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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拿了一支給她,十分自然地打發她,“到我對面的位置上去做,四十分鐘後交過來。”
語琪看了他一眼才接過來,低頭看了看,是上次考試的那套卷子,她微微挑了挑眉梢,“不是訂正麼?”
沈澤臣露出了從剛才到現在的第一個笑,他輕聲道,“你上次只蒙對了一道選擇題,填空和大題都是空白,一共才得了3分,對你而言,訂正跟重做沒有區別。”大概也是察覺出了這個學生是個刺頭兒,一點不把自己當學生,也根本不把老師當老師,硬來不行,只能軟化,他便沒再端著老師的架子,話裡有股安撫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沉靜又溫和。
語琪沒有說話,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地盯著他瞧,看得沈澤臣微微皺眉,她才笑了一笑,將手輕輕搭在他格子間的隔板上,輕輕轉了一下筆,將問題學生校園霸王的角色扮演得入骨三分。
陽光透過百葉窗一道一道地鋪在她臉上,她則慵懶地微眯著眼睛,側了側頭看向他,“老師,你剛才是在嘲笑我?”
【不好意思,這是地雷,不要慌,抱緊我,今天這更又粗又長,等到七點我就換回來,還會多幾百字】
沈澤臣沒有把題目完完整整地抄下來,他只是簡單地寫了題號,語琪、江姝、唐悅分別被分到的是2、3、5題。
□□筆寫下的數字映在黑板上,乾淨而利落,像是他襯衣上筆挺的領口折角。
語琪眯著眼睛盯著那個2看了一會兒,又微微轉過頭,去看沈澤臣。
講臺被他們這七個學生滿滿當當地佔據,如果是其他老師,可能會站在學生旁邊看著,偶爾指點一兩句。可他不是,他站得很遠,靠在白色大理石的窗臺上,與講臺上的他們拉開一個疏離而互不打擾的距離。
冬末春初的陽光從他身後灑進來,米色窗簾被風吹得悠悠盪盪,他站得筆直,一手以夾煙的姿勢夾著一隻半長的粉筆,一隻手插在褲袋裡,逆光的面容看不清晰,像是在看著講臺上的他們,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教室裡有些喧鬧,下面的同學嘻嘻哈哈地看著被叫上講臺的幾個倒黴鬼,沒有幾個在認真地訂正考卷,與沈澤臣身邊彷彿真空的沉靜恬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語琪沒管他到底是不是在看這邊,只衝著他的方向挑釁地挑起嘴角笑了一笑,然後轉回頭看向她面前,除了一個數字2以外一片空白的黑板。
已經有兩個同學做完了他們的題下去了,臺上除了語琪、江姝、唐悅以外的另外兩個人也已經把題完成了大半,看來沈澤臣挑人的時候並不是隨便選的,至少也關注了一下分數。
至於他們三個沒及格的怎麼就被弄上來了,呵呵。
之前她算是給了沈澤臣一個下馬威,而現在,他禮尚往來地還了她一個。
可沈澤臣不知道的是,語琪曾經有一個任務物件也是個高中生,中二、叛逆、打網遊、打群架、不學無術、人憎狗嫌,為了接近他,她曾做了他兩年的家庭教師,最後硬生生地把一個紈絝子弟送進了名牌大學。
對於高中數學的這些知識點,她早已滾瓜爛熟,便是叫她當場出一張卷子都沒有任何問題,何況是這道並不是太難的常規題目。
身旁的江姝同樣一個字兒沒寫,正拿著卷子愁眉苦臉地進行著現場研究,語琪一把拿過她的卷子,隨意瞄了兩眼第二題的題目。
江姝怨念地看著她,“你自己不拿卷子上來,現在卻來搶我的。”
抱怨歸抱怨,她卻也沒敢搶回來,語琪勾了勾薄唇,頭也沒抬地安撫她,“反正你看了也沒用。”
“說得好像你看了就有用似——次奧!”江姝說到一半,面上就被糊了一張試卷,她抬手把自己17分的卷子扯下來,一抬眼就愣住了——
紀語琪站在那,左手隨意地插在制服上衣的口袋裡,右手執一根細長的粉筆,正氣定神閒地往黑板上寫著答案,她面前那剛才還除了一個數字2以外別無其他的空白黑板沒一會兒就密密麻麻地佈滿了算式。
她從容不迫地像是標準答案已經印在了腦中,一行寫完便繼續寫下一行,板書優美而整齊,像是一個次次考試都年級第一的拔尖優等生。
江姝覺得自己的三觀遭受了重擊,她喃喃低語了一句連自己都沒聽清的感慨,然後抬手把旁邊的唐悅一把拽了過來,“你來鑑定一下,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覺,或者我們的老大在剛才被哪個功課超強的乖乖女魂穿了?”
唐悅從來沒指望過自己能寫得出答案,她心態好,索性連試卷都沒帶,剛才江姝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