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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瑤櫻唇啟動,欲言又止。
黃榮暗道:“這丫頭不但聰慧絕倫,而且極擅心機。”當下接道:“那時,苦行大師息隱此地之事,還不為人知,除有限幾位武林高手知道外,此地一向是荒涼冷清,一年中也難得有幾次人來。”
張玉瑤道:“現在可是忽然多了起來?”
黃榮心中忖道:“好厲害的丫頭,想從我多言之中,找出破綻!”當下接道:“這幾年來,那苦行大師息隱的訊息,竟不知如何會走漏了出去?因此,不時有著身受重傷的人,找上此地,大師眼看來人傷勢很重,危在旦夕,自是不能不救了,救一個傳十個,救十個傳一百,故爾一個荒涼的‘小天王寺’有時會門庭若市。”
張玉瑤道:“剛才那人也是廟中之人了?”
黃榮道:“這‘小天王寺’中,除了大師和兄弟之外,另還住有兩人……”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姑娘請稍坐片刻,在下先回寺中一趟瞧瞧,再來通知姑娘。”
張玉瑤道:“好!黃兄請便,小妹在此相候就是。”
黃榮道:“我去去就來。”轉身大步而去,一面心中暗道:“這段時光,不算太短,不知大哥的傷勢如何了?”
行到後殿之時。只見左少白一人,盤膝而坐,閉目調息,高光卻守在門口,替他護法。
黃榮低聲問道:“三弟,那位老禪師哪裡去了?”
高光笑道:“二哥和那位姑娘談的好麼?”
黃榮道:“三弟不要胡扯,快告訴我那位老禪師哪裡去了?”
高光道:“他到廚下去了,要我守在此地,為大哥護法。”
黃榮心中暗道:“那位姑娘千里而來,被我巧言攔住,應該通知那老僧一聲才是。”急急奔向廚房。
只見一張黃紙寫的便箋,置於廚房鍋臺之上,哪裡還有獨目老僧的蹤跡?
黃榮急急取過黃紙,只見上面寫道:“鍋內魚湯一碗,服下之後,即可行開那紫炎花的藥力,解除貴友身上寒毒。以貴友內功的精湛,三日之內,即可復原,不可和人動手,亦不可妄動怒火。老衲素喜清靜,此處既為爾等驚擾,只好別覓棲身之地。”
下面既未署名,亦沒說出行蹤何去。
開啟鍋蓋,果然有一碗煎好的魚湯,置於鍋中,熱氣還蒸蒸上騰。
黃榮鎮靜一下紊亂思潮,端著魚湯,奔向後殿,低聲問高光,道:“大哥醒來過麼?”
高光還未及答話,左少白卻突然睜開了微閉的雙目,道:“什麼事?”
黃榮道:“大哥快請服下這碗魚湯,小弟有要事奉陳。”
左少白接過魚湯,一口氣喝了下去,道:“什麼事?可以說了。”
黃榮取過那老僧留言,雙手奉上,道:“大哥先請瞧瞧這個。”
左少白接過黃表,仔細的瞧了一遍,道:“唉!咱們驚擾到他,那也是難怪他留字而去,以他修為之深,恐不願和咱們這幾俗之人,攪混在一起了!”
黃榮道:“眼下有一樁無法交待之事,好叫小弟為難。”
左少白道:“什麼事?如此困擾於你?”
黃榮長嘆一聲,把巧言阻攔張玉瑤的事,仔細的說了一遍。
左少白沉吟了一陣,道:“你說的雖不是全部謊言,但其間有不少由己編造,此事只怕是難以解說清楚。”
黃榮道:“小弟亦為此事不安,但當時情非得已,只好從權應付她了,實想不到這位老樣師竟然會留字而去。”
左少白道:“她既非咱們敵人,自是不能用詐,堂堂男子漢。豈可欺騙一個女流之輩?
為今之計,只有對她說明了。”
黃榮道:“那姑娘冰雪聰明,只因求見此廟主持人太虜誠,才會被我巧言攔駕,此刻就是想騙她,只怕是也騙不住了。”
高光道:“兩位兄長因何為此優苦,那老和尚既可留箋而去,咱們何不也來個一走了之。”
左少白搖頭說道:“不行,事先巧言攔阻,如果事後再一走了之,不但要受人唾罵,且將耽誤別人之事。”
高光接道:“如若給她說個明白,她如不肯相信,豈不是自找麻煩了?”
黃榮道:“這麼辦吧!三弟請護送大哥先走,此地之事,由小弟單獨對付她就是。”
左少白道:“不行,你如萬一和她爭執,只怕是難免要一場搏鬥,豈可留下你一人在此?”
黃榮道:“大哥縱然留此,也是無能相助,留此何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