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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插著十二把餐刀,每一把都刺入要害,那鮮紅的血為她染成了一件新的衣裳。
“徐琴!”
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聽到韓非的聲音之後,那瘋狂的眼眸輕微跳動,豔紅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她似乎是說了什麼,隨後她沒有任何猶豫將最後一把餐刀刺入了心口!
血花如同飛鳥朝四周散去,徐琴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消失不見。
纖細的雙臂向下垂落,溢滿全身的詛咒在慘白的面板上翻滾交織,一道道完全不同的靈魂開始在詛咒當中浮現,它們如同在血海上綻放出的花,又像是隱藏在詛咒深潭當中的巨怪。
那十三把餐刀是開啟禁忌之門的鑰匙,現在的徐琴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甘甜的輕語,充滿誘惑的嗓音,夾雜著刺耳的哭聲和痛苦的哀嚎,最終所有的一切情緒都被徐琴那歇斯底里的笑聲掩蓋。
“誰會用雙手把我撕碎,誰會將這樣的我擁抱入懷,殺掉如此瘋狂的我吧,或者被我在瘋狂中殺掉。”
血和詛咒混雜在了一起,她腳下的陰影不斷朝四周擴散。
鋒利的餐刀只是刺入血肉的鑰匙,所有的血腥都是為了開啟那扇被暴食慾望支配的心門。
世上所有惡毒的詛咒都在傷口裡流淌,帶著最深沉的黑暗朝著四周席捲,她站立的地方好像就是深淵。
“最漂亮的人皮織成最漂亮的衣裳,最好看的臉蛋要放入罐子裡珍藏,我找齊最美的一切,拼湊著你的模樣,這自私的愛意怎麼能讓我一個人獨自品嚐?”
纖細的手臂向前伸出,漆黑的詛咒扭曲纏繞,一張無可挑剔的人臉在徐琴身上浮現,她盯著佩戴面具的怪物,拖拽著詛咒拼合成的身體,衝向了對方。
建築在不斷吞食著血跡,但它吞食的速度遠遠不如血花綻放的速度,徐琴已經徹底失控了,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理智,身體內所有的詛咒全部被釋放,此時她的四周就是一片禁區!
韓非現在才知道詛咒聚合體的真實含義,那每一寸血和肉都凝聚著絕望,其他的怨念是被絕望支配,而她本身就是由絕望構成。
一道道血影衝向佩戴面具的怪物,無邊血色畸變為食人的荊棘,一旦被纏繞上就再也別想掙脫。
屠夫之家當中的怪物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女人會如此恐怖,他們曾把徐琴幾次逼入死境,但對方就算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也沒有做出這樣的瘋狂的行為。
那些怪物不知道徐琴缺少的餐刀已經被韓非送回,沒有多少時間的他們被迫佈下殺局,結果正巧撞上了徐琴最強的時候。
不要輕易逼瘋一個怪物,深層世界裡的人都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三個佩戴面具的怪物知道無路可退,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接著同時朝徐琴衝去。
面具之下的目光帶著陰毒和殺意,三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其中兩個衝在最前面的就是畜牲巷裡的豬臉怪物,只不過它們的身體上畫滿了圖騰一樣的血痕,比其他怪物多了一分理智。
抽出屠刀,嘴裡發出嘶吼,以恨意和絕望為刀鋒的屠刀狠狠劈砍在血色荊棘之上。
血如雨下,兩個滿身圖騰的豬臉怪物頂在前面,剩下的那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則掃了韓非一眼,隨後他從衣服下面抱出了一隻身體被縫合過的小狗。
那病怏怏的小狗後背滿是傷痕,似乎經常被什麼東西撕裂一樣。
男人斬斷自己的手指,將其餵給小狗。
在吞下主人的血肉之後,病怏怏的小狗眼中充斥著血紅,陰氣灌入,它的身體開始不斷脹大,直接將後背撕裂開。
拇指粗的尖牙泛著寒光,那隻小狗露在毛皮之外的血肉上被人寫滿了名字,這些名字當中有的屬於遺棄過它的人,有的則是那些人曾經給它起的名字。
看似可愛的名字之下蘊藏著濃濃的惡意,彷彿全部是用刀子刻在身體上的一樣,也許曾經的主人早已忘記了這些事情,但它沒有,它記得每一個主人的氣味和味道。
巨犬掙脫了血色荊棘,撲咬向徐琴。
看到如此猙獰的巨獸咬向自己的脖頸,徐琴朝著它伸出了雙臂,那看似簡單的一個擁抱,實際上帶動了整個房間裡數不清楚的詛咒!
最深的怨恨和絕望,近百道不同的詛咒擁抱住了那隻巨犬,這一幕就連死神看到應該也會頭皮發麻。
沒有人能夠承受徐琴的擁抱,那詛咒宛如潮汐,那擁抱彷彿刀刃組成的巨浪。
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