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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的背影,長長吁一口氣,仰身向後栽去。原來,他亦早不支,強提著一口真氣,支撐著擊退強敵。
一隻柔弱的無骨的手掌,及時伸了過去,托住了左少白的後頸,道:“傷的很重麼?”
左少白轉眼望,只見張玉瑤那美麗的粉頰上,流現出無比的關懷神色,雙目中深情無限。當下一提真氣,挺起身子,道:“有勞姑娘了。”
只聽張玉瑤駭然尖叫,道:“你中了毒。”
左少白一皺眉頭,道:“沒有啊!只是腿上中了一刀,左肩被刺中一筆。”
張玉瑤道:“那是刀上有毒了。”
左少白轉臉看去,果見右腿傷口處,一片紫黑之色,連那汨汨外溢的鮮血,也成了深紫的顏色,心中吃了一驚,道:“想不到他們手的中兵刃,竟然也經過毒藥泡製。”
張玉瑤道:“看傷口血色,中毒似是很重,必得早些醫治才是。”
另一個清亮的女子聲音接道:“快些放下他,先行放出毒血,才能敷藥包紮。”
張王瑤轉頭過去,只見範雪君右手扶在妹妹的肩頭之上;緩步行了過來。
左少白淡然一笑,道:“不要緊,我中刀時間不長,就算中毒,毒也不深。”
範雪君直行至張玉瑤的身側,低聲對張玉瑤道:“仔細告訴我他中毒情勢。”
張玉瑤道:“血口長約二寸,深入半寸有餘,幸未傷到筋骨。”
範雪君道:“血色如何?”
張玉瑤道:“色呈淺紫。”
範雪君道:“姑娘要聽我的話啊!”
張玉瑤道:“自然聽了,你快些說吧!”
範雪君道:“點他傷腿‘伏兔’‘風市’‘中瀆’三穴。”
張玉瑤出指如風,點了左少白三處穴道:“以後呢?”
範雪君道:“用你手中之劍,割去他傷口的肉,見到血色為止。”
張玉瑤呆了一呆,道:“那他不是很疼嗎?”
範雪君道:“事關他的生死,疼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昔年關雲長,刮骨療毒,豪氣流傳,千古讚頌,何況盟主之傷,還未動及筋骨呢!”
張玉瑤道:“範姑娘說的是。”
舉起手中長劍,在左少白傷口四周,劃割一圈肉來對幸好時間不久,不過數分,已見血色。傷上加傷,左少白雖然英雄,也疼的流了一頭汗水。
張王瑤停下後來,道:“四周已見血色。”
範雪君道:“好!抱他回入陣中。”
張玉瑤轉動了一下大眼睛,欲言又止,但人也站著未動。
範雪君道:“此時何時,此情何情,難道姑娘還要避男女之嫌麼?”
左少白突然掙扎而起,道:“不敢有勞張姑娘了,在下還可行得。”
範雪君低聲說道:“在未敷藥物之前,盟主不宜行動。”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刻,盟主是傷病之人,屬下是大夫,最好別抗大夫之命。”
範雪君突然一揮右手,又點了左少白身上兩處穴道。左少白身子一軟,向下倒去。張玉瑤右手探出,不自覺的把左少白抱入了懷中。
範雪君道:“陣中尚有殘敵抗拒,姑娘請隨我身後入陣。”
刁蠻頑皮的張玉瑤,不知何故,竟變的對範雪君百依百順;應了一聲,抱著左少白緊隨範雪君身後行去。
左少白雖然被點中了數處穴道,但他耳目尚能聽聞,看那些深入陣中的紅衣劍手,大都倒臥地上,顯是已被點中穴道,不覺中心暗道:早知此陣有此威力,實是用不著出陣和人惡鬥。心中忖思之間,人已行入茅舍。
只見那黃衣長髯大漢,和十幾個紅衣劍手,盤膝而坐,閉著雙目,靠在竹壁上。
但聞範雪君低聲說道:“可以把他放下了。”
張王瑤臉一紅緩緩放下左少白。
範雪君道:“姑娘請去召回萬護法和黃榮、高光,要他們將那些生擒的紅衣劍手,一併帶回茅舍。”張王瑤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範雪君低聲說道:“盟主傷勢不算太輕,還望能聽屬下的話,你肩負大責大任,不能輕身自賤,需知此刻你的受傷的時機已極不當,如若你不是盟主之尊,屬下就要先問你一個私自出陣攻敵之罪……”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雪儀,解開他的穴道,再替他敷上生肌止血散。”
範雪儀依言行到左少白的身側,先解了他身上穴道,才從懷中摸出一個翠玉瓶來,倒出一些白色藥粉,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