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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隱密異常了。”
高光道:“還有一處,使人百思不解,四人既都是掌門人身份,為什麼不在他們居住之處會見,那地方既安全;又方便,卻要跑到和四派全都無關的南嶽見面呢?”
左少白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黃榮道:“以小弟推想,四大門派的掌門人,必是在商量一件極端機密的重大事情,既不願門中長老、弟子知道,又不願其他五大門派知情,才在這和四派都無關係的衡山會晤。”
左少白道:“當年白鶴堡被天下武林聯手屠戮,起因就為這四大門派的掌門人,遭受暗算而死,也許這次他們會晤,和昔年白鶴堡血案有關……”
他仰起頭望著屋頂,臉上是一片堅決之色。緩緩接道:“無論如何,咱們非得找出他們會晤之處不可!”
黃榮道:“自該如此,今宵咱們好好休息一夜,明晨易容改裝,趕往入山要道處,分頭守候,咱們這番兼程趕路,或己超在那黑衣劍主之前,只要能發現那黑衣劍主和她屬下十二劍士行蹤,就不難找到那四派掌門人會晤之地了。”
左少白道:“目下也只好如此了。兩位經這幾天來奔走,想必十分疲累。也該早些休息了。”
一宿無事,次晨起身,盥洗吃喝之後,立時改裝上路,半日急行,至中午時分,已到了衡山主峰之下。三人相顧了一下四周形勢。約定好會面時間,和指路暗記。分散而行,布守在三處入山要道之上。
且說左少白扮成一個山居樵子。把兵刃混入了兩捆草柴之中擔在肩上,走到一道岔路口放下肩上柴擔,坐了下來,希望能發現一點可資追尋的蛛絲馬跡。這條岔道共有兩條小徑,一條通往山上。一條通向一道山谷中去。
左少白把柴擔放在岔道進口處一塊大山石旁,人卻倚石而坐,裝出一討採薪歸來,道旁小息的模樣。
山道崎嶇,行人稀少,左少白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竟是不見一個行人經過。
正自感到不耐之際,瞥見一條人影,由山邊轉了下來,來人大約四十上下,肩上一擔木柴,急步行過山峰,走到岔道口處,突然停下腳步,放下柴擔,打量了左少白一陣,道:
“你定是是新遷來此的,過去咱們從未見過。”
左少白心中暗道:“糟糕,莫要被他瞧出了破綻。”口中應道:“在下遷此不久。”雙目卻盯住樵夫臉上打量,看他是否習練過武功?
那樵夫笑道:“我說呢,咱們過去沒有見過面,你可是今日第一次到此打柴麼?”
左少白道:“正是如此,以後望兄臺多多指教。”
那樵夫嘆道:“此地,打柴之人原本很多,如今只餘下我一個人了,你來了,我也有個伴兒。”
左少白心中一動,問道:“為什麼只餘下兄臺一人了呢,可是山高路險,不易攀登之故?”
那樵夫搖搖頭,指著左面山谷說道:“轉過前面谷口山角。盡是古松、胡葉。都是上好的燒柴,手腳快的,一袋煙時光,就可以採上一擔。”
左少白道:“想是打柴之人過多,採完了谷中樹木。”
那樵夫裝上一袋旱菸。吸了一口,笑道:“那條山谷綿延百里,深入山腹,谷中盡是古松、胡葉,就是採上百年,也是採它不完。”
左少白忽然動了好奇之心,問道:“既是如此,為什麼都不來採了呢?”
那樵夫望了左少白柴擔一眼,接道:“幸好老弟沒有進入谷去,唉!若是進了谷中;此刻咱們也說不成話了。”他久年在此採薪,一瞧左少白柴擔,已知不是由那谷中採來。
左少白道:“為什麼呢?”
那樵夫道:“這谷中在半年之前,突然來了兩隻怪物,高大如人,奔行似飛,連傷了十幾個打柴的人以後,所有的打柴人,都視此谷有如畏途。連這山道也不敢走了。”
左少白忖道:“我說呢?等了這半天,不見行人。”口中卻問道:“兄命何以不怕?”
樵夫道:“初時,也是害怕,有一次我喝了老酒,帶著幾分酒意,迷迷糊糊到後面山下打柴,竟是未遇上意外。以後膽子漸大。又貪圖路近,就日日到後面山上打柴,已經四月有餘了,仍未見那怪物出現過,想是那怪物只在山谷之內活動,不到山谷外邊來。”
左少白道:“或許那谷中怪物,早已離開此地了。”
那樵夫道:“我也是這樣想,亦曾邀約過幾位同行,進入谷中瞧瞧,但想起半年前那怪物傷人之事,餘悸猶存,無人肯陪我前去,一個人我也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