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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道:“這也是合情合理不得不爾之事。”
四戒大師感激的道:“得蒙施主諒察,老衲這就放心了……”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不過,敝派雖不能全力支援金刀門,卻也並非置身事外。”
左少白一抱拳,道:“大師請道其詳?”
四戒大師瞼色肅穆,緩緩說道:“四空師兄吩咐老衲,命我追隨左施主左右,為武林大事效力,赴湯蹈火,唯施主之命是從。”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這個如何敢當。”
四戒大師正色道:“此為師兄之命,老衲焉敢違背,而且師兄吩咐,在那聖宮神君未滅,武林大局未曾澄清之前,老衲永遠是金刀門的屬下,雖斬頭瀝血,不能半途而退,另一方面,少林派餘事一了,四空師兄立即親率門下弟子,前來金刀門摩下效命。”
左少白瞿然道:“同心協力,共御強敵,本是再好不過的事,但在下何德何能?敢居大師之長。”
四戒大師滿臉誠敬之色、道:“事權不專,號令不一,不能成大事……”
語音微頓,接道:“老衲欲以私人身份,參加金刀門,倘盟主不棄,自今以後,水是金刀門下,老衲心口如一,絕無虛假之言。”
左少白急道:“這個……從長計議。”
要知四戒大師在少林寺中輩份崇高,在江湖上亦有極隆的聲譽,以他的身份,參加金刀之盟,投入左少白麾下,實是有違常情,太不平凡之事。
但聽範雪君道:“金刀門稟武林正義,替天行道。四戒大師加入本門,乃是獻身武林,為天下蒼生謀命,這與佛門濟世渡人之旨,正相符合,只是更為積極而已;出家人以修行為主,原不計較名位,盟主既以大事為重,那就不必拘泥小節了。”
四戒大師身形一轉,面對左少白而立,合什低眉道:“範姑娘通達之論,深獲老衲之心……”
微微一頓,肅容說道:“屬下四戒,參見盟主。”
左少白看此情形,已是無法推拒,急忙容色一整,抱拳當胸,道:“在下若是峻拒,倒顯得見外了大師,尚祈大師以長者之尊,居師傅之位,匡扶我等,同伸正義,共挽武林浩劫,至於那屬下之稱,卻是萬不敢當,免得陷在下於狂妄自大之地,令江湖同道生出疑懼之心,反而裹足不前,不敢與金刀門攜手合作了。”
萬良哈哈一笑道:“咱們本來不門不派,孤魂野鬼,無甚顧忌,大師乃是少林高僧,自稱屬下,那是難免拖累少林派的數千弟子了。”
範雪君道:“大師乃是心口如一之人,既入金刀門中,自是盟主的屬下,不過,盟主的見解也有道理,為免江湖同道生出疑懼之心,以為我金刀門與那聖宮神君一樣,也有兼併武林,號令天下之心,四戒大師這屬下的身份,存之於心,不必掛在口邊,那就兩全其美了。”
四戒大師道:“姑娘說得有理。老衲謹記於心,絕不忘記自己是金刀門的屬下。”
範雪君冷冷道:“果然如此。武林蒼生受惠無窮了。”
左少白微微一怔,心中暗道:“範姑娘言辭之中,對四戒大師頗不客氣,這不像她素日的為人,此中必然大有道理。”
他心頭雖有所疑,但知自己的才慧,不及範雪君遠甚,一時之間,猜不透她的用意,只有暫時放過,等到有機會時,再去問她。
這時,眾人邊走邊談,業已步出寺門,一路之上,僅只遇上些小沙彌和老態龍鍾的僧侶外,若大的少林寺,陡然顯得異樣的空虛、沉寂,那悽清、荒涼的氣氛,與人一種沉重的壓力,使人感到心頭窒息不安,好似千軍萬馬俱已開赴戰場,留下的只是焦急與沉悶而已。
左少白仰臉望了望天色,環顧眾人一眼,道:“咱們今後行止如何?諸位有何高見?”
閒雲大師道:“老衲有點下情,先行稟報。”
左少白道:“大師有話請講,不必客氣。”
閒雲大師手推輪椅,移近左少白身前,道:“老衲暫與盟主告別,多則半年,少則三月,再來追隨盟主,為江湖大事效力。”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大師是想遺返峨嵋,清理門戶,收回掌門大權麼?”
閒雲大師沉沉嘆息一聲,道:“自煙雲峰慘變之後,老衲已十餘年未曾回山,也不知本派內部情形如何了?”
左少白點了點頭,道:“音訊人絕,難怪大師放心不下。”
閒雲大師那殘破的容貌上,泛起一片感傷之色,緩緩說道:“老衲承受先師衣缽,執掌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