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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瘋子失控之後會拿著刀上街砍人，但你見過誰瘋了之後去給樹苗撐傘嗎？就算他真的瘋了，那他也是一個溫柔善良的瘋子。”韓非不喜歡別人說傅生的壞話，更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的孩子當做瘋子來看待：“我建議你再好好去查查那棵樹苗，就是傅生下雨天給它打傘的樹苗，看看樹苗附近是不是埋著屍體，或者曾發生過兇殺案。”
“我是學校老師，如果真的發生過什麼事情，我肯定會有所耳聞。”
“那不一定，萬一是什麼醜聞呢？如果校方竭力隱瞞，你不去主動打聽，也沒人會告訴你。”韓非很堅定的支援著傅生。
“傅生爸爸，我是來跟你討論如何幫助傅生儘快返回學校的，不是讓你去一味的順著他，給他類似的心理暗示，這樣會導致他的病情更加嚴重。”劉老師臉上溫柔的笑容已經消失，她十分嚴肅。
“我們先都冷靜一下。”韓非伸出雙手：“這樣吧，我會在家裡勸導傅生，希望你也能夠去仔細查一查學校裡面發生過的事情，看看傅生的詭異舉動和那些兇殺案件之間是否存在聯絡。”
“你真的相信他能看見鬼？”這是劉老師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她實在無法理解。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鬼，但他是我的孩子，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我也會相信他。”韓非說的很平淡，彷彿一切本就該如此。
“你這麼做會害了他的。”劉老師從包裡拿出了幾份檢討：“所有欺負過他的學生都已經被校方懲罰，大家也都希望他能回來。”
“他們對傅生做了什麼？”
“把他當做怪人，嘲笑、辱罵，後來打架，最後變成了孤立和各種惡作劇。”
“他們做了那麼惡劣的事情，寫幾份檢討就算懲罰嗎？”韓非掃了一眼那些模板都差不多的檢討：“你把這些檢討拿回去吧，等有機會我會帶著傅生去讓他們親口道歉。”
“傅生爸爸，你以前好像不是這種性格。”
“人總是會變得。”韓非把那些檢討推到劉老師身邊，他不接受這種沒有誠意的道歉。
收起桌上的檢討，劉老師深深的看了韓非一眼：“希望你這次不是光嘴上在說。”
整理好揹包，劉老師起身準備離開。
“劉老師，飯都做好了，不留下來吃點嗎？”妻子趕緊起身，似乎是準備去送一送劉老師。
聽到妻子的熱情挽留，劉老師的目光從傅義妻子臉上劃過，落在了韓非身上：“既然家庭關係這麼和睦，又為什麼總是跟我說你們天天吵架，生活在彷彿要窒息的環境當中，還渴望得到更多的安慰和鼓勵？”
劉老師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傅生以前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感覺他有一點誇大，希望你們能繼續這樣美滿幸福的生活下去，好的家庭才能提供給孩子健康的成長環境。”
“辛苦了，劉老師。”妻子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跟隨劉老師往外走。
“不用送了，我知道路。”劉老師也溫柔的笑著，她熟練的將房門開啟。
在劉老師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她忽然愣了一下。
防盜門被推開，屋子外面的走廊上還站著一個女人！
她戴著眼鏡，衣服有些破損，長相甜美可愛，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
“李、李、李果兒？”
三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站在門口，韓非魂都被嚇丟了。
“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這絕對是沈洛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應該也不會如此的倒黴！我焯，好想找條裂縫鑽進去啊！”
韓非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他現在很擔心自己直接被分屍。
那三個女人也相互看著對方，氣氛凝重到無法呼吸。
“組長，我是來還手機的，你的手機在摔倒的時候掉了出來。”李果兒從包裡取出了韓非的手機，她用餐巾紙好好的給韓非擦拭了一遍。
上司的手機從女下屬包裡取出，還趕在天剛黑的時候過來還。
乍一看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又有些微妙，畢竟手機這種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從不離身的。
劉老師和妻子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韓非的臉已經白了。
“小李在路上差點被車撞到，我救她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機掉落在了地上。”韓非從李果兒那裡接過手機：“真的，估計等會你們就能在網上看到。”
“嫂子，你別多想，這次確實是組長救了我。”李果兒說的是這次，搞得好像還有上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