起!”
“我和我們的朋友在一起幹你什麼事!”
“所以你剛剛就是去找波特和韋斯萊了!你這個學院叛徒!分院帽應該把你送入格蘭芬多。”
“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法朗西斯細細的眉毛擰成一團,她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我剛剛從圖書館回來。”
但德拉科不信。
“我沒功夫和你吵架,我還有好多作業沒寫呢。”法朗西斯氣惱地回到寢室,摔摔打打把魔法史和變形術的課本拿出來。
她今天有各種工作要忙,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寫自己的作業。她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賓斯教授留的關於“魔法發現”的幾個簡答問題寫完。
法朗西斯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然後繼續睡眼惺忪地寫變形術論文。麥格教授留了兩卷羊皮紙的論文,當寫到“變形術出現錯誤時應立刻用恢復咒把被變形的物體還原”的時候,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最後決定先去睡覺,如果明天檢查作業就說忘帶了。
因為四處欠錢,法朗西斯每天都非常努力的工作,但在學習和工作之間找到平衡並不如想象中那樣簡單。這天,皮皮鬼在圖書館亂丟水氣球,學生們抱著腦袋紛紛逃出去,比在黑魔法防禦課上還狼狽。法朗西斯拿著水桶和抹布四處擦拭水漬,她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平斯夫人身後的掛鐘,想盡快在魔藥課開始以前幹完活兒。
“啪!”一個水氣球在法朗西斯耳邊炸開,還打溼了她剛剛擦乾淨的地板。
“滾出去,皮皮鬼。否則我就叫血人巴羅教訓你!”法朗西斯威脅說。
平日裡,皮皮鬼只要一聽見血人巴羅的名字就會立刻變得老老實實,但是今天卻沒什麼反應,甚至更加賣力地扔水氣球,他還編了首歌唱:
霍格沃茨有個學生,
四處欠錢,四處還債,
沒衣服穿,沒食物吃,
她付不起房租和醫藥費,
無家可歸,在火車站流浪,
後來她交了好運,
掙到一點錢,
但是又被偷走了。
霍格沃茨把她開除,
她蓋著報紙睡在大街上,
最後把魔杖也抵押出去換錢,
現在她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了……
法朗西斯憤怒不已,把抹布向皮皮鬼丟去,但是卻打在了平斯夫人臉上。平斯夫人立刻告訴她:如果今天不把活幹完,就別想去上課。
等到她終於把所有的活兒都幹完,趕到魔藥教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所有的期末考試。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直認為應該把連考試時間都記不得的學生開除,他們把她的行李扔出霍格沃茨,德拉科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放聲大笑。
法朗西斯沒臉再去找韋斯萊夫人,她開始像皮皮鬼所唱的那樣四處流浪,睡在火車站,身上蓋著報紙——其實這事兒她多少有點熟練,因為離開阿爾阿拉夫以後她為了省錢經常這樣做。而且今天她運氣不錯,撿了很多報紙,也沒有流浪漢和她搶睡覺的長椅。
大街上的人都穿著新衣服抱著禮物,法朗西斯模模糊糊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聖誕節。一個穿精緻毛呢外套的麻瓜小孩正在指著她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法朗西斯驀得從噩夢中驚醒。
她在黑暗中瞪大雙眼,蜷縮在四柱床上,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