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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沈望舒本來忐忑得很,卻聽這老太太帶上自己母親,心裡登時冒出一股火兒來,行了個禮回道:“老夫人,我讀的書不多,但小時候卻聽我娘說過‘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意思就是,以外貌和衣著取人,容易錯過真正的品行優良的人,我還知道對長輩的孝敬要發自內心,不是做做面子功夫就好的,您說對不對呀?”
沈老夫人給噎了個半死,沈長流正要張口勸慰,許氏已是起了身,先對著沈望舒柔聲道:“舒兒說的很好,你的一片孝心,你祖母自是明白的。”她又奉了盞茶給沈老夫人,笑:“母親是心疼她小孩家家在外面受苦,連套體面衣裳都不能穿得,老人家心疼孫女,話才說重了些。”
她這話既讚了沈望舒,又全了沈老夫人的顏面,再周全不過,沈長流臉色和緩下來,衝她輕輕頷首。
——如果不是在夢裡夢到過她的行徑,她這時候都會忍不住覺著這個繼夫人人很好,甚至開始後悔對她敵意了。
在夢裡,許氏對她也很好,凡有好的,必是以她為先,就是她自己親生的女兒也不及,但就是這麼一個好繼母,在不知不覺間,讓沈長流對她不再看重,讓周遭人都覺著她是個一朝飛上枝頭的驕縱土鱉,只知道張揚跋扈給家裡惹事,反襯的她妹妹沈二姑娘越發溫文體貼,才學出眾,幾乎人人都討厭她,喜歡二姑娘。
後來出了太子強辱臣女一事,後又查出太子被人構陷,幾乎沒人相信她的辯解,因她惡名在前,所有人以為她是為了富貴,蓄意勾引太子,幾乎人人指點。
雖然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再做噩夢了,這時候想起夢裡那些零碎的事兒,她一陣氣悶,低著頭不言語,也不接許氏的話。
許氏不免有些尷尬,恰在此時,龜鶴堂的簾子被再次開啟,有個和沈長流樣貌頗似的少年走進來,掃了一圈,目光落到沈望舒身上:“妹妹?”
親人之間天生便帶著一種血脈感應,即便兄妹倆是初見,他依然覺著心頭一暖,頓生親近之意。
這少年一入內,瞬間就打破了屋裡的沉默,許氏指著沈望舒笑:“飛廉,這就是你妹妹,看看,生的和你可像?”
沈飛廉不過十七八歲,卻天生一張古板臉,湊近了打量沈望舒幾眼,端嚴著一張臉點頭:“鼻子和眼睛像我。”他一副老學究的架勢,仔仔細細地盯著沈望舒:“臉有些圓,像年畫上的玉女娃娃。”
這話一出,屋裡人都笑了,不論是夢裡夢外,沈望舒對這個大哥的感覺都很快,此時一見他更是覺著親近,飛快地叫了聲:“哥。”
沈長流怕老孃再出么蛾子刁難沈望舒,藉著這個機會笑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帶你妹妹去歇著吧,回頭等親戚都湊齊了,咱們再擺宴讓她認親。”
沈飛廉點了點頭,引著沈望舒去了早就給她佈置好的院子,他一邊領她進去,一邊端嚴著臉介紹:“望山居三面繞水,景緻是府裡最好的,僅次於祖母住的地方,裡面的東西也都置辦齊全了,你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只管同我說。”
突然有了這麼漂亮的妹妹,讓他頗有一種新奇又喜悅的感覺,一邊想著怎麼討妹妹高興,恨不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邊又覺著不能失了兄長威嚴。不過他心理活動再豐富,臉上還是非常板正。
沈望舒就見潺潺水流從自己的院子當中穿行而過,反映著星點月光,讓她看清了院子裡佈置的奇花異石。
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住的地方居然能有山有水,簡直如仙宮一般,她簡直不能再滿意,連連點頭,十分嘴甜地道:“這就挺好,讓哥為我費心了。”
沈飛廉頗是心滿意足,摸了摸她的頭:“裡面下人也安排好了,快去歇著吧。”
沈望舒點了點頭,又想到這時候了,討人嫌的表兄還沒吃飯呢,她雖然生他的氣,也不好叫他餓著:“哥,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