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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婉儀苦笑一下。這她可不敢打包票。她暗歎口氣,然後巧妙的轉回話題,一如同大爺說的,我真的不要緊,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關心。說實在的,我喜歡現在的樣子,感覺既輕鬆又自在呢!」
春蘭靜默一會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得也是。小姐,你以前對每件事,經常表現得過分害怕。或許是老夫人教育你的方式,造成你這麼軟弱的個性吧!老夫人一直認為女人是個脆弱,且極需要被呵護的人,這樣才能引發男人想要保護弱者的天性。於是你小至螞蟻、蚊子,大到蟑螂、老鼠,甚至一點小聲音也會嚇到你。更可怕的是,你在老爺去世時所表現出的歇斯底里,簡直跟瘋子沒什麼兩樣,所有的人都被你嚇壞了。」
「是嗎?」區婉儀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似乎可以感受到秀清那時的傷痛,因此她更想知道,自己對這個老人家的死,為什麼會有如此深的痛苦?「春蘭,告訴我,老爺是如何死的?」
「小姐,你不會又要發作了吧?」春蘭看她眼睛紅紅的,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她,生怕她會像之前那樣歇斯底里。
區婉儀搖搖頭,她心裡雖然感到憂傷,但她畢竟不是秀清,「放心,我只是難過而已,不會像以前那樣哀痛了。」
春蘭聽後稍稍寬了心,「這件事說來也奇怪,老爺平常不可能一個人去騎馬,但就在那天,他偏偏騎著馬廄裡最暴躁的一匹馬,然後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當大爺他們找到老爺時,他已經斷了氣,頭的旁邊還有塊巨大的石頭。二爺判斷他可能是從馬背上摔落下來時,不巧撞到大石頭而斃命。」
聽到春蘭的敘述,區婉儀胃部忽然緊縮,眼中也充滿了淚水。她向來不是個輕易掉眼淚的女人,如今她已經不知為這個意外死去的老人家掉過多少淚水。
她提醒自己這是很可笑的舉動,畢竟他們非親非故,然而她卻有股非常切身的悲傷感。
還有另一種感覺也讓她迷惑,「那二爺呢?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春蘭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回答,「二爺很親切,對下人也很好,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府裡的丫頭都在說,將來不知是哪家小姐有福,可以嫁他為妻呢!」
不對,她的感覺不是如此,傅崢引發了她認為極不可能的恐懼。區婉儀不禁在想,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很像笑傲江湖裡的嶽不群,一個標準的偽君子。
不過這個疑惑她只能放在心裡,等自己慢慢去發覺,她很清楚向任何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智之舉。
拋開傅崢,她忽然想知道,那塊讓她冒險來到這個世界的玉佩,是不是屬於秀清的?「春蘭,你知不知道我的白玉雙鳩蟠螭佩放在哪裡?」
這是促成她和秀清牽涉上關聯的媒介,她想親自撫摸看看,它在這個時代給她的感覺會是什麼?
春蘭投給她充滿不解的一瞥,然後慢慢走到五斗櫃拿出一個珠寶盒,「小姐,你怎麼會忽然想起這個?當初大爺特別請師傅雕刻送給你時,你只看了一下,就從此沒有再看它一眼,大爺為此還失望了好一陣子呢!」
「老天,我真的這麼做嗎?」區婉儀驚訝地道。她不懂像秀清這樣溫柔美麗的女人,為什麼從春蘭口中呈現出來的,卻像是對感情十分冷漠的人?
「當然。」春蘭邊點頭,邊從珠寶盒裡拿出玉佩遞給她,「有時候我真懷疑老夫人這樣教育你,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親密些,才能甜甜蜜蜜恩愛到老。什麼相敬如賓、每月只能和丈夫同床共眠一次,這些都是完全說不通的道理。」
正陶醉在重見玉佩喜悅裡的區婉儀,聽到春蘭的話,震驚地抬起頭,「什麼?春蘭,珍是說我和大爺……」她簡直不知該如何說了。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搞了半天,原來秀清一直視Zuo愛為羞恥的事啊!難怪昨晚不見傅嶽出現在臥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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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想透,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會不想和傅嶽這種男人Zuo愛?
「怎麼,你連這個也忘了?」春蘭顯然吃一驚地說道。「小姐,我覺得你還是繼續看大夫比較好。你不只變了一個人,還把以前的事全部忘了,這是非常嚴重的病,不是嗎?」
區婉儀可不這麼認為,「胡說,我覺得自己這樣很好。」她聲音略微提高地為自己辯護。病得不輕的人是秀清,不是她。「對了,春蘭,你知不知道大爺現在在哪裡?」
「應該是在書房裡看帳簿吧!」春蘭回答時,疑惑的目光沒有停止閃現過。
「哦!他在書房啊!」那她現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