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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此等學問,深奧博大,雖窮畢生精力,已難登峰造極,弟為此閉門求進,謝絕所有造訪之人,正值小有心得,漸入佳境之時,突然體內起了變化。”
萬良暗忖道:“原來,他是讀書讀的活活累死了。”
向下瞧去,只見寫道:“正值彷徨著急之時,忽有農家,送來棄嬰一對,姊妹二人,一胎同生,各具異稟,才高常人,正乃小弟衣缽佳弟子也。只可惜天妒紅顏,二姝雖各具殊色,但卻天生殘缺,姊盲妹啞。”
萬良看到上處,恍然而悟,暗道:“原來如此,那茅舍中面壁而坐的少女。定然是姐姐了,她和我對談甚久,卻始終不肯轉過臉來,這隨來之人,自是妹妹無疑。”
心中暗自忖道:“可惜啊!可惜!雖然未見那盲女之貌,但只瞧他背影,和那甜美聲音,已不難猜想到定然是一位絕世玉人。這啞妹之美,更是有目共睹,當真‘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可嘆那櫻口菱角,竟然是不能吐出清音。”
他心中連叫無數可惜,才向下面看去。
但見箋上寫道:“弟收養二女之後,生活大變,終日裡逗笑二女取樂,竟使油盡之燈,為一種人性至高的惜愛之心支撐著活了下去。”
“二女才慧,果在弟預料之中,姊姊雖盲、卻有耳聞能熟之才,而且舉一反三。妹妹雖啞,卻有過目不忘之能,一經閱讀,必能爛熟於胸。
“盲啞二女,終日相伴,笑語解頤。使弟多活了十餘年,也使弟心願得償。把心中所學傳於二女。只可惜尚未能盡授所知,病情突然轉劇。斯時弟已知此病難起,不久人世,特草成此書,留上吾兄。”
寫至此處,大約那範仲明已然再難支撐,下面幾字,似字非字,已難分辨寫的是什麼。
萬良雖然無法猜想出下面那幾個字寫的是什麼?但留函無損,已然全瞭解內情。他疊好薄箋,套好封簡,珍藏入懷,故友遺墨,已是彌足珍貴,何況他深知亡友之才,處處都有著驚人安排,那似字非字的遺墨,也許是別有含意,只是自己才難意測,日後找一個才識過人之土,也許還可瞧出一些隱秘的內情。心中念轉,人卻緩步走回石洞。
只見那青衣少女,仍然伏在棺前,蒙面而泣,心中更是惶愧,輕輕嘆息了一聲,道:
“孩子,不要哭了。”
他自覺和那範仲明情同手足,二女既然是他收養的義女,叫聲孩子,自是理所當然。
那青衣女緩緩抬起頭來,嬌豔的粉頰上,淚痕縱橫,望了萬良一眼,轉身向外走去。她哭的如梨花帶雨,但舉動間卻端莊凝重,望了左少白等一眼。
高光低聲說道:“老前輩,咱們是守在這裡呢?還是跟著她走?”
萬良道:“跟著她走吧!”當先舉步出去。
一行四人緊隨在那青衣少女身後,重又走向那茅舍所在。
高光悶了一肚子疑團,幾度想叫住那青衣少女問個明白,但想到那萬良諄諄告誡之言,又強自忍了下去。行近茅舍,那青衣少女也不和幾人招呼,徑自進入了茅舍之中。
萬良停下腳步,低聲對左少白等說道:“諸位請再留此片刻,老朽去和他們姊妹談談。”
高光道:“我瞧不用談了,貴友既已死去,咱們來此目的已空,和兩個女娃兒有什麼好談的?”
萬良臉色一沉,冷冷說道:“他雖已死去了數年,但在留箋之上,已說明江湖上有了大變,而且早已料定我必到此。”
黃榮生恐兩人衝突起來,急急接道:“那範老前輩既然能在數年前料知江湖大變之事,想必有所安排了?”
萬良長嘆一聲,目光凝注到左少白的臉上:道:“她們肯不肯拔刀相助,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難道那小姑娘小小年紀,還能助我左少白查出父母蒙冤的內情不成?”
心中雖是不以為然,但口裡卻恭恭敬敬的說道:“全憑老前輩作主了。”
萬良道:“老朽必盡全力,勸請她們出山相助兄弟……”
他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我萬某人一生中除了多犯了點殺孽之外,自信所作所為,無一不可質諸天日,但願二女能以得自老朽故友所學,出而挽救這次武林浩劫。”
舉步向茅舍中走去。
左少白望著他走向那茅舍的背影,舉步落足之間,十分沉重,顯然,他對能否勸得二女出山的事,異常重視。
茅舍的木門,虛虛的掩著,萬良舉手一推,木門應手而開。
只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