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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噩夢裡，他走在一片漆黑的城市當中，四周只有絕望，唯有地平線的盡頭有一朵微弱的火光。
“強！牛啊！”假樹哥的地中海都被冷汗浸溼，他心有餘悸：“我要趕緊聽幾段相聲緩一緩。”
韓非讓組員們全部聽了一遍，第一次聽的時候效果是最強烈的，慢慢的效果會弱很多，但如果單曲迴圈的話，則會對聽眾產生更加微妙的影響。
“如果我現場演唱的話，應該會更震撼一些。”
別人是在唱歌，韓非是在詛咒，別人的歌曲能收穫粉絲，韓非的歌曲能收穫死忠粉。
把歌曲備份，韓非讓假樹哥時刻跟他的同學保持聯絡，又讓另外一位下屬去找運營部門，趁著《永生》遊戲沒有開始宣傳，儘量多的搶佔一些宣傳資源。
做完這些後，韓非正準備休息一會，趙茜卻找上了門。
“傅義，你出來一下。”
聽趙茜的聲音不太對勁，韓非拿起桌上的耳機去了趙茜的辦公室。
“公司答應批給我資金了嗎？那個小遊戲還沒開始宣傳，玩家期待值就已經非常高了，只要稍許投入，一定能賺大錢。”
“你跟杜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茜沒有回答韓非的問題，反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看來公司還是不同意給我一個機會。”韓非也沒隱瞞，他直接把自己去見杜姝時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動，他只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浪子回頭的苦命父親，把杜姝塑造成了一個有錢有勢、心理扭曲、極度自我的反派。
“編號0000玩家請注意！趙茜對你的恨意減少一點！”
整體聽完韓非的話後，趙茜表情依舊十分嚴肅，但系統的提示卻告訴韓非，趙茜內心已經對他有了一丁點的改觀。
以前的傅義見色忘義、唯利是圖，現在的韓非重情重義、堅守底線，別說和異性聊騷約會，就是正常的和異性說一句話他都要斟酌好久。
“杜姝是公司的大股東，這城裡賺錢的行業基本都有她們家的身影，你和她這麼鬥，最後肯定會死的很慘。”趙茜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其實我最近一直有種特別的預感，我或許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韓非慘然一笑：“也許是因為我做了太多錯事吧，我知道自己無可救藥，也沒想過自己能有什麼好的結果。我現在就想在生命結束之前，完成幾件事情。”
在韓非身上絲毫看不出表演的痕跡，他也確實是代入了自己：“做好最後這款遊戲，給信任我的下屬一個交代；看到我大兒子重返校園，走出被霸凌的陰影；為我小兒子過一次生日，帶他去一次遊樂園；剩下的時間，我想努力去彌補自己的過錯，最後選擇一個她們要求的方式死去。”
最後一個字剛說出，韓非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詫異的低頭看去，鼻子又開始流血了。
跟上次不同，這次他感覺到了明顯的不舒服。
“不好意思。”韓非抬頭的時候，趙茜已經將紙巾遞給了他。
“公司不可能批那筆錢的，關於你們那個遊戲的運營宣傳後續也會中斷，全部資源都會砸在《永生》遊戲上。”趙茜告訴了韓非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不過她好像早有準備，說完後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合同：“但我個人可以為你提供一半的資金，你到時候就用遊戲流水分紅補給我好了。”
“萬一遊戲沒賣出多少錢怎麼辦？”
“那你就好好活著，慢慢還我錢。”
趙茜一直繃著臉，十分嚴肅，但此時的她卻比平常笑起來的時候，更讓韓非安心。
仔細看完合同，韓非確定沒有問題後，簽下了傅義的名字：“多謝趙總。”
“不用謝我，那個遊戲肯定能賺錢，你的能力我非常相信，畢竟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趙茜將一份合同交給韓非，自己保留了一份，接著揮了揮手，示意韓非可以離開了。
擦去血汙，韓非拿著合同走出辦公室，他剛一出來就感覺頭暈目眩，扶著牆壁停了好一會才適應。
“我要趁著身體素質沒有衰弱之前，趕緊去多做一些事情，利用好見義勇為的稱號，儘快提升自己的等級。”
每次升級體力可以增加兩點，體力每十點是一個門檻，會有極大的增益。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韓非剛一進去就聽見了假樹哥的叫聲。
“組長！你被打了？怎麼鼻子上都是血！”
“我被趙茜一拳打飛出十米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