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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平心中之疑。
忽聽步履之聲,傳了過去,吳先基當先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緊隨著個身穿八卦道袍,木簪椎發,背插寶劍,手執拂塵,長髯飄飄的中年道人。
左少白目光一掠長髯道人,只覺他眼光如電,閃閃逼人,不禁心中一動,暗道;此人內功如此精深必然是大有身份的人。
只見樑子平匆匆迎了前去,右手大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欠身對那道人施禮,道:“江南總分堂護法樑子平拜見上座。”
那身著八卦道袍的道人臉上毫無表情,叫人無法測知他的喜怒,淡漠的說道:“宇分堂堂主在世之日,可曾指定了他的繼承之人?”
樑子平道:“指定了宇夫人。”
那道人淡淡的說道:“宇總分堂主被暗算之後,一切事務,可是那宇夫人處理的麼?”
樑子平沉吟一陣,道:“不錯,下屬等都是遵從那宇夫人的吩咐行事。”
那道人道:“嗯!這就是了……”目光一掠那數十個佩孝男女,道:“這些人可都是咱們七星會的弟子麼?”
樑子平回顧了身後數十個佩孝男女一眼,道:“大部分是分堂中的弟子,少數是故總堂主和夫人的親屬。”
那道人一皺眉頭,道:“咱們會中戒規,訂的十分明白,凡是會中機密,會外人不得參與,宇總分堂受人暗算死亡,是何等重大的事,如何竟讓外人參與其中?”
樑子平道:“這個,下屬也不明白,都由夫人作主。”
那道人冷哼一聲,道:“字夫人這等膽大妄為,只怕是難逃洩露會中機密之罪……”目光如電,往那數十個佩帶孝衣的男子臉上掃過,冷冷說道:“梁護法在江總分堂執事很久了麼?”
樑子平道:“八年有餘。”
那道人道:“那很好,江南總分堂中的弟子,想來你都認識了?”
樑子平道:“大都認得。”
那道人道:“好!你回頭把哪些不是咱們七星會弟子的,都挑選出來。”
樑子平心中為難,暗暗忖道:“這些人中除了會中弟子之外,大都是故總分堂主和宇夫人的親屬,我如把他們挑選出來,只怕要引起那字夫人的怨恨,一時間難作主意,沉吟不言。
那道人目睹樑子平久不言語,知他心有苦衷,當下接道:“你可知本座是誰麼?”
樑子平道:“咱們會中規矩,一向不許下屬質詢上座,上座不講,下屬也不敢多問。”
那道人道:“總會中行刑堂主,石鐵英。”
樑子平心頭一陣跳動,道:“原來是石堂主,下屬不知,尚望恕罪。”
石鐵英道:“會主遣我來此,授予全權,就近追查此事,酌情處理,不用事事請示了。”
樑子平道:“上座說的是。”
石鐵英道:“除了本座之外,還有總會堂中兩位大護法。”
樑子平道:“在下理該拜見兩位上座才是。”
石鐵英道:“那也不用了,煩勞梁護法,先就非咱們會中弟子中人,選幾個了來。”
樑子平應了一聲,回身走近左少白身側,冷冷說道:“你可是夫人的親屬?”
左少白雖然覺著有些不對,但又不能否認,只好硬著頭皮,道:“不錯,不知護法有何吩咐?”
樑子平冷冷說道:“夫人的親屬,在下雖未全見,但卻大部識得,唯對閣下,卻是素不相識。”
三少白道:“在下為了生活,奔走在外,故爾很少到宇府。”
樑子平道:“不知你和夫人如何稱呼?”
左少白暗暗忖道:“不能稱的太親近,但也不能說得大遠,免得引起他的疑念。”當下說道:“那是堂姊。”樑子平低聲說道:“那身著道袍之人,是咱們七星會刑堂堂主,問你話時,你言語之間,要小心一些,跟我走吧!”言語忽然客氣了很多。
轉身帶路,直行到那道人身前。那道人兩個銳利的目光,對著左少白瞧了一陣,直似要瞧透左少白胸腹一般。左少白倒是沉得住氣,神色鎮靜,一點不為所亂。
只聽石鐵英,道:“梁護法,這人是何身份?”
樑子平道:“宇夫人的堂弟。”
石鐵英道:“你認識他麼?”
樑子平道:“似曾見過,但卻不太太熟識。”他久聞那石鐵英手段的毒辣,只怕株連到自己,竟是不自覺的幫起左少白來。
石鐵英又打量了左少白一陣,道:“你會武功麼?”
左少白道:“略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