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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早暗中傳給姊姊。
當左少白抱拳作禮時,那盲女竟也欠身還了一禮,道:“讓他行血暢開之後,就可取下金針。如果我診斷無誤,再吃上兩付暢血除毒的湯藥,休息上兩三天,就可以復元了。”
黃榮心中暗道:“以一個雙目皆盲的女子,竟然能學得金針過穴之法,而且談吐文雅,有如飽讀詩書一般,這算得一件奇蹟了。”
心中在想,人卻不自禁的望了那盲女兩眼,只見她眉兒斂黛,鼻若懸膽,櫻口菱角,就是目難見物的雙目,也生的圓大秀致,只是雙目中一片白膜,不見黑眼珠子。
左少白道:“要幾時才可取下金針?”
那盲女略一沉吟,道:“至多半個時辰。”
萬良突然介面說道:“咱們還未請教兩位姑娘的姓名?”
那盲女眼雖不能見物,但她的耳朵卻是靈敏過人,一聞之下,立時辨出是萬良的聲音,當下說道:“老前輩是亡師的好友,賤妾不敢欺瞞,愚姊妹薄命飄零斷腸花,自小就被恩師收養,家世姓名,一概不知……”
她輕輕嘆息一聲,接道:“不過,愚姊妹,自從追隨恩師之後,承恩師寵愛,隨了恩師之姓。”
萬良道:“是了,那你們也是姓範了?”
那盲女點點頭,道:“不錯,賤妾承蒙恩師賜名雪君、舍妹雪儀”。
萬良任了一怔,自言自語道:“雪君、雪儀……這名字我好像聽誰說過啊!”
範雪君一揚秀眉道:“當真麼?”
萬良突然驚覺,輕輕一嘆,道:“是啊!老朽有位多年故友,他有一位女兒,名字亦叫雪君。”
範雪君道:“同姓同名,比比皆是,那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
那啞女突然揮動右手,輕輕在姊姊身上打了兩下。這是她們姊妹之間的連絡訊號,別人縱然瞧見,也是無法辨識。
範雪君嬌豔的雙頰上,突然泛起一陣羞意,低聲說道;“舍妹說,今後咱們相處日久,我們也該領教一下幾位的姓名?”
黃榮接道:“在下黃榮”
範雪君道:“原來是黃兄。”
那靜坐療傷的高光,突然接上說道:“兄弟叫高光,兩位姑娘以後就叫我高老三就是。”忽然想到那啞女有口難言,這說法未免有譏諷之嫌,趕忙垂下頭,不敢再望二女。
範雪君道:“還有一位兄臺?”
左少白一直在想著是否把姓名,說給二女知道,卻不料範雪君竟然向了起來,只好說道:“在下左少白。”
範雪君道:“左少白,左少白……有一位左文娟,左姑娘,你認得麼?”
左少白有如被人在心上擊了一拳,顫抖著聲音道:“那是家姊,姑娘何以認識?”
範雪君道:“那位左姑娘曾和我們姊妹同室共居了數日之久,承她不棄我們姊妹的殘缺,折節下交談起她的家世,唉!那當真是一場慘絕人寰哀的屠殺。”
左少白心中懸念著姊姊的下落,急急接道:“以後呢?我姊姊去了何處?”
這可能是他生存在世唯一的親人,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範雪君輕輕嘆息一聲,道:“左姑娘攜帶了一封薦書,求家師收留門下。”
左少白道:“令師肯不肯答應?”
範雪君道:“家師因有苦衷,所以沒有答應左姑娘的請求。”
左少白道:“我姊姊被拒之後,到哪裡去了?’”
範雪君道:“左姑娘在這茅舍中留居七日,獨自而去,以後她到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她雙目皆盲,無法看到那左少白的激動之情,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左姑娘為人和藹,雖只和我們姊妹相處數日,但彼此之間,卻是情意甚深。左姑娘去了之後,妾身亦曾問過恩師,何以不肯收留那左姑娘,讓她抱興而來,滿懷傷悲而去。”
左少白冷笑一聲,道:“想是我左家結仇過多,令師害怕收留我姊姊之後,招惹上麻煩。”
範雪君雖是目難見物,但她已從左少白的口氣中,聽出不對,搖搖頭,道:“左兄之言差矣!家父不是那等貪生畏死的人。”
左少自強自按耐下心中的激動之情,說道:“姑娘可否把令師拒收我姊姊的經過,說給下在聽聽?”
範雪君道:“你就是不問,我也要講給你聽。”
她似是思索措詞,略一沉吟,接道:“據家師說,一則他自知無能保護那左姑娘的安全,二則他自覺身體有了變化,只怕難以活得多久,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