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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聲尖銳,悠長,震的人耳際嗡嗡作響。黃榮心知這必是福壽堡中召集人手的暗號,片刻之後,即將陷入重重的包圍之中,本想招呼左少白早些衝出,但見左少白神色一片莊嚴,穩如山嶽,竟自說不出口。
尚不同回顧了胡梅和金鐘道長一眼,道:“兩位且慢出手……”目光一轉,投注到左少白的臉上,道:“在下還有一事相詢?不知左少堡主肯不肯說?”
左少白道:“你不用出言激我,那要得先看看什麼事情了?”
尚不同道:“這‘仇恨之劍’,想來也是左少堡主的傑作了?”
左少白道:“不是,武林中道消魔長,想來沉冤被害的也不止我們左氏一家,在下雖未見過那人,但想來他胸懷的仇恨,不在我左某之下。”
尚不同暗中觀看左少白神色,只見他一直保持著鎮靜,毫無慌恐之情,不禁暗自震駭,忖道:“此人既無激動憤怒之色,又無驕狂暴急之容,小小年紀怎的有如此修養工夫,難道當真已得劍道中上乘不溫不火的鎮靜工夫不成?”
飛叟胡梅和金鐘道長,都是久經大敵之人,起初時,並未把左少白放在眼中,但經過一陣觀察之後,卻不禁動了懷疑,只覺得他的莊嚴神態中瞧不出一點火氣,竟把滿室高手視若無睹。
需知左少白已得那“乾坤一劍”姬侗的真傳,己得上乘劍道中克已的功夫。
黃榮、高光暗中運集功力,準備出手,哪知雙方竟然是相持不動,兩人真氣聚集,體內大感不適,高光首先忍耐不住,大喝一聲,突然出手,雙筆齊出,點向了飛叟胡梅。
胡梅左手八卦鐵牌推出,噹的一聲架開鐵筆,右手短刀卻借勢還擊,一連三刀,勢道迅急,迫的高光連封帶避,才算把三刀避開。
左少白看那胡梅刀法,已深得詭異、辛辣之訣,高光對敵經驗不足,如若和他拼搏下去,恐怕要吃大虧,當下一擺長劍,接過胡梅刀勢,“唰唰”兩劍,把胡梅圈入了一片劍光之中。
飛叟胡梅原想一上手就全力搶攻,先把高光傷於刀下,來個先聲奪人,以挫左少白等銳氣,是以出手,就是八卦門中的絕技“翻雲八式”,這套刀法隱在那左手鐵牌之中,攻勢奇詭,極難防守,招招惡毒異常,卻不料左少白橫裡插手,“唰唰”兩劍,全從偏鋒攻入,竟把胡梅那一路詭異的刀法,迫的無法施展,由攻勢變成守勢。
尚不同冷眼旁觀,瞧了左少白出手兩劍,心頭突然一驚,暗道:“這小子劍路氣勢,有如君臨天下,正大之至,蘊藏著雷霆萬鈞之力。”忖思之間,胡梅已陷入那重重劍氣之中。
說也奇怪,那飛叟胡梅,牌中藏刀的“翻三八式”,乃是凌厲絕倫的攻敵招術,但一和左少白劍勢相接,竟然施展不出,處處都被左少白那大開大合的劍勢,迫的畏縮一側,應接不暇。
沒人看得出,這是哪一家的劍法,淵出於何門何派?但卻都感覺著左少白的劍勢,有一種莫可言喻的雄渾氣勢。
胡梅初時還可偶爾還攻幾招,但十招過後,胡梅竟是完全失去還手之力,畏縮劍下,作繭自縛。
金鐘道長昔年和飛叟胡梅,同時追迫那左氏一家,血濺“生死橋”邊的主要兇手,心知如若胡梅傷在左少白的劍下,左少白第二個要殺之人,必是自己無疑,何不趁那胡梅未傷之前,合力把左少白除去,也可免去後患。
心念轉動,側目望去,只見飛叟胡梅臉上汗珠滾滾,眉宇間盡是驚愕、畏懼,手中鐵牌、短刀,已然完全失去主動,隨著左少白的劍勢移動,不禁瞧的一呆。其實,全場中人,個個為左少白的劍勢震攝、發呆的又何止金鐘道長一人。
尚不同回顧了馬元福一眼,低聲問道:“馬堡主,可曾瞧出他劍法中的來路麼?”
馬元福道:“兄弟瞧不出來,尚兄素以博聞見稱,想必瞧出一點門道。”
尚不同搖頭苦笑一下,道:“在下也瞧不出門道,但卻使我想起了一位,以劍術稱絕武林的前輩高人來。”
馬元福接道:“不知尚昆想起了何人?”
尚不同正待回答,突聞金鐘道長高聲喝道:“胡矮子不要怕,貧道助你一臂。”長劍一起,“潮泛南海”閃起一片寒芒,攻向左少白。
左少白身形一旋,就勢刺出一劍,寒芒一閃,劍尖已襲近金鐘道長脅下。這一劍輕描淡寫,看似信手而發,但那劍勢磅薄,如長虹貫日,金鐘道長心神一震,雙足急挫,匆匆閃退,百忙中一沉長劍,一招“雲封霧鎖”封住來路。
只聽高光怒聲罵道:“牛鼻子老道,可是要倚多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