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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孩子逝去的靈魂全部被夢囚禁!折磨不了狂笑,但是可以折磨他最在意的孩子們,折磨那些在他還沒有成為狂笑時的家人。最絢爛的美麗夢境裡,隱藏著除二號和狂笑外,其他孩子的靈魂,他們像長不大的玩具,被肆意玩弄。狂笑並不圓滿,他還存在著很大的缺陷,這是當夢鎖貫穿狂笑後,韓非才看見的。那個一直歇斯底里大笑的瘋子,從未放下過血色夜發生的事情,他活著便是為了揹負起那些被他親手殺死孩子的執念這也是他和其他不可言說最大的區別,這也是狂笑無法形成自己記憶世界的原因,但就算如此狂笑的強悍已經遠超普通不可言說若不是碰見夢,他能夠一直殺戮到魂飛魄散,踩著其他不可言說的屍骨,站著消逝擁有不可言說的治癒能力,想要殺死狂笑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夢才設計了這些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能夠被殺死。
夢沒有直接去動搖狂笑而是將噩夢、死咒、惡意,以及一切它能夠想到的恐怖全部拿去折磨那些孩子,透過那些孩子和狂笑之間斬不斷的羈絆,來影響狂笑從而摧毀狂笑看到了曾經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後,狂笑的身軀開始顫抖,受再重的傷他都沒有感到痛苦,可在這一刻他的心卻在滴血貫穿身體的夢鎖在狂笑體內形成一張大網,將他跳動的心包裹鬼的心和人不同,那裡凝聚著他一生的信仰和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執念,若夢將狂笑體內的心挖出,那狂笑的下場只有魂飛魄散。
無邊夢翼朝著世界盡頭舒展,人世間出現過的情緒化作絢爛的神紋,強行烙印在了狂笑身上夢要比韓非想象的還要惡毒,它不是簡簡單單想要挖出狂笑的心,而是準備把它自己身上的“毒”注入狂笑的心裡,它好像從看見狂笑的那一刻起,便覺得這是一件珍貴稀少的軀殼。
狂笑要比高興和蝴蝶更適合成為它的玩具,它要一步步侵蝕狂笑的靈魂和意志,獲得治癒的力量。
無法站立,狂笑趴倒在頂樓,他雙手撐住地面,歇斯底里的掙扎著,而此時韓非就被狂笑用身體保護著。
所有夢鎖都刺進了狂笑的身體,在他倒下之前,韓非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老師化作的塵灰飄落在地,韓非根本來不及悲傷,他又看著痛苦發瘋的狂笑。
五指握緊屠刀,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在夢出手後,還存活的幾位不可言說心領神會,同時朝摩天大樓靠近,它們一人抓住一條夢境的鎖鏈,將自己的神力灌入其中彷佛要把狂笑五馬分屍一般。
狂笑護住心臟的手被拽開,他再強大也不能同時對抗六位不可言說深層世界的夜空下著血雨,周圍的一切都被染紅,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心底隱藏最深的痛苦刺激著腦海,在夢的不斷催動下,狂笑最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充斥著他的雙眼。身體出現裂痕,心臟上長出了可怕的夢紋,狂笑隨時都有可能被撕扯開,最終落得一個比傅生還要悽慘的下場。切都變得絕望,活了二十幾年,他好像還是沒有度過那個血紅色的夜晚“天不會亮了……”
夢鎖繃直,所有不可言說都盯著深層世界最高的建築,它們望著狂笑,似乎是把狂笑當做了獻給夢的祭品。黑霧已經完全散去,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一個熟悉的歌聲忽然響起。黑雨區域邊緣的廢棄祠堂被點亮,歌聲的主人披麻戴孝,手中提著一個寫有“傅”字的白燈籠他年輕英俊,表情永遠悲傷,和韓非在墳村裡見到的傅生小兒子長得一模一樣。
祠堂裡供奉著無名牌位,牌位前點著兩支魂煙。
隨著歌聲響起,祠堂的門被推開,八個表情呆滯的活死人,彷佛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般,抬著一副黑棺走出。
那棺材沒有蓋嚴,裡面裝滿了木質的面具,每個面具上都沾染有血液、碎肉和異化的面板。
歌聲的主人在前面報喪,活死人抬棺匠低頭前行,他們似乎是在按照墳村的祭祀步驟,在祭拜某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不可言說的氣息撕碎了僅剩的黑霧,摩天大樓那裡的不可言說也注意到了歌聲和木棺。生鬼和竭立刻鬆手,衰竭的死亡世界和血肉世界同時展開,輕鬆壓制了招魂的歌謠白紙燈籠在樂園裡晃動,當歌聲無法再靠近時,他轉身對著黑棺拜了一拜棺蓋被推開,木質面具不斷從棺材裡掉落出來,每張面具上的人臉都不同,但它們的表情卻很像,猙獰詭異,殘忍暴戾。黑棺放在地上,八個活死人跪倒在地,它們身上全部散發著驚人的恨意等最後一張面具掉落,一條被燒焦的手臂從棺材裡伸出,抓住了那張面具黑火在手臂上燃燒,那被燒焦的手臂在不斷異化,正常的不可言說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